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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屋里的月烛溟跟沈牧亭听见声音立即出来,就见虫潮中的那个护卫身上鼓起了大大小小的包,惨叫伴随着鲜血,很快就让他变成了一血人。

沈牧亭沉了眉眼,拦住月烛溟让他别过去,狗王爷适时响起浑厚地汪汪声,震得整个王府都好似在颤动。

那边伏琴已经把仇轩剥了,他的背上起了一个包,却找不到方才被他丢进去的石头。

仇轩的眼睛都红了,那红疹从脖颈攀爬上了整个背部,异常可怖,就像被开水烫过的一样。

在那些红疹中间,伏琴看到了一个鼓起的包,伏琴咬着牙,走到仇轩背后,道:你忍一下。说完拿起小刀朝着那包一挑,从里面挑出来一颗血糊糊的石头。

仇轩穿好衣裳,转头看着惨叫传来的方向。

这一切发生不过片刻,可那些虫子吃完一个人好似闻见了更香的美味,齐齐朝着沈牧亭所在的方向涌动。

沈牧亭的体质特殊,但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世界上见到这些东西。

在末世这些东西并不少见,沈牧亭被各种各样的东西追着撵的次数数不数胜,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那个世界能用的药剂,他对这些东西而言,是无上美味。

阿亭,你站我后面。月烛溟忽然拉了他一下,把他藏在身后,看着那些还愣着的护卫道:烧了,别碰着。

伏琴第一个用轻功去找来了火/油,朝着那些虫子的聚集地一泼、点火,一气呵成。

剩下的人也没敢愣着,让点火就点火,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偶有两个不小心被虫子爬了上来,立即换别人。

王府的这方花园几乎被烧得尽毁,好在没有波及房屋。

战王府彻夜大火不灭,引来无数人猜忌。

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战王府那通天大火,盯了整整一夜,直至天明,大火小了下去,他才离开。

战王府的事惊动的不止是平民百姓,还有朝中。

翌日月烛溟没有上朝,弹劾月烛溟的奏折又开始堆积如山,月凛天尽数把奏折送往了战王府,顺便带来慰问。

月烛溟就着大火直接当着那太监的面烧了,太监面色不变,模样乖顺地离开。

宫中,御文殿。

书案上摆着一分密函,密函已经打开,看着上述的字,月凛天忽地将纸揉成了一团,随后似又觉得不妥,展开来一点点的撕了,放入旁边的碳火里。

月凛天的面色看不出喜怒,应少安一身白袍立在下首,双手拢在袖子里,不曾言语。

随后,只闻月凛天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应少安低垂着头,面色不变。

他在等,等皇上有求于他,而非自己主动问。

应少安,你说,战王府为何会突然走水?近些天来月凛天听了应少安的话,一直都很沉寂,不曾如从前那般派人刺杀,但他也知道,他皇叔对他一直隐忍,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月凛天是不敢,而月烛溟是不愿。

从前他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占据主导,月烛溟早晚会交出兵权,可现在

三年了,月烛溟身边犹如铜墙铁壁,软硬不吃,他自己心中也是有掂量的,只要他皇叔想,皇位他想要便唾手可得。

这是月凛天的恃,进而才不恐月烛溟。

可现在,沈蚩最近动向成谜,就算早朝,他跟以前想必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右相一如既往,月凛天现今感觉自己腹背受敌,倘若不借用外力,就算没有月烛溟,他这个皇位也坐得心惊胆战。

皇上早晨不是派人去探了么?

回来的消息是很多人受了伤,受了什么伤,何人所伤尚且未知。

战王府戒备森严,常人难以入内,就算曾经派去的刺客大多也是有去无回,比天牢都难闯,什么人能让战王府变成这种情况?

右相不屑于如此做,沈蚩么?

应少安也沉默了,低眉颔首,模样乖顺得紧。

月凛天道:少安

应少安抬起眼,月凛天闭着眼,指了指自己的头。

应少安惯会按头的,月凛天近些天来头疼发作频繁,药石也无用,只有应少安给他按两下才舒服点。

应少安就给他轻轻按着,在月凛天看不到的地方,应少安那双波澜不惊的眸间情绪莫测,随后轻声道:皇上可好点了?

嗯。月凛天轻轻应了一声,忽然问他,你让朕把那些弹劾他的奏折送去是为何?

王爷应当知道自己在朝中多年被人弹劾的事,拥兵自重终究不是明智之举,皇位是皇上的,兵却是整个盛宣的,王爷应当会明白皇上此举为何。

月凛天轻轻笑了下,我看未必。

月烛溟这人轴得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只要给他一分希望,他便会死守这份希望。

这是他的弱点,这人虽喋血沙场,腿残回来后暴戾惊人,可到底顾念这一点微薄的情分。

他以为用他的暴戾嗜血就能掩盖住这份弱点,却不知早已被他窥得全部。

可他现在多了一个沈牧亭,月凛天查清了那晚沈云景怎么死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沈牧亭做的。

那个好似对什么都风轻云淡漠不关心的人,竟然能做到杀人不眨眼。

行了!月凛天轻声道,对待应少安有种常人无法感知的温柔来,应少安退下,在他身侧道:皇上,沈蚩近些天来动向成谜,皇上可有深挖过。

他与朕提了好几次要将沈慕华许给方时镜的事,朕一直拖着。他不能让沈慕华嫁给方时镜,一个沈牧亭已经如此恐怖,沈慕华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月凛天有心试试,如果不成的话

他看向应少安,如果朕把沈慕华纳入后宫如何?

应少安诧异地看向月凛天,复又垂下眸去,皇上是想断了沈蚩的势?

他得势也够久了。七年,这七年月凛天处处受制于人,他会变成这样,都是被逼的。

以为辅佐他上位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蚩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

月烛溟一死,自己再落个暴毙的下场,盛宣还有谁有能力做皇帝?妄想成为帝王背后指点江山之人,他的野心也太大了。

沈蚩,留不得。不只是沈蚩,所有妄图与他为敌之人,尽皆不能留。

如此,为何皇上一直没有动手?应少安顺手拿了案上一本折子,翻开看了起来。

朕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彻底摧毁沈蚩的机会,朝中大臣们的屁股都擦得太干净了,他查了一圈都没查到有力的证据,想要将朝堂大换水,太难了。

那些官家子遍布朝中每个角落,就连边远之城都有,更别言军中了。

月凛天一直没有直接对月烛溟动手,也是忌惮军中子弟。

那些人将月烛溟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与月烛溟又相处够久,月凛天想要直接对月烛溟下手实在太难了,稍有疏忽,盛宣便极有可能是分崩离析的下场。

月凛天也知道,当初他登基,朝中诸多人对他不服,一心想要推举月烛溟为帝,那些人在他登基后,便以各种缘由斩的斩,抄的抄,流放的流放,可那之后,他面对的却又是比之前梗复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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