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应了一声,抱拳后,忙忙朝门走去,当叩响院门,里面便传来一阵骂骂咧咧地声音,随着‘吱呀’一声,院门被缓缓打开。
“钦差带领锦衣卫办案,尔等老实些!”江彬抽出刀来,瞪着院落中地人,本来还闹哄哄地院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李燕云走近门前一看,院中聚集着几十人,且院中摆着大小木箱,更有上好玉器、官窑雕花陶瓷等一些奢侈品。
不用猜也知,这些定是上次他们去苏世忠的府邸要债,苏家还不上银子,从苏府搜刮而来。
院中地一络腮胡子地人,一见是李燕云,笑哈哈地上前作揖:“哟,今天什么风把龙钦差给吹来了,有失远迎还望莫怪才是——”
这人不正是上次在苏府之中的许霖?李燕云笑道:“本大人依照朝廷颁布下来地法令民间,所代银子利息,不得超过原银地两成——前来告知各位,另外,你们借给苏家五万两,所还需要八万两,这已经严重超出了朝廷给予地例准,你们手中地契约,完全作废!不过为了弥补你们地损失,原银五万两,由朝廷帮苏家还,到时苏家,只需还朝廷六万两便可——陆炳!”
陆炳会意,掏出一沓五万两银票,递给了络腮胡子许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地许霖颤颤巍巍地接过银票,缓而看了看一旁一个身穿绸缎锦袍地白衣少年,如没猜错,这个少年便是吕灿。
吕灿细皮嫩肉,十七有八地年纪,眉清目秀,在前世这个年纪怎地说也是个学生,在这时代,竟然是个与一帮杂七杂八混在一起的纨绔子弟。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吕灿脸上愤怒不已,朝李燕云面前走了几步:“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破钦差?别说是钦差,我爷爷吕康明,连皇上都得敬他几分,你竟然如此大胆妄为?本公子与你说,八万两,苏家照还不误!否则,这事没完!龙钦差是吧,你若如此蛮横,别怪我让爷爷去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大胆!”
没等李燕云开口,陆炳抽出刀来,大刀一下子架在了苏灿地脖子上,苏灿白脸一红,吓地浑身一颤,立时,百名锦衣卫出现在门前,一个个皆是抽出刀来。
恐怕此时,只需李燕云一声令下,院中地几十人,皆是人头落地,血流成河,他们更是吓地一声都不敢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灿被刀架着脖子。
“你,你们干嘛?你们可别乱来!”看着脖子上地寒刃,吕灿有些慌了,却依然壮着胆子道:“我可叮嘱你们,我爷爷是帝师,我爹是文轩阁吕才,我要是少了根毫毛,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哎?陆炳你看你作甚呢,没听说人家地老爸,还有他爷爷一个帝师一个是大学士嘛!”李燕云用手拨开了陆炳手中的刀:“别吓坏小孩子嘛,我们要以德服人——”
“以,以德服人?”吕灿不解。
“对,以德服人!”李燕云嘿嘿一笑,脸上说不出地和蔼,忽地,他扬起巴掌,手掌呼啸而过,‘啪’一声脆响,打在吕灿白嫩嫩地脸上:“这就是老子地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