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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2)

没有关系,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皇上,你不如去问问沈蚩。

放肆!月凛天身后的太监翘着兰花指吼了沈牧亭一声,沈牧亭只是微笑着看向月凛天,他相信月凛天来天牢的事月烛溟并不知情,不说别的,就为他能让月烛溟站起来,月烛溟就不可能放他在此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他能让月烛溟站起来这一点之外,他心中又隐隐觉得,就算没有这一条件,月烛溟也不会放弃他。

所以他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等,等月烛溟摆平这一切。

月凛天看了沈牧亭很久,直到沈牧亭当这里是什么舒服之地般睡了过去,他才拂袖离开。

沈蚩近些天来当真是生不如死,除了说是应少安先找上他的之外,其他的都没说,就连换人他也是听应少安的安排。

他不知道,应少安这个名字就是扎在月凛天心上的一根刺,应少安不死,这根刺他就永远拔不出来。

沈蚩将死之前,弯月刀的人前来营救,被月烛溟尽数拿下。

可拿下之后,他们在弯月刀的人身上搜出了一张诡异的令牌,又费了半个月,查出那令牌竟然是为荙楚过皇室所有。

沈蚩还吊着一口气,一直喃喃着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哪句话善了?

月烛溟誊抄了一份沈蚩的供词给沈牧亭,沈牧亭看了也白看,他这段时间认得字虽然多了,可也认不全。

天牢里,月烛溟搂着沈牧亭,轻声道:皇上可有来为难你?月烛溟是心疼的,可是皇帝就是咬死了沈牧亭为逆贼之子,弄死不放人,劫狱的想法月烛溟生出了很多次,可都被沈牧亭压了下去。

那倒没有,王爷也知我懒得动,这里除了不见天日,其余,甚好。确实甚好,与世隔绝般的好,就连他附近的牢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用香熏着,把沈牧亭都熏香了。

沈牧亭越是如此云淡风轻,月烛溟心里便越不是滋味。

一个月了,应少安不见分毫影子,月烛溟手中的兵权也没有分出去分毫,月凛天就是要关着沈牧亭,那种心思甚至凌驾在了兵权之上,就算月烛溟说用一枚兵符跟他换沈牧亭出来月凛天都不改口。

听月烛溟说完,沈牧亭微微失笑,王爷,你先服了软,便就处于下风了,这是失策。

我知道。月烛溟怎么会不知道,可他不能真的让沈牧亭一直在这天牢,虽然月凛天现在不曾对他用刑,之后呢?月凛天能忍多久?

林绯钰跟晏十风他们如何了?

早被降了罪,官降一级。右相在这件事中倒是没有殃及分毫,方时非这一个月他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出现在朝堂,也没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是么?沈牧亭语气莫名,不过都是他的猜测,具体为何还得再看看。

这是什么?月烛溟突然看到书案上的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人?

他看着那熟悉的轮椅,还有那抽象的耳朵跟尾巴,他怀疑沈牧亭又在骂他狗王爷。

你不都看出来了,不过不是狗,是狼。沈牧亭指着那焉哒哒的耳朵还有炸毛的尾巴,不觉得跟你某些时候有点像?

月烛溟:

他从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这种动物像了,不过还是搂紧了沈牧亭,我会尽快带你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沈牧亭愣了一下,他抬眼看向月烛溟,月烛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不由问:怎么了?

没怎么。却主动抱住了月烛溟的腰。

家啊,这个字对沈牧亭而言多遥远,此时被这个人说出来,却又带着另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满足来。

月烛溟依旧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开,只是这次离开之后,未来好多天月烛溟都没再出现,也没传来任何消息,他没等来月烛溟,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瑾!

沈公子,好久不见。江瑾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他脖子上有明显被勒过的红痕,身边跟着两个小太监。

江老板,是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沈牧亭斜倚在榻上,只是懒懒抬眼,看着江瑾。

江瑾咳嗽了几声,半个多月月前他进的宫,沦为了月凛天的脔禁,如果不是沈牧亭要他查应少安,他又怎么会被皇帝查到这层瓜葛。

江瑾之前的视线,恨也隐匿,而今,那恨中却带上了狠。

沈牧亭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进得宫来,看起来更是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般,却又不在天牢,身边还跟着小太监,凝眉问了一句:你不会

进宫做阉了吧这句话沈牧亭没有说出来,只道:应承你的是我自然会做,不过现在方时非找不到了

沈公子,在下大仇已报,就不必劳烦公子了。说完他又咳了几声,活像要把内脏都咳出来的凶狠。

沈牧亭不是大夫,自然看不出他得了什么病,不过

他怎么报的仇?

沈公子,劳烦解药。

于江瑾而言,他跟沈牧亭的这笔买卖亏得他赔上了全部,现在连人都赔了进去,说他不恨沈牧亭是假的,可沈牧亭胁迫他也是事实,变化就变化在,他被抓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等战王的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抓进了宫。

他不相信任何人了,月凛天到底是帝,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敢做。

方时非确实死了,被他一刀一刀活活剐了。

沈牧亭看了江瑾一会儿,道:明日午时你再过来,我给你。

江瑾清楚明白这件事沈牧亭虽然有责任,为他办事这确实是他们协议之内的条件,他没坚持到那个时候他愿赌服输,但是不恨不怨,江瑾真的做不到,他道:应少安确实是孖离北国的人,还是祭司,及擅易容,皇上跟孖离北国的关系很诡异,沈公子,我虽恨你们言而无信,但我江瑾到底还是宣国人,此事,我希望你们

江公子!跟在江瑾身后的太监沉喝了一声。

先前沈牧亭以为那不过是两个普通小太监,身边跟着太监在宫中地位自然不低,闻言轻佻了一下眉,也知道江瑾给他这个消息多重要,牧亭承情了。

这个情,他也不得不承,承了之后,那他就有必要正真帮江瑾一次。

江瑾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般,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沈公子江瑾深深地看着他,道:保重。

沈牧亭目送他离开,想到月凛天的嘴脸,很不屑的嗤笑一声,月前说得那样大义凛然,背后却一副死鬼嘴脸。

月凛天啊月凛天,你到底怎么想的?太平盛世你不满意,偏要闹点纷争你才高兴?

逮着分毫机会都想挑拨离间,沈蚩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说过什么了?

沈牧亭对着那份供词出神,沈蚩跟荙楚与孖离北国都有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拼上满门抄斩的罪名他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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