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音到了公司后,首先把法国那边发过来的资料翻译出来。
把电子档传给楚斯年等他审阅后拿到相关部门。
楚斯年不在,她这一天的工作相当于就做完。
这才上班两个小时不到。
苏婉音翻出保密产品的资料继续翻译,看到之前被自己圈出来的一些较有争议的词语下面已经写好了批注。
字迹是楚斯年的。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苏婉音欣慰的同时莫名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妥当。
文件交在她的手上,她竟然连楚斯年翻看过都不清楚。这要是换成另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她得捅多大个篓子出来。
楚斯年的办公室里安装有隐藏监控器,这件事十分私密,据说只有他和他的爷爷知道。
她偶然一次见他打开他办公桌最下面那个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些线路开关觉得很奇怪,他主动给她说的,就连抽屉的密码也毫不避讳的告诉过他。
只是他说那个监控器打从她来了之后就没有开过。
用他的话是,不想和她亲密时想到还有这么个东西膈应得慌。
苏婉音想了想,按开抽屉密码,研究了一下里面的监控器直接给打开了。
没人敢进他的办公室,多开一个监控器好像也没什么。
将抽屉又给锁上,办公室里又响起了手机铃声。
是赵鹿溪打来的。
这人每一次周末到了要么打电话给她找她玩要么也会找她聊会儿天,上周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苏婉音奇怪的接起了电话。
赵鹿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苏婉音:“你这一副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还没缓过来。”
“没缓过来?怎么了。”
赵鹿溪悲愤交加:“我负责的一个项目不是和沈元黎他们公司有合作么。我怀疑那个阴险货想害我死,然后独吞那个项目成果。”
沈元黎虽然是个斯文败类吧,上次见他对赵鹿溪紧张的样子倒是不像有恶意的。
苏婉音不动声色问:“发生什么事了?”
赵鹿溪:“这个败类周六组织项目相关人员一起去爬山。爬山!我从小最讨厌运动了,被迫去了,没爬多久就不行了,我一掉队,这个败类就跟着我,我看他那神色阴险歹毒总觉得他是在谋划着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推下山,我就不敢掉队,硬生生的跟着大家爬完了鳌山。”
“……”
爬山。
楚斯年和沈元黎还有裴霖是朋友。
想到楚斯年说过的爬山装受伤是裴霖教他的追女朋友技能,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苏婉音思索了一下:“他可能不是想害你,只是想和你一起爬山呢?”
赵鹿溪痛苦的‘哎哟’了一声,估计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酸痛的肌肉:“先是给我送花,送狗,又带我爬山,他这根本就是恶毒的心思没有实践好,又在密谋新的诡计。”
“……”
苏婉音听赵鹿溪吐槽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从对沈元黎无感到同情。
要知道她和赵鹿溪一起长大,这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明显的讨厌一个异性。
她想了想给楚斯年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和沈元黎……”
他秒回:“只是正常的社交关系,音音别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们像赵老爷子生日后他们那个圈子的人传言的那样吗……
想到他们的三角恋,苏婉音忍不住笑了笑,又发消息问:“他带赵鹿溪去爬山也是听了裴霖的教唆?”
“嗯。”
苏婉音拨弄着面前没有花骨朵的花,脑袋灵光一闪,赵鹿溪那次的玫瑰也全是花盆栽种的:“那他上次给赵鹿溪送花送狗呢?”
“裴霖教的。”
“……”
这裴霖还真是撞大运的那种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想来搞不好闹出绯闻时他那一脸的伤就是沈元黎给揍的。
毕竟用他的方法追赵鹿溪,差点没把赵鹿溪送走,还在家藏着当了好几天的猪头脸。
苏婉音心里了然,明知故问又发了条消息:“所以上次你给我送花也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