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她!”
有一阵熟悉声音传来,微微一听,李燕云便知是上次那个阿刚前来了,放开她?你一个太监,竟然还对苏月儿贼心不死,别的不说,就是给你,你有那个实力么?
都成阉人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李燕云恨不得大笑几声。
阿刚这般一吼,老太监忙瞪了一眼阿刚,他忙忙低下头去。
“你的阿刚哥来了!”李燕云冲她淡淡一笑,转身侧目瞧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老太监带着一个小太监正缓缓的朝此处走来,只是老太监笑的这么贼,很明显没有恶意。
不理会小过子的调笑,苏月儿提醒道:“那个应该就是康福公公!”说完后,她走去将自己刷子拿来继续刷着马桶。
见她如此倔强,李燕云无奈一笑。
不多时,康福和阿刚走近李燕云身前,康福忙忙抱拳,见干爹这般,阿刚也只能硬着头皮,冲李燕云抱拳作揖,他十分不明白,眼前这个小过子到底是何人。
“不知这位公公是?”李燕云故作不明所以地望着老太监。
“哦,我乃浣洗库的掌事的,”皮肤满是皱纹的康福皮笑肉不笑道:“听闻上次阿刚得罪了您,老夫特来赔不是,不知小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嘿嘿,好说好说,我本就心胸宽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李燕云笑道:“既然是掌事公公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番‘客套’之后,在老太监康福的指引下,李燕云与康福朝一个库房而去,阿刚则是朝洗恭桶的苏月儿走去。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月儿疑惑地抬起头来,见是阿刚,想起昨夜他那般被打了五十大板,苏月儿顺口道:“阿刚哥,你好些了么?”
刚走近苏月儿近前,阿刚答非所问道:“苏姑娘,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过子,你是不是真的与他是对食?”
怎地说阿刚也不知‘小过子’是皇上,为了避免他再次惹怒皇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苏月儿点了点头。
“什么?你!”阿刚眼眶红道:“苏姑娘,你跟我说过你没对食的。”
“但是现在有了,阿刚哥,我要忙了。”
见她如此,阿刚哼哧了几声,深感在此处待着有些无地自容之感,他一溜烟的朝大通铺的寝房跑去,当蔑见隔壁宫女寝房门开着,透过虚掩的门缝,蔑见屋内的桌子上有些许宣纸。
且宣纸是被粉红色宫女服压住的。
他不由好奇,宫中这种宣纸价值昂贵,怎会有宫女有?疑惑之际,他走了进去,当看到宣纸上皆是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李燕云,我爱你’六个字,他脑子轰鸣数声。
宫中宫女识字的甚少,就连太监也很少有识字的,而阿刚则不然,他跟随老太监这些年,倒也认字。
李燕云乃是皇上的名字,天下尽人皆知,他心中一沉,何人敢如此大胆?竟然敢爱皇上?
他将适才压住宣纸的衣物拿起来一瞧,登时呆住,宫女服上的标牌上那正是苏月儿的名字。
“好啊,苏月儿,你这个贱人!你说你喜欢小过子,却暗暗喜欢皇上!”阿刚气怒几分:“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他脸上浮现阴险的微笑,鬼鬼祟祟的朝外瞅了一眼之后,拿着苏月儿的宫女服和那些宣纸,跑了出去。
而他的干爹,此时刚与一身太监服的李燕云进了库房,还没待李燕云说甚,老太监的举动着实让李燕云一惊,只见老太监康福,竟是忙忙跪了下去恭谨万分道:“老奴叩见皇上——”
这都看的出来?李燕云眼睛一眯:“你怎知道的?”
“老奴回禀皇上,昨夜老奴就见张公公在宫道中等候,且适才,老奴来时,又见张公公在宫道中等候,老奴就怀疑您是皇上了。”康福额头叩地道:“再者,皇上浑身一股阳刚之气,别人兴许感觉不出,可老奴毕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察觉出来。”
好一个阳刚之气,李燕云大悦之际,有些奇怪,而且他竟然会武功?
“说吧——”李燕云摸着下巴,微微一笑:“你将朕引到此处,想必定有话与朕说,说吧,到底何事?”
“皇上明鉴!”
一身太监服的康福又叩了个头后,有些沙哑苍老的声音道:“皇上,这些年老奴心力交瘁,整日担心江湖上的仇家上门寻仇,老奴考虑再三,请求皇上准许老奴出宫隐居,从此过些太平日子,了此残生,老奴请求皇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