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露胳膊露腿露肚脐眼的,在前世司空见惯,可当下,瞧此一幕,李燕云心里还是荡起微微涟漪。
她白嫩地小脚丫踩在干草上,当她蔑见李燕云看着自己的脚,她脚趾微微拱了拱,羞涩地声若蚊鸣道:“那会落水之后,绣鞋便丢了。”她脸蛋发烫。
自她手中接过百褶裙,烤了起来,李燕云喉结动了动后:“去茅草屋中歇着吧!”
“好!”
她心儿砰砰直跳,长腰及于后背的她袅娜地朝里面走去,他忍不住回眸瞧去,看着她饱满一扭一扭的屁股,忙忙又转过头来,内心一叹,她今天怎地怪怪的,怎么那么听话?
草房中的童清湫,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在京城在诏狱那一幕幕,她芳心暖似初春,眉目间透着丝丝嫣红,眼中尽是亮晶晶地笑意,清丽的面孔笑容如花一般灿烂。
心猿意马为她烤着百褶裙之际的李燕云,恰在此时,肚子姑姑叫起来,李燕云回头看了一眼。
见她蜷缩在茅草屋的干草上,玉臂抱着膝盖,也在看着自己,目光触碰之下,她忙忙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心里又羞又喜。
“饿么?”李燕云问道。
“饿!”
“忍着,我也饿!”
“好!”她回道。
她回答的简洁明了,李燕云心里纳闷时,补充道:“你先躺着吧!”
她轻嗯一声,羞涩道:“那你烤完,就来么?”
朝四周瞧了瞧,树林间经过暴雨植被潮湿,周围不远处又是被洪涝所围,怕是只有茅草房干燥之处适合歇息就寝。
不然老子还能睡哪?李燕云苦涩道:“你不介意的话,我将衣物烤干便去!”
“好!”
心里忐忑的童清湫,平躺在干草上,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耳根脸颊的火热连她自己都感觉的到。
外面的李燕云,思虑那波洪流,如若没猜错崩堤之后,下游定是有些地方被淹了,不过此次洪涝,下面的百姓早已疏散,张居正不日带着物资前来。
食宿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想到此处,他心里轻松了几分。
夜色更深了,不知不觉,她的百褶裙和自己的锦衣卫袍子和靴子,都已干净如常。
一阵声响之后,躺在木板干草上的童清湫,发觉他进来了,她连忙闭上眸子,玉手交叉放于胸前,芳心如鼓震鹿撞的她,气息略急,李燕云奇道:“当真决定了?”
“嗯!”她应声,心里羞涩万分,弯翘的睫毛轻颤,不敢睁开眼睛。
至于躺的这么直愣愣的?借着外面的篝火之辉,瞧着她明艳动人的脸蛋,李燕云费解,不就躺在你身边,对付一宿么,这还准备什么?既然决定我在此处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嗯一声,在她身侧而躺。
空气忽然宁静起来,百无聊赖之下,李燕云手指敲击着身下的木板,童清湫微微睁开水眸,偷瞄他一眼。
“你,你是不是也有些不安。”
不安?男女共处茅草房,气氛着实有些朦胧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若说不安,怕是他早已习惯,宫中十个,龙府四个,偏偏还有三个流落江湖不知所踪,只是此时不知童清湫心中所想,只能顺着道:“有点!”
“我也是!”童清湫羞涩道。
手指正敲着木板,声响入耳李燕云眉头一皱,奇怪的声响另他心中生疑,他忽地停下,起身道:“童清湫,你起来。”
“非,非得起来么?”她诧异地看着李燕云,眉目些许嫣红,脸蛋也被外面的篝火映的格外媚艳不凡。
见李燕云凝视着自己,她含羞道:“好!”微微起身,跪在干草上,忙不迭地闭上眸子,趴在干草上,语气无力地嗔道:“你,你这坏蛋!”
“你,你这是作甚?”李燕云诧异几分,一脸正色:“龌龊,极其龌龊!我是让你起来,我怀疑这木板下有古怪,你瞧瞧,你这是作甚?!”
恍然明白过来的童清湫,她媚眸圆睁,慌忙拿过旁边的百褶裙。
宁静的黑夜中,茅草屋中届时传来一阵男子凄厉的嚎叫,穿好百褶裙的童清湫梨花带雨般哭着,玉手上下扭掐在李燕云身上,粉拳如雨点般捶打在李燕云胸膛。
“打死你这死人!”她如发怒的狸猫般张牙舞爪,李燕云惨叫一阵后,大吼一声:“童清湫,你冷静点!”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童清湫脸蛋贴着他胸膛哽咽着,似很是委屈,又问自己,为何自己总在他面前如此丢人。
心中烦乱之下,李燕云顺势脚尖将木板一挑,借着外面的火光,登时下面漆黑的洞口,看的李燕云一愣神浑然忘记身上的痛楚:“童清湫,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