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霞云灿烂。
法华寺附近的山谷中,三百多名泰建功他带来的这些人,他们惊恐的看着周围那些手持张弓、大刀、盾牌的甲衣锦衣卫。
气氛紧张万分!
当下怕是傻子都知道,若是交战起来,泰建功这边毫无胜算。
猛然间,泰建功瞧见了站在高坡上,一个扎着丸子头,背着剑的尼姑旁,正立着一个银白锦袍男子,他双手环抱胸前,嘴中含着狗尾巴草,略带笑意看着此处。
此刻,李燕云的微笑在泰建功看来,那便是在嘲笑自己。
额头直冒冷汗的泰建功,他手中大刀指着李燕云,边怒道:“你卑鄙,竟然将朝廷的锦衣卫叫来了!”
“卑鄙?”李燕云好笑道:“建功兄弟,是你首先说约茬架的,我也只不过是应邀而已——若是服了,就让他们放下那些木棍还有你手中的刀,否则格杀勿论!”
周朗朝前一步,指着泰建功大骂:“瞎了你的眼,我们公子本就是朝廷的人!不叫锦衣卫来,叫什么来?——只能说是你有眼不识泰山!”
山谷中泰建功的人,噤若寒蝉。
各个如惊弓之鸟般,毕竟周围锦衣卫各个都忌惮的盯着他们。
稍有不慎,锦衣卫们羽箭射来,那只能等死。
看着那些锦衣卫,泰建功静默不语,说不后悔那是假话,自己怎么就招到朝廷的人了。
“建功哥,怎么办?”
“要不跟他们拼了吧!”
“对——跟他们干吧,建功哥——”
他们的人中,虽有的害怕,但也不乏义气的人。
毕竟都是坊间混的,多少有点血性,有些人甚至眼中沁出泪花,面色却是毫无惧色。
他们这帮人如此,让李燕云颇为欣赏,好样是好样的!
可是还想以命相搏,但你们有那个实力与朕拼?!李燕云暗笑。
“不!”泰建功看着周围的弟兄道:“弟兄们,今日是我泰建功愧对你们,害得你们与我进入绝境!”
“你们都有家人,我泰建功不能带着你们送死——”
说着泰建功大吼一声:“弟兄们都放下家伙,万不可轻举妄动!”
当啷一声,泰建功首先扔掉手中的长刀。
还别说,泰建功如此,他们皆唯泰建功号令是从,见此他的那些三百多名弟兄,有的含泪相继不情愿扔掉木棍之类的家伙事。
“第一次受着鸟气——”
“太窝囊了!”有人哭着埋怨道。
叹了声气后,泰建功这才不甘的看着李燕云:“大兄弟,他们是我叫来的,这一切与他们无关,你要抓就抓我一人!”
不得不说这小子倒是义薄云天,若他们都穿上甲胄,此人倒也有将才,只可惜有勇无谋。
李燕云哈哈一笑:“泰建功啊泰建功,是你不懂大宗律法,还是我糊涂了?——大宗的律法容的了你讨价还价的?该抓谁,锦衣卫自有分寸!”
当下周朗手一挥,五百多名全副武装的锦衣卫,皆是朝他们围拢过去,很快他们很多人被锦衣卫用刀架在脖子上,给控制住了,就连那些弓箭手锦衣卫也抽出刀来。
茬架还没打起来,就已经结束。
见李燕云朝他们走过去,小背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头顶用布条扎着丸子头的她,形影不离的跟在好老虎哥哥身旁,唇瓣轻抿,水汪汪的大眼睛,忌惮的看着这些人。
倘若他们想对李燕云不利,估计难如登天,怕是般若如果发怒,在场那些人性命堪忧。
脖间架着两把刀,被两个锦衣卫按住肩膀的泰建功,他眼睛冒火,看着双手叉腰而来的李燕云,这下他明白了,合着李燕云乃是这些锦衣卫的头领。
即便如此,健硕的泰建功,眼中丝毫未有惧色,浑身似有似无一种泰山压顶全然不怕的模样,颇有英雄气概。
走上前来的李燕云双手环抱胸前,略带笑意对视他:“服么泰建功?”
“你胜之不武!”泰建功怒道。
李燕云点了点头,啧啧叹道:“好一个他娘的胜之不武!嘿嘿,你知道么,我适才在想,倘若你们都是兵,”
“而面对他国的敌人,也能这般全然不惧,那该多好——恁地也不会辱了你这个‘泰建功’的名字。”
泰建功冷哼一声不语。
李燕云笑意散去,脸色一冷,吩咐他身后的锦衣卫:“你俩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