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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 2)

蒋程黎边装作摇摆不定拖延时间,边急促但隐秘地割着身后手腕的绳子。

蒋程黎的视线再次从纪寻和顾苏白的脸上划过,眉心紧蹙:我选了其中一个,你真的会放我和另一个人走?

当然,我说话算话。司机欣赏着蒋程黎纠结痛楚的神情,心里嘲讽讥笑道。

少爷,我命贱,远不如你和顾少爷尊贵,我可以留下来,纪寻声音沙哑如同被粗粝的石块划过,伤口发炎引起的持续低烧让他唇瓣干裂爆皮,他舔了舔唇,我所求的只有两条,一是我放心不下我妈,我想求你帮忙找人照顾好她,二是我要知道凶手是谁,即便我死了你也要每年到我坟前告诉我一次,我不忘你也不能忘。

蒋程黎听完,盯着纪寻狠厉的眉眼看了两秒,点了点头,有些躲避他的视线,偏了偏头道:好。

绳子发出轻轻啪的一声,除了蒋程黎没人听见,他察觉到手腕处绳子松了,终于被他割断,但他没把绳子扔掉,仍然缠在手腕处。

随后蒋程黎又瞟了一眼顾苏白,对方虽然没发烧但也没好到哪去,胳膊上的伤口还微微渗着血。

他意识似乎有些迷惘,看了一眼蒋程黎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蒋程黎收回视线,抿了抿唇,道:我选顾总。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明天可能会修t^t

大声告诉我坏人是谁:

29.第 29 章

蒋程黎话音一落,就见对面两人都是一愣。

蒋程黎没敢看纪寻的神情,只偏着头看向顾苏白。

顾苏白看上去也没反应过来,掀起眼皮怔怔盯着蒋程黎,像是没听清。

我选顾总,蒋程黎又说了一遍,你曾经问我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蒋程黎像是在回忆往事,面容平和。

你拒绝了我。顾苏白也想起来蒋程黎曾经说过的话,眉头压低,声音很轻。

他回国以来,问过蒋程黎不止一次,只是每次都被拒绝。

他过往多年从未尝过挫败,却在蒋程黎这里屡屡碰壁。

那我现在再回答你一次,蒋程黎缓缓道,不是不能,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顾苏白并不相信,声音抬高,眉眼冷厉看向纪寻,谁能挡着你了,是他?

蒋程黎向来不在意别人眼光,当年还是高中生的他就敢直接跟家人出柜,腿差点被打断。

他能有什么不敢?

不愿意罢了。

蒋程黎垂下眸子,不敢看纪寻的脸,轻笑一声:不是怕别人,是怕你。

顾苏白一愣。

我看不懂你,在你心里面子比我重要,公司比我重要,朋友比我重要,不管和什么相比我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排什么位置,你下一次又会因为什么对我不告而别?蒋程黎笑里带着刺,眼尾通红。

我年纪也不小了,顾总。蒋程黎这一句话很轻,稍不注意就像轻沙一样消匿无踪,但在场的几人都听见了。

他脸上的金丝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摘掉,露出的清澈眉眼和年少时别无二致。

顾苏白呼吸一滞,摇摇头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像是喘不过气一样:你变了。

和曾经那个恣意张扬,无论被自己拒绝多少次都笑嘻嘻,仿佛心底没有任何阴霾的少年不同。

他变得会退缩,会胆怯。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蒋程黎轻笑一声。

那你还,选择了我顾苏白声音低哑,看着蒋程黎通红的眼尾扯了扯唇角,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卑劣。

蒋程黎笑着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什么目的,但至少你我相识一场,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蒋程黎说的轻飘飘,仿佛不过是老朋友间的问候,顾苏白却轻轻颤了颤指尖,仿佛在隔空描绘那绛色的眼尾。

蒋程黎将顾苏白的反应尽收眼底,刻意偏着头没敢看纪寻,只抿着唇露出一副被逼迫到极致才露出本性的深情模样。

【顾苏白的欲望值达到70,请宿主继续加油。】

蒋程黎没说话,只是心里松了口气,他不会演戏,只不过顺着原文里渣攻曾经说过的台词和情绪模仿,看来表现得还算不错。

当前的情况对他和纪寻十分不利,他能做的太少,只能攻心。

好,既然蒋少已经作出选择,那么这位纪先生就由我处置。司机接过话头,转了转手中的匕首,明晃晃闪着光。

纪寻眉眼冰冷,还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脆弱迷惘。

他的确做好了被放弃的准备,可听到蒋程黎毫不犹豫选择了顾苏白,他还是骤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明明已经想好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刀明明还没落在他身上,他却已经狼狈不已。

不是说对他一见钟情,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亲口说他是男朋友?

当初听到这些话时的狂喜他曾经反复拿出来细细体味,现在却让他怀疑自己的耳朵。

纪寻眸子骤然暗了下去,幽深墨黑仿佛凝聚着什么,他定定望着蒋程黎,仿佛要将这人的眉眼深深刻在心底。

【纪寻的欲望值在迅速增加,目前90,请宿主再接再厉。】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蒋程黎到没预料到这一点,神色短暂怔忪。

【不过纪寻当前情绪濒临崩溃,欲望值可能会有较大起伏,请宿主小心保持。】

蒋程黎抿了抿唇,第一次对这欲望值产生怀疑,但情况紧急他来不及细想。

我只是选了顾总,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动他。蒋程黎皱起眉道。

闻言,在场三人都是一愣。

蒋程黎转过头,和纪寻漆黑的眸子视线撞到一起,他面无表情,配上唇角眉梢的伤口,看起来十分冷厉,如同沾血盛开的蔷薇,蒋程黎下意识打了个颤。

什么意思?顾苏白眉心微蹙。

蒋程黎酝酿起情绪,睫毛轻轻抖了抖,掩去多余的忐忑:他是因为我扯进来的,我不可能把他留在这。

方才对着顾苏白说那些起鸡皮疙瘩的话倒没觉得什么,只不过是仿照着渣攻的情绪说台词,但蒋程黎想着自己下面要说的话,反倒觉得颇不自然。

你放他走,我替他留下。蒋程黎抬起头,刘海搭在额上,轻眯起眼对司机道。

纪寻心跳仿佛停了一秒。

蒋少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对着相处不过半年的人掏心掏肺。司机是最先打破安静局面的人,他唇角牵起嘲讽笑意,他把蒋程黎这高高在上的少爷玩弄在股掌之中,看足了戏精神不由放松下来。

蒋程黎也没理他,自顾自缓缓道:我的遗嘱早就立好,你回去后会有律师来找你,不用担心。

律师是假的,遗嘱自然也没有,蒋程黎信口胡说,把痴情霸总的人设演得入木三分,就连自己都差点感动。

蒋程黎觉得毕竟他经常和纪寻一起演他情人,并且事先都会告诉他,虽然这次情况紧急没法沟通,但相比以纪寻的智商和默契应该能体会到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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