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围观的黎民百姓甚多,当然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当听到车内正是应天巡抚陆居的时候,百姓们皆是吓了一跳,都为李燕云感到担忧。
更有甚者是以看笑话的角度来看待李燕云的,你区区一个百姓,竟然对官老爷如此不敬,想必,这下有好戏看喽。
“谁在大声喧哗?”随着这一声,马车的布帘缓缓被掀开,走出了一位红色官府,头戴乌帽地中年老头,此人正是陆居,他胡子花白,一脸严肃。
他一出来,顿时喧闹声安静了不少,有些议论的人,也不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这气场仿佛压的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
哎哟,还真是冤家路窄,李燕云好笑地想着,自己正要对付这个陆居,这个人今天还就碰到了。
陆居被官兵扶着,走下马车,他冷着脸看着李燕云,语气略显不悦道:“方才,是你骂本官王八蛋?”
听这语气,似要怪罪李燕云,那妇女一惊,怎么说这个小伙子刚才也是在帮自己,才惹上的祸端,她心里很是感激。
妇人忙叩头道:“陆居大老爷,都是民妇不对,是民妇的错,不关这位公子的事啊,请陆大老爷明察。”
“娘,我怕……”小孩子轻声哭道。
“乖,不怕!”李燕云摸着小孩子的头,扶起妇人笑道:“大姐,起来吧,这种狗官不值得我等良民跪拜,他们不配!”
听到李燕云骂陆居狗官,柳如是吓地小口轻张,虽说龙郎是皇帝,但眼下陆居身边皆是官兵,如果惹恼了他该如何是好,她忙拉住李燕云的手,小声道:“龙郎,好汉不眼前亏。”
李燕云朝她笑了笑示意无碍。
寻常百姓见到自己,无不躲的远远的,唯有此人却不怕本官,他是何人?陆居眼睛微眯,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竟然辱骂朝廷命官?”
李燕云好笑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是骂你的?”
“哈哈哈……”陆居仰面而笑,旋即指着周围百姓道:“这些人,应该都听到你骂本官狗官了,难不成你想赖账不成?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
百姓们点了点头,事实摆在眼前,再者碍于陆居的官威再此,他们岂敢撒谎?
李燕云嘿嘿一笑道:“那诸位大哥大姐,父老乡亲们,在下可曾提名带姓?”
百姓们摇摇头,李燕云嗯了一声道:“既然在下没提名带姓,那陆大人就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在下的头上喽?如果你承认我说的对,那么你尽管抓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个莫须有,好一个欲加之罪!陆居捋了捋胡须,倘若真令人抓他,那岂不真成他口中的狗官?这小子好一张利嘴啊!
李燕云见他不语,继续道:“你也知道你身为朝廷命官,朝廷的官是干嘛的?还不是为百姓谋福祉的?你这个所谓的朝廷命官都做了什么?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简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你还自称是朝廷命官?斗胆问陆大人一句,你配么?”
刚才那一幕很多百姓也看在眼里,陆居的马车在街上乱撞,差点伤人,对于他如此行径,百姓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李燕云一席话,句句说到点子上,百姓们无不感叹这个小伙子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