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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2)

你不是每天都在用好汤好粥伺候着我?沈牧亭躺了两个多月,也没见瘦,可见月烛溟把他照顾得多好。

我没事,你再休息几日。月烛溟拉着他的手,轻轻吻了吻。

王爷,你是想我再去睡几个月吗?

月烛溟被他说得面色一红,颇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沈牧亭被他的视线看得一乐,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视线特别

哀怨吗?月烛溟接过他的话。

不是。沈牧亭宽衣进了浴桶,是特别撩人。

月烛溟:

他发现,就算现在,他对沈牧亭也毫无招架之力。

两只浴桶相对着,一人一只,沈牧亭沐浴完给月烛溟换了水,他道:王爷,准备好了吗?这次会比上一次更疼的。

月烛溟拿他没办法,只得同意。

这一晚,月烛溟没有忍着,疼了就报复性的咬沈牧亭一下,沈牧亭也没介意,两个月活像没有尽头的等待,被月烛溟咬两口算什么,就算他要他的命,沈牧亭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月烛溟给了他最珍视的珍视。

第45章 大结局

当晚, 月烛溟身上的绞藤被沈牧亭尽数拔出,第二日便拔伏琴跟仇轩身上的,月烛溟带来的那些将士, 都没能熬过绞藤的折磨, 全部葬身在了两个多月前。

好在, 月烛溟走后,方时镜跟晏十风还有方时镜及时赶到, 半个月便收回了兖常州。

之后林绯钰跟方时镜便回了京都。

沈牧亭原本要让伏琴跟仇轩喝自己的血, 却被月烛溟制止了。

他们喝药就能康复。

伏琴跟仇轩:

他们也不敢反驳。

伏琴是怕吃药的, 更何况那药黑特别苦, 每次都是在仇轩威胁的目光下半推半就灌下去的。

他们在兖常州修整了半个多月, 月烛溟彻底康复,仇轩跟伏琴瘸着。

这将近三个月时间,月烛溟一直在派人找应少安跟江瑾的下落。

没想到, 这两人的消息却从京都传了过来。

沈牧亭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问月烛溟:要回宣临城吗?

回。月烛溟沉默了一下, 那双略微深邃的眼中是盛满了杀意,月凛天还没死。

他倒是能熬。

月凛天曾说:就算死, 他也会啦整个盛宣陪葬,也要看月烛溟死在他前面。

回去也好。沈牧亭脸上的笑莫名, 看得伏琴跟仇轩等人打了个寒颤,却让月烛溟看得喜欢得不得了。

三日后, 沈牧亭月烛溟等人便整装待发,回宣临城。

路上晏十风已经送信前往宣临城, 通知了宣临城的人。

只是这一路,月烛溟等人从冬日走到了初春,都还没走到宣临城。

沈牧亭跟月烛溟一路上走走停停, 吃喝玩乐,看得随行的晏十风忍不住失笑。

月凛天想要熬死战王,最终,究竟是谁熬死谁呢?

三月时,月烛溟等人才回到宣临城,满朝文武拿出了迎接帝王的规格前来迎接月烛溟,月烛溟当即就沉了脸。

沈牧亭的视线轻轻扫了一边在宣临城正城门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他们要跪便跪吧,阿溟,进宫。

跪了立马就起来了的林绯钰:

晏十风走到晏上行面前,爹啊,战王不可能继承皇位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晏上行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到得宫门时,静谧却杵着拐棍迎了出来,王爷

沈牧亭看着静谧断掉的手脚,心里非常歉意,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静谧生出手脚,只得歉意地朝静谧点了下头。

众人入得上泉殿。

上泉殿与上次月烛溟来时全然不同,明显月凛天现今有人看顾着。

月烛溟死了吗?月烛溟死了吗?楚陵得手了吗?说到这里,月凛天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一定得手了,一定得手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月烛溟淡淡开口,撩开了那明黄的帷幔。

床上的月凛天模样比上一次他见着的更为可怖,双眼诡异地突了出来,已经失明了。

从前,看见这样月凛天,月烛溟心里还会生出几分可悲来,而今,他心中再无波澜。

他不止勾结了孖离北国,还跟荙楚被废黜的五皇子勾结成奸。

只是月烛溟一直不懂,月凛天做这么多为的究竟是什么?

可当月烛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月凛天癫狂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皇叔?你问我为什么?

月凛天笑得一只眼球都蹦了出来,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胆大的宫女将他冒出来的那只眼球又摁了回去,月烛溟这才看到,那只眼球竟然是只假眼。

皇叔,你以为我不知道幼时你为何接近我吗?表面做得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实际上呢?朝中大臣哪个不是推举你为帝?月凛天又把另一只眼球笑了出来。

我还是父皇的孩子,我从众多皇子里脱颖而出,承受了那么多屈辱,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为过为民为整个江山,他们看见了吗?最后一句,月凛天是吼出来的。

他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难看的脸上尽是恶毒。

我费了那么多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被你弃如敝履?哈哈哈哈月烛溟,你以为我为何跟你交好?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自保,什么叫六亲不认,没有你月烛溟,就没有活着的月凛天,你以为你对我很好?你对我的每一次好,都是剜骨的刀

所以,你杀了那些反对战王的大臣,嫁祸给战王,让他得暴戾之名,你还让应少安混在军营中对战王下了绞藤,慢慢折磨他到死?

沈牧亭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起伏,曾经他被别人叫疯子,可沈牧亭自有一套正确的是非之道。可现在,月凛天简直是非不分。

怨我对你太好。

白眼狼,不过如此了。

他心里不甘,自己费尽心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就去怨怼身边的人,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又为何不得人心?

这一套,月烛溟已经不想再费心思去教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那个耐心了。

月凛天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动动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飞快地灰白了下去,很快便没了呼吸。

沈牧亭握紧了月烛溟的手,自己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白眼狼,什么叫吃力不讨好,想法走了极端,自己不改变,饶是大罗神仙也教不会他什么是对错。

太监高亢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薨!

月烛溟给了月凛天最后的体面,正常下葬,却没有葬入皇陵。

月烛溟重新住进了战王府,方时镜在月烛溟不在宣临城的时间,已经重新修建了战王府,几乎与从前别无二致,只是那些机关,方时镜没找到人复原,月烛溟也就没再管了。

可是住进了战王府,月烛溟便变得异常忙碌,各种折子全往战王府送,虽未为皇,朝中的新老就臣俨然把他当皇上,就缺了一个早朝。

月烛溟烦不胜烦,每次都抱着沈牧亭哭诉。

你们月家,或者这天下就没适合当皇帝的人?沈牧亭言笑晏晏,声音也没什么变化,月烛溟却听出了几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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