季默琛确切的感受到了心脏被揪紧，差点断气的闷痛。
一阵冷寂的沉默。
唯有南希的笑容如初，季默琛的呼吸几乎听不见。
南希知道季默琛听见了，也听清楚了。
“我不是开玩笑。”南希道。
季默琛慢慢的站直身躯，再后退了两步，站在南希的面前，把她整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对视了近五秒后，季默琛道：“我不同意。”
南希道：“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吗？”
季默琛：“什么赌约？”
南希笑道：“你办公室的监控点。”
季默琛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度危险。
南希拿了纸笔过来，画了简单的素描画，然后圈出了每一个监控点。
她把画好的纸张递给季默琛。
季默琛没有接。
南希就把纸平铺在桌子上。
季默琛不用看都知道她画对了。
因为只有绝对的自信，她才会干出这样的事。
南希道：“我们的赌约是，我在规定的日期找出来，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季默琛：“你也说了，规定的日期。”
南希：“我们说的日期是由我在你办公室的时间来算。”
季默琛：“……”
南希道：“我的条件就是，你答应离婚。”
季默琛猛地上前。
这气势足以吓死人。
南希坐在那儿纹丝不动，淡定的看着他。
季默琛动得迅猛，停得也果断，咬牙切齿的盯着南希，“你早就计划好了？”
南希没有回答。
这和默认没什么区别。
季默琛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把南希打包带走。
管她什么米切尔森集团，管她什么梦想，管她什么自由，统统都滚蛋！
这些的前提都是她必须是他的人，是他老婆，跟他绑在一起。
“这就是你要报复的另一半么。”季默琛低声道。
南希抬眸，“是。”
季默琛抿直了嘴唇，然后就笑了出声。
“你成功了。”季默琛道。
季默琛弯下腰身，蹲坐在南希的面前，和她平视在一起。
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南希给看透了一样。
南希也任由他看着，丝毫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季默琛的心情突然就在这样的对视下慢慢平静下来。
南希的眼神没有变，也没有冷却。
他仿佛懂了什么，又暂时无法彻底冷静的去思考。
“能不离吗？”季默琛喃喃道。
他伸手抚摸南希的脸庞。
南希歪头，差点就被季默琛这样脆弱的模样给击倒。
把自己的脸蛋送入季默琛的手里，轻轻的蹭了两下。
季默琛心都被她蹭暖了，脸色刚缓和舒展一些。
南希轻声说：“不能。”
季默琛：“……”
又是一阵静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