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中,气氛凝重,雨兮魏灵容七个女子,抹着泪看着御医给躺在龙榻地李燕云把脉,在她们担忧地注视下,御医谨小慎微,战战兢兢。
须臾,御医忙忙跪下:“禀各位娘娘,皇上暂时无碍——”
一听到御医这么说立时又是哭声一片,可此时无碍不代表一直无碍,太后怒道:“小德子,那个吹针射木的民间刁民,审问地如何了?一定要找到幕后指使者,否则哀家凌迟处死他!”
“奴才这就差人去问……”小德子抱了抱拳,正要差人去问。
这时太监小张子慌慌张张地跑进乾清宫殿内,慌忙跪下:“禀太后,适才周朗周总管来报,宴会之时,吹针射木的那个老头,吞毒自杀了!——且锦衣卫镇抚使江彬,宴会之时,曾挡了一记毒针,如今在民间也正在救治之中。”
“吞毒自杀了?”太后惊诧万分:“这等刁民看来是有备而来!那江彬竟然如此护主倒也难得!还有,一定要将皇帝治好,御医,这一日丧命散可有解药?”
太后如此一问,雨兮她们几个女子皆是看着御医,每一个都是满怀希望。
御医叩头道:“回禀太后,这一日丧命散,解药有是有,可是,一日丧命散中混有几种不同的毒,臣一时也弄不清是哪几种,一时来不及着手。如若给臣半个月……”
“半个月?”雨兮泪眸瞪着御医,小手轻抚在她怀里轻泣的圣姑的脸蛋,急道:“皇上怎会等你半个月?”
御医吓了一跳:“是,皇后娘娘说的是!”
……
夜更深了,民间一间厢房中,烛光摇曳,江彬面色微微发白地躺在榻上,这时走进一位黑衣女子,她关上了房门,这才转身看着榻上的江彬。
“你来啦?”江彬淡淡一笑。
“江彬,你怎能弑君?他是皇上,你——”黑衣女子气的胸口起伏,怒瞪着江彬:“你,你不是说要杀皇贵妃,怎生听锦衣卫议论,你怎还替他们挡了毒针?你事情没办成,反倒还搭进去一条命?”
“杀皇贵妃?我是这么说过!”江彬缓缓起身下榻,好笑似地看着女子:“但是,我后来改变主意了,杀她能有什么好处?我为他们挡了一针,还能加官进爵,这等好事,求都求不来!”
“你没事?”
女子愕然地看着下榻,朝自己走来的江彬。
“我事先早已服过解药,而那个老头也吞毒自杀了,死无对证!无人知道是我江彬做的!并且我并未弑君,乃是皇上替皇贵妃给挡了,这是我没料到的。倘若皇贵妃当时死了,我也可以用解药将其救好,如今是皇上中的毒,我亦然可以如此,不过要拖上一会,待那些御医束手无策之时,我再献上解药,你猜会怎么着?”
女子后退几步,看着江彬:“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要杀皇贵妃的意思?”
闻言江彬大怒,走上前去一把掐住女子地脖子,女子花容失色粉唇一张,‘啊’地痛叫一声,玉手不住地拍打江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