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红这边是以来京考察学习的借口来的,这个是没有具体期限的,长则三月,短则一月,想续期都行,遂也不急着回去,若是决定留在京都,回去就可以直接办离职手续了,所以,这段期间,她要好好考察考察这京里的酸菜和私房菜市场。
挂了电话后,顾元琛便接上顾爷爷和顾奶奶,带着她和二伯父去插队吃了一家据说连外国友人都慕名而去的私房菜馆。
味道么肯定是好的,但是也没比她做的好到哪去,至少没有沅儿偶尔心血来潮做的好吃,因此对自己家的私房菜还是有些信心的,做不到第一,前五还是有保证的。?
☆、丑丫样儿
?见夏沅去而复返,顾夫人和顾小婶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再看到快堆满一个沙发的服饰袋是,便是阴转雾霾,两副慈爱的面孔怎么都挂不住,直到后来顾元琛将礼物送上,才勉强露了个笑脸出来,不过再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又很快阴沉下来。
“怎么才买这几件衣裳,还都是冬装,该给沅儿买些夏装的,他们家的衣裳不错,料子和刺绣都是顶好的,明天你们再去买几身回来,我这还有几块好皮子,你明天一起拿去,给丫头订做一件皮草大衣,那衣服穿着暖和,”
“妈,给个小丫头穿皮草,会不会太浪费了……”
“就是,妈,二嫂说的在理,那么珍贵的料子,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穿了,能知道爱惜么?”
queen的皮草起价两万,自己出毛皮的,手工费起价两千,问题是人家也不是什么皮子都收,必是珍贵珍稀的皮料,老太太手里的皮料是白的一点杂毛都没有的雪貂皮,油光水滑的,那要是做成皮草大衣,绝对是贵气逼人,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哪里得来的,自己年龄大了,穿不得白色皮草,却不想着给媳妇孙女,倒是便宜给了旁人,真是老糊涂了。
难得的,一直不怎么对付的两妯娌在此刻脑电波同步了。
“浪费什么,这么干放着才浪费呢?琛子,听见没,明天就拿去,”
“不着急,这次进山,我多打几只貂来,扒皮给您也做上一身,”
“我就不要了,我那还有一件呢?还是上次你回来给我带来的皮子做的,还好着呢?皮毛鲜亮的很,”
“再做一件轮换着穿呗,咱又不是穿不起,您孙子孝敬您的,您还往外推?不乐意啊,不乐意我就给别人了,”
“不推,不推,我乐意,乐意的很,”老太太喜的不行。
顾夫人看着这副奶慈孙孝的画面,恨不能大吼一声,不许去,但她不敢,儿子孝敬奶奶,她要是拦着,那就是不孝,大不孝……
不过,老太太那件黑貂皮大衣的皮子是琛子给的,那雪貂皮是跟黑貂皮一起的,定也是琛子给的,这么好的皮子,居然没想着给自己亲娘一块,果然,这个儿子被老太太养的跟自己离了心。
顾元琛陪老太太逗了会趣,就带着夏沅上楼换衣裳,准备去越家将御守纸取出,完成最后的祭煞。
洗完澡出来,夏沅一边擦头一边问,“她们不知道那公司是你开的?”
“不知道,那是我给你赚的私房钱,哪能让她们知道,”顾元琛将她抱在腿上,接过毛巾熟络地帮她擦起头来。
“哎呀,你这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夏沅眯眯笑地说。
顾元琛咬着她的耳尖尖,笑着问,“谁是我媳妇?我娶媳妇了?”
“对哦,你没媳妇,咱两这辈子还没领证,那咱们都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夏沅拍着手,一副恍然大悟状。
被顾元琛含着小嘴,吮出舌头,咬住舌尖,“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这辈子讷(我)就奈(赖)定你了,呐(你)别想甩了讷(我),”夏沅一脸深情地说,“呐(你)要是耐(爱)上了别人,讷(我)就不活了,”
顾元琛松开她的舌头,捏捏她的粉脸蛋子,笑着说,“丑丫样儿,我是有多倒霉,才被你这个小丑妞给赖上一辈子,”重音落在一辈子上。
“是啊,你可真倒霉,咱两霉到一块去了,”夏沅苦大仇深道。
然后,然后舌尖又被咬住了。
一直到下楼去了越家,都没法说法,一说话就大舌头。
烧了御守纸后,越老将费用给她,一共是两万块,越老夫人有些肉疼,‘小声’嘟囔道,“一个法事要这么贵,请庙里大师傅做也才几百块香油钱,年龄不大,口倒不小,”
这是说她狮子大开口呢?
夏沅笑笑,并不同她废话,因果循环,任何事情都要等价回报,否则牵上因果就麻烦了!
所以算命做法什么的,都是要给钱的,她救了那五个小孩,一家可是收了五千块的,救这一家才收两万块,这已经是友情价了。
越老喝斥道,“不懂就不要瞎说,去切点水果来给琛子和沅丫头吃,”将人支走后,又拿出一串沉香奇楠手串,“这手串清香优雅,夏天带着倒也能让人心情舒畅一些,你拿去带着玩吧,”
夏沅接过手串,这是串老沉香奇楠手串,珠面油润腻滑,香味婉转悠远,醇和悠长,令人心旷神怡,她倒是喜欢的紧,“谢谢,越爷爷,”便收下了,顺手带自己手腕上。
越老也挺高兴的,收下就好,收下了便代表她愿意跟越家来往,而不是一次买卖,见到了她的本事,自然想要长期来往,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有往才有来,拉着她和顾元琛说了会话后,将话题引导养身丸药上,“你给我的那个养身丸我吃着甚好,我想问问,这养身丸你二叔能不能吃,他早年伤了身子,一直以养为主,这养身丸对他的病是否有帮助?”
夏沅看向一旁的越念朝,“若是越二叔信的过我,让我把下脉,”
“自然信的过,”越老代答道。
夏沅曾跟华老头学过几年中医,虽是半瓶子不满,但把个脉的本事还是有的,再加上是修士,对人体穴位那是了若指掌,将一丝木灵气通过脉络导入体内,很快便找出病因所在,“越二叔身上的煞气已除,但因早年寒气入了心肺五脏,伤了根本,单吃药效果太慢,可以配以施针治疗,”
其实越念朝的病一颗二品疗伤丹药就能痊愈,但那药效太过神奇,如果好的太快,就显不出她的能耐和神秘莫测来,这是顾元琛说的,她觉得挺有道理的,才说用中医针灸治疗的,约好了明日来施针,便告辞了。
银针她没有,还要现去买一套来,次日她跟顾元琛去买银针,顺便跟夏淙等人告知一声,他们还要在京里留几日,让他们先进山,回头这边事完后,就去同他们汇合。
要是只他们两人,等了也就等了,可是还有马瑞等人呢?
遂便这么说定了。
然后夏淙和夏泽去了趟农科院,总要跟老娘说一声撒,顺便二伯母也将在京都开私房菜馆的事跟两人说了下,“你想好了?”夏泽眯眼问。
“嗯,”二伯母有些小女人地点点头,将夏淙和二伯父支开后,小声地说,“阿娘知道你心疼阿娘,可阿娘从你这么大时就心慕你父亲,实在不想就这么便宜别的女人,墩墩,阿娘想试试,你会不会觉得阿娘没出息啊,”
“不会,你喜欢就好,”夏泽搂着她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阿娘,儿子的肩膀永远让您依靠,大着胆子去试吧,如果他再次让您失望了,儿子给您说的那些话依然算数,什么时候都算数,”
“阿娘知道呢?你和你哥一直都是阿娘的底气,阿娘后半辈子的依靠……”柳秀红鼻子一酸,就在自己儿子怀里哭了起来,也不怎么大声,就小声啜泣着。
这母子相依的画面,让一直守在门外的夏嵩山心酸的同时又妒忌的不行,他媳妇他怀里可没这么乖过,跟小野猫似的,挠的他背上都是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