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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2 / 2)

战王功夫众所周知,三年不曾站起来过他的功夫不减反增,最让众人诧异的,还是沈牧亭。

战王从小习武,单人比试从无一败,却屡次败给了沈牧亭。

沈牧亭手执月烛溟给他的三尺青锋,月烛溟则握着他自己的重剑,朝沈牧亭刺去的时候,总会被沈牧亭挡住。

沈牧亭看着对面的月烛溟,那双狐狸眼中尽是狡黠,顺势亲了一下月烛溟的剑身,食指轻轻拂过月烛溟的喉结。

月烛溟浑身一僵,沈牧亭顺势手肘直接击在他后背。

众人简直不忍直视。

伏琴跟仇轩蹲在花丛中,已经面无表情了。

自三月前他们离开了芳雪城来到归燕城便在这里安顿下来,归燕城在被月凛天让出的十城中心,哪边消息传来都不会走太多冤枉路,除了极北边疆之地。

王爷总吃这种亏,是不是不太好。沈牧亭收了剑,瞄了一眼门口的众人,表情平静,言笑晏晏。

林绯钰等人昨天才到归燕城跟他们汇合,按照截杀之路,月凛天派多少人来接手,他们就杀多少人,而这九城人在听过谢州知的遭遇后,齐齐沉了声,加之各种月凛天叛国的证据摆在眼前,现在,月烛溟才是这九城之主。

月烛溟被沈牧亭说得无奈,搂着他的腰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对你,总是防不胜防。

伏琴:区别对待啊区别对待。伏琴现在身上多处乌青,眼眶现在都还青着一只。

仇轩:

他被王爷一拳差点揍塌鼻梁,他说什么了?

而且

你跟公子比?伏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伏琴:

他揉着自己的屁股,你又不让着我,还老打我屁股,我能不怨么。

仇轩看着他假模假样的揉屁股,面无表情。

伏琴跟仇轩每天都会去练兵,归燕城的守备军这三个月来一直都是他俩在练,也在招兵买马,京都那边这三个月一直没什么消息传来,反倒是方时镜那边情况堪忧。

想到方时镜,两人的眉头就无法舒展。

沈牧亭跟月烛溟齐齐收了剑,看着等着月烛溟的众人,去吧!

伏琴跟仇轩原本就跟月烛溟上过战场,此时已为将,沈牧亭身边伺候的人已经换成了江瑾。

月烛溟亲了一下沈牧亭的额头,下巴上的汗滴在沈牧亭脸上,又被月烛溟亲走了,等我回来。

沈牧亭未置可否,微笑着目送他远去。

江瑾过来给沈牧亭擦了擦汗,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沈牧亭不知道这三个月来孖离北国是真的放弃了这十城还是什么,派来的人被截杀后,京都在一个月前就没了声息,混在京都的探子也进不了宫,传回来的消息略等于无。

可沈牧亭知道,月烛溟不会再等了。

十城回了九城,他们必定要前往京都平乱。

而此时,宣临城,皇宫。

月凛天已经起不来榻了,他就像被困在这个华丽笼子里的蝼蚁,哪儿都去不了,应少安不帮他,可他能用的人全都用出去了,可尔察也不再给他人。

应少安,少安,你在哪少安?月凛天躺在明黄的龙榻上,已经彻底没了人形。

皇上。一道清润的身影出现在龙榻边,他手执折扇,单手负背。应少安看着明黄帷幔中的人影,或许已经不能将他称之为人,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怪物。

少安,救我少安,朕好疼,朕真的好疼。月凛天语气软弱,几个月来的蚀骨折磨,已经让他没了所有身为帝王的傲气,瘦若枯木的指尖划拉着帷幔,却怎么也撩不开那薄薄的一层布。

月凛天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现在活得简直生不如死。

皇上,少安不是神,救不了病弱膏肓的你。应少安的语气始终平淡,却也觉得月凛天不过是自食恶果。

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朕真的已经尽力了。月凛天虚弱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整日被这种蚀骨的痛折磨着,他却连动一分都不能,他就像是活着的一块腐肉,生不如死。

他的头发每天都在掉,牙齿也已经掉没了,可他还是想要活下去,他不能死在月烛溟前面,他不能。

十座城池我们孖离国没有得到一分一毫,还因为你胡作非为损失了不少将士,皇上,我们孖离国的人也是人。应少安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道:若是能得沈牧亭,皇上或许还有一救。

月凛天闻言,已经不太清明的脑子里也知道了应少安的画外音,激动道:什么条件,你才能就朕。

皇上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吗?应少安语气诱惑,那张清润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朕答应,什么条件朕都答应。月凛天想要活下去,他只想要活下去。

那皇上可要交出传国玉玺。

就算月凛天脑子再怎么浑浊,也听明白了应少安的意思,他要盛宣的玉玺,他们孖离北国,要彻底接手盛宣。

月凛天忽然张狂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嘶哑难听,玉玺?你要我盛宣的玉玺?

应少安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那明黄的帷幔。

这三个月,他们搜遍了皇宫、皇陵,就连他后宫死亡的妃嫔娘家他们也不曾放过,却都没有找到玺印。

应少安当初离开时是偷了玺印离开的,没想到却是一枚假的,堂堂皇帝,却一直在用假的玺印,那枚假玉玺足以以假乱真。为此应少安受了不少苦,也杀了不少人,最后才狼狈回到孖离北国。

孖离北国要来盛宣太难了,单单是穿越那辽阔冰原就损失惨重,原本他们带了一万兵马,最后却只剩下几千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应少安长了一副盛宣国人的模样,并没有孖离北国人那般深邃的五官,很容易混进来。

帷幔中的月凛天目眦欲裂,双目恐怖地睁大,玺印,他孖离北国妄想不菲一兵一卒就得到他盛宣江山。

没了江山,月凛天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应少安等了一会儿,见月凛天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轻声道:难道皇上不想活下去?不想亲眼看着月烛溟死么?

想,月凛天做梦都在想。

可是,代价是盛宣的整个江山,是盛宣整个江山。

十城战王已经接手九城,暗地里,或许还有更多的城池被他接手,皇上的江山已经空了,空有帝王名,却无帝王权,皇上想要活下去,交出玺印又如何呢?应少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声音平淡而诱惑。

帷幔中的月凛天许久都没有动弹,他咬紧了牙龈,沉默良久道:好!

应少安嘴角的笑慢慢放大,就听月凛天又道:但朕有一个条件。

皇上请说。

朕依旧要坐这皇位。

那恐怕得等在下请示了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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