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帐内只剩下李燕云和背着天陨剑的般若之时,般若有些迷茫地看着李燕云的背影:“好老虎哥哥,我师傅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适才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经过很长时间般若的乌黑的短发都快及之肩膀,小脸白净的她,眼中泪水直打转,挺翘的瑶鼻下,唇瓣瘪着,显然很是同情。
转过身来,李燕云抹了抹她的头道:“因为朕要救更多的人,他们若不死,会影响别人,他们就好比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明白么?若是不杀了这些老鼠,他们很可能会祸害别人一起冲进来……”
“若冲进来,你会杀他们么?”娇小的身躯着宽肥的灰袍,小背上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天真道。
看着她纯洁不染杂尘的大眼睛,这种话李燕云无法回答她,兴许给她留着最美好的念想,那才是慈悲,有一种谎言,叫善良的谎言。
“不会!”
当听此言,般若点了点头,闭上眸子,双手合十,唇瓣一张一合,又不知在念什么经。
既然来此,当然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但也不能太过高调,否则自己的仪仗队,千八百人的,无论去哪,极为不便,很显然会影响到救灾。二是微服也相对方便些,很快,李燕云吩咐周朗,取一套锦衣卫的衣袍前来。
当即在锦衣卫指挥使周朗、御林军大将封不平,和几个锦衣卫以及背着天陨剑的般若陪同下,一行人等出了军营。
天气虽是阴沉,幸甚的是并无再下雨,荒郊野外,植被翠绿,帐篷随处可见,沿路除了有烧锅做饭的官兵,还有有一些,不知从何处来的富商,也组织起救援,带着粮食发放给受灾百姓。
其中更有一些僧侣道士,还有梅济所言的绿林人士,皆是帮衬百姓。
一路而来,行了小半个时辰,所见所闻让李燕云又是欣慰又是痛心,可谓是五味杂陈。
此处路旁,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和碧绿的野草,前方热气袅袅,后面排着长队的百姓正在等吃的。
当李燕云人等路过,正在给百姓乘着米粥,一众青袍子皆是背着二胡的人们面前,一个男子,当看见几个锦衣卫中那个小尼姑背上的天陨剑,男子眼睛发直,神色呆痴几分。
只见那天陨剑通体漆黑,纹路精美,剑鞘上也是纹着五爪古龙,一看便不是凡品。
忽地,背着二胡的男子,忙将手中的木勺递给身旁的同伴,朝前一步,抱拳:“这位小师太,不知你身上的剑,可否借我一观?”
适才这些人身上皆是背着二胡,且清一色的青蓝袍子,也不由让一身锦衣卫袍子的李燕云多看了几眼,心里顿感奇特。
而青袍男子这般一说,似也提醒了其他同伴,他的同伴也都好奇的望来,当见小尼姑小背上的黑剑,也都是一惊。
此剑康福曾说过,乃是各门派都想得之的天陨剑,且削铁如泥,锋利不已,既然到了李燕云手中,李燕云自然不会让它流入民间,否则势必会掀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此一问,李燕云和般若,以及周朗封不平他们一起停下脚步,般若疑惑地看着此人,略微想了一下,便又看向李燕云,见李燕云冲自己摇了摇头,般若心领神会。
“对不起,这位大叔,此剑并非是我的,不能给你看!”
中年青袍男子脸色一僵,尴尬一笑抱拳:“那不知此剑是何人的?”
“乃是我的!”李燕云眉毛一挑,双手环抱在胸前:“不知足下何人?”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见李燕云一身锦衣卫服饰,他抱拳道:“公差兄弟,鄙人姓吴名荣!”
“吴荣?”李燕云轻道:“吴兄弟,对不住,此剑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杀人的!——阁下能如此对待灾民真是让我好生敬佩,先忙着,我们还有公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一言说罢,懒的与这个吴荣废话,李燕云一行人等继续朝前面行去,留下了愣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的吴荣。
发愣之时,身旁其中一人道:“师兄,那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天陨剑?天呐,曾听师傅提起过,天陨剑不同于一般刀剑,通体漆黑……”
吴荣道:“宁可信其是,不可信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