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李燕云朝马车抱拳道:“适才在下一听太子在这等着,饭都没来及吃,就赶来了,甚至连茅房都没来得及去,还请太子殿下恕我如此直言!”
他如此之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太子多么尊敬,登时完颜林和纪柔俩人憋着笑意跪下,行礼:“太子殿下吉祥!”
马车的窗帘登时被掀开,露出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男子略带笑意看着李燕云:“孤昨晚与你说的事,你没忘吧?”
“没忘没忘,在下昨晚做梦的时候,又在梦里重复千万遍,定不敢忘!”
“上车,与孤同去面圣!”
竟然让我跟他坐同一个车辇,看样子是有话要与我说!李燕云忙不迭道:“是,哦不对——嗻!”
太子车辇临走之时,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柔一眼,看到太子的眼神,府前跪在地上的纪柔,面色慌张不安,迫于压力只能点了点头。
车辇和官兵的影子被晨阳给照射的很长,车辇后面溅起一些尘土,看着被官兵簇拥着的马车在街道上渐渐远去,纪柔如画的眉目间泛红,低头若有所思。
“那个纪柔姑娘如何,将公爷伺候的还算好吧?”
马车中端坐在正位的太子纳兰兴德,略带笑意地看向一旁坐在地板上的李燕云。
“嘿嘿,甚好,甚好多谢太子殿下恩典了!”
“孤说过,只要你为了做事,好事孤都会想着你,不会亏待你地!”纳兰兴德笑道:“据说她本来与父母来金国做生意的,岂料遇到了马贼,父母皆被马贼给杀了,以至于她后来流落金国,幸好被孤给发现了。说句直白地,孤见她姿色不错,想将她献给六阿哥纳兰顺真,岂料,六阿哥是个颇具狼子野心之人,孤岂能便宜了他?”
这个太子昨日就说过,六阿哥对他为来接替皇位来说,威胁巨大,且金国皇帝好似也很喜爱六阿哥,他如果不是皇长子的情况下,六阿哥既有可能是未来金国皇帝的接班人。
这种权利游戏,在大宗之时李燕云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太子纳兰兴德说的好听,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让那个纪柔监视自己,如若真信了他的话,那才是傻子。
李燕云嘿嘿一笑:“多谢太子看得起!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龙二一,还是昨日那话,如若你能做孤的参谋,将鞑靼国贼兵杀退,日后孤若做了皇帝,孤就封你为金国第一勇士,世袭其位!”
“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替太子殿下分忧!”李燕云顺着他说道。
他在大宗乃是皇帝庆和帝,区区金国的第一勇士,他怎会看在眼里,他的目标可比这远大的多,那当是吞并金国,让金国成为大宗的领土。当然,迫于当前的压力,只能卧薪尝胆,谋求机会。
况且这个太子也并非李燕云说什么他便信什么,他安排纪柔监视李燕云,就是最好的例子,太子对自己心存疑心,这个李燕云又岂会不明白。
故此,太子才各种诱惑李燕云,为的就是让李燕云能死心塌地的帮他,为他效命。
皇宫崇政殿中,坐于龙椅上,一身龙袍的金国皇帝纳兰隆多,当听太子之言,老皇帝神色颇为凝重,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站起身来。
“兴德,你能心系金国大事,朕很是欣慰,可并非是朕不愿将兵马交于你,实则此次抗击鞑靼国贼军,如若失败,便有亡国之危,此事非同小可啊!”
“皇阿玛,国使公龙二一聪明绝顶,如若有他做儿臣的左膀右臂,儿臣定能一马平川将鞑靼国贼军杀的片甲不留,皇阿玛,请成全儿臣吧!”说到最后太子纳兰兴德单膝下跪拱手抱拳,同时还不住地给李燕云使眼色。
李燕云意会,哈哈一笑,作揖道:“皇上,以在下看来,在下本为大宗人士,不该旁问贵国之事,可太子殿下这份赤子之心,着实难能可贵!再者鞑靼国又是大宗与贵国的共同之敌,在下愿出绵薄之力,助太子殿下!”
金国皇帝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又看了看李燕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叹了声,面色显然还有些为难。
“龙二一,你乃是奇才,就光那飞天之物,早已名扬金国,有你相助,朕是会放心不少!”老皇帝看了一眼太子,摇了一下头:“你可能不知朕这个太子,他好大喜功!朕是怕他耽误国家大事啊!”
他岂是好大喜功,怕是连你的佟妃都给睡了,李燕云暗笑,面色故作为难:“这——”
太子心急如焚:“皇阿玛,这种大事,儿臣定会全力相待的,不会儿戏!鞑靼国在境边屯兵数十万,战事一触即发,如此燃眉急事,不可再托了啊皇阿玛!”
“皇上——六阿哥,飘儿格格求见!”外面一个小太监道。
一听六阿哥,太子眼中怒火爆闪,早不来晚不来,他怎生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真是可恶。
“宣!”老皇帝朝龙椅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