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厢房内。
气氛十足的安静,而被李燕云揽着柔腰的邢芯,她桃腮生晕,俏丽的侧面布满红霞,眉似远山,瑶鼻挺翘,面孔嫣红如血。
乍一看。
无限娇艳,不可言喻。
能清晰觉察他满是邪恶的目光,邢芯芳心急跳,眉目嫣红,侧眸瞧来:“——李,李锄禾?”
“哦,你没事吧。”李燕云反应过来:“来,站好。”
将她身姿搀扶好,不经意地在她柳腰下略过,小小的占了便宜后,她面孔赤红,娇躯微微一颤,若水的眸子含羞,看向李燕云。
哪知。
他已然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李燕云正经道:“总而言之,徐鸿儒乃是反贼头目。”
“如若祭奠他,难免会被当做与之同流合污之人,当午,你适才之为可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啊!”
论起正事。
李燕云丝毫不含糊。
她羞意渐褪。
端庄的站在一旁。
她谨小慎微的垂首应是,偷偷抬起妙眸瞧了李燕云一眼,见剑眉星目的李燕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她心跳的厉害,脸上浮现粉霞。
无限美好的身姿。
仿佛能被李燕云看了个通透。
想起昨晚他撞见的事,她脸红如血,不敢抬头,忐忑道:“锄禾,昨晚之事你没有与徐娘说吧?”
李燕云笑道:“当然没有,这是我们的秘密嘛。”
他将‘秘密’二字咬的极重。
仿佛暗示什么似的,她心如鼓震,嗯了一声,思虑了一会,便忙上前一步将那灵位拿起,正要朝桌角处砸,将其折断。
“锄禾?”李燕云阻止道:“你这是作甚?”
她眼圈微红。
泫然欲泣道:“锄禾,适才你说的对!”
“所以,我不能因为这个连累徐娘,更不能因此触了律法,我也知道,他昔年的举措,害死不少人,可他始终是徐娘的爹,所以我才一直带着的。”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的。”
她豆大的泪珠,自眼中掉落。
说完。
正要继续砸去。
砸灵位的话,怎么都觉得心里有些膈应,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李燕云一把抓住了那灵位夺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
然后道:“不必!”
“朕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
“你用布将它包好!”
“朕吩咐别人拿去埋了就是,只是以后不要再犯。”
闻言。
邢芯心里一暖,说到底他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才这般睁只眼闭只眼,若是按规矩来,怕是这种事,真要公事公办,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也正如李燕云所言。
若是传扬出去。
兴许他会碍于一些舆论,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被他一人撞见自然可大可小,甚至此事销声匿迹,完全当做没发生过。
院落中。
李燕云一拍手。
登时!
外面大箱小箱的。
被便衣锦衣卫朝院落中抬了进来。
瞧见这一幕。
邢芯奇怪:“锄禾,这些是——”
如今她喊锄禾倒也越来越顺口了。
与她并肩而立的李燕云,心中好笑,环目瞧着忙碌的便衣锦衣卫。
他正色解释道:“这些乃是绫罗绸缎,和一些米面之类的生活用物,对了,还有——”
话毕。
他自袖子冲抽出一沓银票。
递至邢芯面前。
眼神中满是诚挚地笑意:“当午,这里是两万两银票,是朕赏你的,权当是聘礼了。”
他一系列的举动。
着实让邢芯感动无比。
一时泪水直在她眼眶中打转,凄美万分,晶莹的眸子复杂地望着李燕云。
两年了。
她一直过着凄苦的日子,起早贪黑的编草鞋,在集市上贩卖,可以说冷言冷语,和一些男子的戏言没少听。
唯独眼前这个男子。
他所做的一切,都等于是雪中送炭,让她倍感温暖,甚至说,在以前都没有男子这样对过自己,更多的是馋她身子,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见邢芯发呆。
李燕云瘪着笑。
“怎地?”李燕云戏谑道:“难不成两万两银子还嫌少?”
她自失神中反应出来。
忙摆玉手:“不,民女枉受这个宅院,已经感激不尽,如何能再受得这两万两银子——”
“那你是想抗旨?不给朕面子?”李燕云继续道。
“没有,没有!”她面孔憋的通红,梨花带雨的,无限艳丽,迷人不已。
李燕云朝她怀里一塞。
十足霸气道:“拿着吧,朕赏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之理。”
也是。
皇帝给的东西。
若是不拿着只怕就是抗旨了。
她握着银票抿了抿唇道:“多谢锄禾。”
每次喊锄禾,她心里都会升起朦胧的暧昧之感,这种感觉让她脸若火烧,心中羞不可抑。
当下。
李燕云自是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