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死寂,三方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钟艳艳一家,本来已经是喜出望外了,甚至钟艳艳的父母都下意识地挺胸扬头。
自家女婿攀上珠海傅家,对于他们这种普通农村人来说无异于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有了这样一层背景,以后走在村里,那也是扬眉吐气,谁不上赶着巴结?
然而还没等他们在乡邻间显摆几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打断了他们所有的幻想。
这位自家女婿请来的大靠山,不仅跟今天的对头客气攀谈起来,而且还命手下打了自家女婿。
这……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家人一脸懵逼,脑袋里像是长了一片杂草,凌乱不已。
紧跟着便是慌乱,恐惧,傅家这样的态度,那今天自家女婿岂不是要栽了?
与他们同样的反应的还有余家人,不过却是截然相反的感受,本来以为大祸临头了,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突然来了一个绝地大反转。
连傅家的老爷子都对这个年轻人这般客气,一时间,三方的人都震惊不已,纷纷窃窃私语,都在好奇余家女婿的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先生,这次我来天海就是为了拜访您,万海集团跟安氏集团有业务往来,未免唐突,本来是想让这个万海牵线的,没想到此人竟有眼不识泰山!”
“发生这样的误会老朽实在惭愧,此人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我傅家的态度,还请您明察!”
傅学渊自责地说道,神情间有着怒意,作为“中间人”居然不认得正主,还发生这样的冲突,这是他们傅家情报工作上的重大失误。
等回去的时候,他必然要拿家族的情报负责人问罪。
幸好事情还没要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否则,想到自己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一些隐秘信息,这位珠海傅家手握巨大权柄,向来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老爷子额头上也是微微冒汗。
“无妨!老爷子是明事理之人!”
苏东煌微微一笑,对于珠海傅家,他之前也有过留意,这个老爷子也算得上是个妙人。
而且之前魏家举办酒会,后来他偶然看过参加酒会的名单,珠海傅家在邀请之列,却并没有到场。
“此人您想如何处置?听您的!”
傅学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过一仗势欺人的小人罢了,之前你要求我兄弟在你车前磕头谢罪,现在便照做吧!”
苏东煌摇摇头,按理说这种小角色他真的懒得动手,不过对方既然欺辱到他兄弟的头上,那便不能善了。
此时的万海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刚刚那一巴掌将他彻底打醒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撞上天海安家那位的头上,那可是傅老爷子都要想方设法拜见的人物,而且为了避免唐突,才找上他的。
而他也是因为侥幸与安氏集团有业务上的往来,才得了这份美差,可是现在,全被他给毁了。
此刻他的内心一片冰凉,恐惧如同杂草一样疯长。
“苏,苏先生,我真是没认出您,要知道是您,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小人物,您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
回过神来的万海匍匐在地上,就跟古代的奴才一样,卑躬屈膝,战战兢兢。
“哼!苏先生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照做!”
傅学渊冷哼一声,道。
“是是是……”
万海忙不迭地点头,就像一条狗在地上乱蹿,好不容易才找对方向,一路爬过去。
“之前是我嘴贱,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求您宽恕我吧!我给您磕头认错了!”
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疯狂地磕头,事实上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遇到软柿子就耀武扬威,遇上更加强势的人物,就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没有任何骨气可言。
陶哲无奈地摇摇头,感激地看了苏东煌一眼,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既然对方都这样了,之前的怒气也就散了。
“万海,你虽然给这位小兄弟道了歉,但是你冒犯苏先生可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