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经过御医包敏诊脉说是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激动过度导致昏迷,一干人等这才放心下来,退出殿去,让皇上好生歇息。
经过女子锦衣卫搜身后,允许的情况下。
赵青儿自愿留在龙榻前伺候皇上,身着羊皮袍子,长发披肩的她,犹若部落女子那般,美丽而又有几分野性。
她晶莹的玉指,指背摩挲李燕云的脸颊。
泪水簌簌直落,泪眼婆娑的望着朝思暮想的他。
他皮肤呈小麦色,剑眉高鼻梁,薄唇微微干裂,闭着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
坐在榻前的赵青儿,她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苦涩,头一垂在他唇上着了一口后,见他睫毛动了动。
赵青儿脸颊绯红,嘴角勾起笑意:“男朋友,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好尴尬呀!
想起之前在誓师大会上说过不管青儿,也要出兵的话,李燕云真有些不想睁开眼睛面对她。
但他,最终缓缓睁开眼来。
而后。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楚楚动人的面孔:“——那个,朕,朕在台上说的那话,你……都听到了?”
他有些心虚。
赵青儿甜甜一笑:“我不怪男朋友,你说的很对,倘若因为我和爹,你不愿出兵鞑靼国,那才不是我认识的你。”
“做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做事不拖泥带水的,这才是我的男人!”
她没变。
依然那般落落大方。
李燕云眼眶一热,忙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嫩唇吻到变形,不知多久,才松开。
“叫我燕云,李燕云!朕准你叫!”李燕云道。
“燕云!李燕云——”青儿泪水自眼角流下,素手轻抚他的脸:“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在鞑靼国,想写信给你,可他们不允许。”
这事。
李燕云也听回来的钱谦益说过,鞑靼国看守甚严,一开始还让青儿寄信,后来便不答应了,而后青儿无奈,让苍鹰传信。
顺势将苍鹰交由李燕云保管。
李燕云坐起身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意,奇怪道:“青儿,那你是如何逃离鞑靼国的?快给朕说说!”
赵青儿微微一笑,端起旁边的枣粥。
边喂他边道:“——半月前,鞑靼国马哈木喝醉了,后来得知他们前线大败,他糊涂之下,竟幻想将我送回来,能让你高兴之下,意图撤兵。”
“听说,当时好些王臣劝他收回这个决定,可他愣是没答应,依然我行我素。”
“我和爹还有古啸月师兄,生怕他反悔,出了部落,我们就朝大宗的方向来,马不停蹄,整整奔了几天几夜。”
“中途马儿都累死了,我们也未敢停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到了大宗地界!”
其中凶险。
李燕云光听起来,都为她捏把汗,见她泪眼凄凄的含笑望着自己,李燕云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手中的手腕放在木几。
握住她手道:“回来就好,这回朕不许你再去大宗以外的地界了,一两年前,朕就该阻止你,可你呢,竟然不辞而别。”
闻言。
赵青儿苦涩一笑,轻抚他面颊:“燕云,你胖了些,胡渣都有了,记得那会你下巴都圆润光溜溜的。”
闻此调笑。
李燕云哈哈一笑。
二人拥着说话,气氛温馨无比,与她又说了些话,从他口中得知,鞑靼国内部实则没那么团结。
李燕云诧异:“哦?此话何意?”
赵青儿笑道:“你有所不知,在我被囚禁之时,一些王臣,都有向我表达跟大宗示好的意愿。”
“他们似是知道大宗如今强盛,怕哪天大宗攻入鞑靼国,因此他们想留个后路,希望哪天回来之时,跟你说一下,若是攻入鞑靼国,势必饶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而且!”
“马哈木想放我,这个念头实则不是一时兴起。”
见李燕云疑惑。
她笑道:“因为在此之前,就有那些王臣在鞑靼大汗面前吹风,想让大汗放了我,但他们如此劝,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希望以此立功,希望日后你不难为他们就好。”
他们想给自己留后路。
这乃是人之常情。
李燕云冷哼道:“饶他们性命可以,那他们可有亏待我的青儿?”
赵青儿依偎在他怀里道:“你有所不知,本来那鞑靼国大汗,想轻薄于我,也是那些王臣劝,马哈木才没敢如何。”
“后来,你派钱谦益钱大人为使者,马哈木更加以礼相待于我了,每日三餐,皆是离不开酒肉。”
她脸上微红:“你瞧我,是不是胖了些?”
比起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