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马车行了几里地后,李燕云侧目一瞧,她依然稳稳坐于自己身旁,绝尘秀面被温而不烈地阳辉照的白嫩不已,唇瓣薄嫩隐隐透着粉色,她闭着双眸的睫毛弯翘不已。
李燕云轻轻一笑,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搭在她玉肩,正是这个动作,让本就警觉的秦芷彤睫毛为之一颤,他,他要作甚?我要不要醒来?
大手勾着她的香肩,缓缓朝他怀里搂去之时,秦芷彤心儿乱跳不止,恁地脸蛋却似有似无地发烫,内心在激烈斗争要不要醒来,直到脑袋枕在他腿上,一股温暖侵占了整个心头。
我怎地如此奇怪?明明说不用的,为何他这般对我的时候,我却不想醒来?莫不是我跟他一样不要脸了么?
她睫毛颤抖数下,闭着地眼睛周围眼圈微微发红,瑶鼻酸酸,我是一个不要脸地女子了,可他怀里为何这么舒服,暖暖的,教人不想拒绝。
恰在胡思乱想之际,心里噗通乱跳之时,秦芷彤顿感,脸颊痒痒的,她心里幽怨,骗子,大骗子!你说过不会轻薄我地,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嘿嘿,小彤子睡的还挺香地,亲她都不知道!看着枕在自己腿上而睡的小彤子,李燕云脸上轻笑,心里乐哉之下,满足万分,这样真好。
些许时辰后,环目四顾,星星点点的人家映入眼帘,依稀可见庄稼田中的农夫,在庄稼地中忙活着,前方远处更有些许古色生香的小楼,和一条笔直的街市,街市车水马龙,人群熙攘。
枕着他腿小眠的神仙姐姐,缓缓睁开双眼之时,见他极为认真地赶着路,她如玉仙面发烫,板着绝丽之颜,坐正身子:“我,我睡着了——才那般的,你别误会。”她表情虽是一本正经,语气却极为慌张。
“我见姑姑睡的太香了,就没叫醒姑姑。”李燕云装作浑然不在意,总要给她面子的,他嘿嘿一笑指着前方道:“姑姑你看,前方有个小镇。”
见他没以此事逗趣自己,秦芷彤心里渐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凝眸看去,经过这些天终于到达大宗与金国交接之地,她心里也不由一喜,面色却平静如水:“过儿,这是到了榆镇了,山海关很快便到。”
“这么说,镇守山海关的吴玉桂便在此处?”李燕云道。
秦芷彤淡淡道:“那是自然——过儿,你真地要跟吴玉桂报信,说那三人要刺杀他么?”
“正是!”李燕云点了一下头,笑道:“那俩人竟然说我是歼恶之人,我岂能被他们白白冤枉,就做一回歼恶之人,给他们看看就是!——莫非姑姑,不想让过儿将他们害死?”
她心里暗叹,如若这般,那三人怕是没命活。照我看来,那两男一女三人,怕吴玉桂与鞑靼国大汗忽悠勾结,暗行卖国之事,才要刺杀吴玉桂,他们乃是爱国之人,他怎可那般做?
当听李燕云此问,她美眸一闭,美丽玉面冰冷绝俗,似不闻世间事的仙子:“这种事,你休要问我,你乃是皇帝,家国大事,你自做决定便是。尘世之事甚多,却一切皆为定数,我岂管的过来?他们是死是活,当是与我无关!——你歇息,我来赶马车。”
哈哈,差点忘了,小彤子是仙子嘛,自然不会过问这些事,问她这个倒也白问。
将缰绳递于她手中:“哦,好的姑姑。”
一路上秦芷彤绝丽的脸蛋吸引了不少目光,且经过路上李燕云的多方打听,才在这榆镇,找到镇守山海关的吴玉桂府邸,马车稳停于旁。
门口立着石狮子,紧闭的朱漆大门前,还站着俩个着甲胄,手中拿着长枪的兵士,当见到马车上那如仙女般的人,俩个本来还打着瞌睡的兵士眼睛立时发直。
李燕云率先跳下马车,伸出手来:“姑姑,来!我扶你下来。”
“不必了!你且去办你的事,我在此处等你就可。”
秦芷彤淡淡瞧他一眼,便凝眸直视前方,着白裙,长发及腰的她,说不出的冰清玉绝,气质冰冷。
差点忘记,她性子向来孤僻,如若将她叫去这府邸中,想必她多少不自在,就连在宫中,她要见自己和雨兮,生怕闹出太大动静,或是麻烦,都不惜将太监和宫女打晕。
“好,那小彤子,你在此处等着过儿!”李燕云轻轻一笑,双手环抱胸前,转身走去:“记得不许乱跑,要乖哦——”
这人,是不是将小彤子叫顺口了?竟一直如此叫着我!秦芷彤玉面微红,如若火烧,明艳清眸朝看背影看了一眼,玉拳握的嘎嘎直响。
“喂,你乃何人?认识字么?这乃是吴府,岂是你乱撞之地?”
“你这人要作甚?”
俩个甲胄兵士忌惮地看着李燕云,手中的长枪微微指向李燕云,李燕云淡淡一笑,伸手入怀,一枚金牌赫然出现在手中。
看清那闪着金光的牌子上的那四个‘如朕亲临’四个字,俩个兵士吓的手中长枪差点脱手而落,俩人忙忙跪下。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这位御差莫怪!”
“无碍,本钦差受皇上之托,有要事要见吴将军,烦请二位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