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若没有太后力保,恐怕那个信王李燕阳,也会人首分离,不过信王李燕阳谋反的这个事,一直是李燕云心中的一道坎。
自己去了金陵微服,太后对容容宝贝照顾有加,他看在此份,当时又值封妃,需太后支持,故此也敬让太后三分,所以给了太后几分薄面,留了信王李燕阳一命。
可杀李燕阳的心,李燕云一直是有的,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更有那金陵千佛岩密室中那道密旨,李燕云一直耿耿于怀,决定到了济宁郓城,在跟天地教青儿的爹,打听一二。
经过昨日的蒙蒙细雨,眼下京城,艳阳高照。
京城闹市区百姓熙熙攘攘,那声讨龙二一的学子队伍,早已消失无影无踪,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沿街小贩的叫卖声,嬉戏的孩子的笑声,青楼里传来的娇笑声,不绝于耳。
“香花姑娘,你好啊……哎呀,一日不见香花姑娘——变大了。”
一身丫鬟打扮的女子,在铺子中,正在拿着抹布擦着橱柜,见走进来一位嬉皮笑脸地人,听她之言,看他朝自己胸前看着。
香花姑娘脸颊一红,嗔道:“讨厌!”香花面带娇笑,将手中抹布朝李燕云丢了过来,道:“听小姐说,今日有贵客上门,莫不是龙公子你?”
“贵客?”李燕云接过抹布,笑道:“那可不就是本公子喽?”
“说你是不要脸公子还差不多!”
娘地,本公子名声这么差的么?李燕云差点没站稳。
“我们家小姐说了,若是有客来,先将客人领进厢房喝茶——小姐她有要事在身,不过很快便到……咦,龙公子,今日大街小巷传言,有说你是拐走白莲教圣姑的大骗子,还有说你是为民请愿的好人,哪个才是真的?”
前面的话自然是徐鸿儒派那三个人造的谣,后面的话却也是实话,李燕云笑道:“本公子如此正直之人,这是众所周知地,嘿嘿,香花姑娘,你切记,反正夸本公子的话,便是真地,比真金白银还真,你如此想便对了——”
香花姑娘被他有趣之言,逗的娇笑几声:“依我看,你是不要脸公子,便是对了。”
与香花姑娘逗笑几句,香花姑娘这才领李燕云准备朝内院走去,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林姑娘何在?”
外面马车一停,下来一位儒雅的公子哥,公子哥身穿白色锦布长袍,面色白嫩英俊不已,若说儒雅,全托自他手中那把折扇,他手中折扇轻摇,面带微笑地走进来。
这小子,莫不就是那齐铭齐公子?奶奶地,大秋天的摇把破扇装文雅,也不怕扇生病,李燕云嗤之以鼻。
香花似也是第一次见,礼仪有加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她跟李燕云逗笑,却也没这般客气,如今遇到一张陌生面孔,便有些拘礼。
齐铭折扇一收,作揖笑道:“在下有礼了,在下姓齐,名为铭记的铭——这位小兄弟,在下烦扰你去通报一声你们家小姐,在下谢过了——”
日,这厮将老子当成了这林家的下人了?在朝自己身上一看,却是有点寒酸,他微服出来,从不讲究什么排场,一件灰色长袍便可,手中拿着方才香花丢来的抹布,也难怪被这个不长眼的齐公子,当成了林家下人。
齐公子虽说彬彬有礼,却看在李燕云眼里,怎么都觉得有些做作,说通俗点,名曰为装b!
见李燕云一脸的薄怒,香花掩唇,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齐公子,这位乃是龙公子!”
对着齐公子尴尬地目光,李燕云走了过来,嘿嘿一笑,作揖道:“明人不装暗b,在下,便是龙二一是也,原来阁下就是齐公子,真是闻名不如一见,齐公子果真是英俊潇洒,如此风范,都快赶上本公子了。”
何为明人不装暗b?齐公子有些发蒙,旋即作揖一笑道:“岂敢岂敢,龙公子之名,在下今日是如雷惯耳,坊间传言,龙公子乃为民请愿之人,可又有人说,你乃是大骗子——后者在下倒是不信,倒相信龙公子乃为民请愿之人。”
适才才和龙二一谈论过此事的香花姑娘,她噗嗤一笑:“齐公子,你切莫如此夸他,他脸皮可厚着呢!”
这丫头,他哪是夸我,他是为了生意能做成,故意跟老子客套呢,李燕云嘿嘿一笑,正要说什么,却见外面走来一身影袅娜地女子,她身后还跟着俩名丫鬟,主仆皆是风尘仆仆之模样。
“齐公子,龙公子,你们都来了——香花,将人带入内院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