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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44节(1 / 2)

把酒瓶放在木柜上,桓母背过身子,佯作无事问:“琏娘的岁数也不小了,可想再找一个好归宿,你膝下一儿半女也无,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

女子心跳加快不少,生怕婆婆看出端倪,强笑道:“此事不必着急,儿媳只喜欢酿酒,往后留在酒肆就是,人能过好一日便是一日,哪能想那么多往后的事?”

她拍了拍脑门,继续说:“店里赶着开门呢,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卓琏面色煞白地离开了桓宅,飞快往酒肆奔去。

等到了店后,她跟池忠杨武等人收拾东西,将板窗卸下,看着前来打酒的客人不断进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一切安置妥当,卓琏坐在堂屋里歇了片刻,便见瞿氏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笑呵呵说:“琏娘,那位齐公子就在门口,想要见你一面。”

“我去把齐公子带过来,您好好歇息吧。”

卓琏上回见到齐鹤年,还是大半个月以前,她躲在齐府的木柜中,而男人被下了药,躺在地上自渎。

那副场景清楚对她而言,与最难捱的梦魇也差不了多少,因此被桓慎救下后,她再也没跟齐鹤年联络过,也不知晓齐府究竟是何情形。

卓琏走到店门外,看到消瘦苍白的青年,眼底不免流露出丝丝愕然,“齐公子,最近为何清减了这么多,可请过大夫了?”

齐鹤年抿了抿唇,跟着她来到正堂,开门见山地质问:“琏娘,那天夜里,你也在齐府吧?”

卓琏正在倒茶,听到这话,提着壶柄的手不由颤了颤,滚烫的茶汤也洒在了外面。

见状,男子低低一笑,“看来我猜中了,原本落入圈套的应该是你,而非卓玉锦。”

“事情跟卓玉锦有何干系?”卓琏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狭长凤目紧盯着面前的女子,齐鹤年语气委实称不上好,“桓慎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你可知道他为了报仇做了什么?他将昏迷不醒的卓玉锦送到我房中,若非我咬死了不愿,你那妹妹就该给我当妾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章节有修改:1.女主对桓慎的感情没那么深,只有一些感觉+感激;2.齐鹤年跟卓玉锦没有发生关系,就是躺在一张床上,衣服撕开了嗷

黑马奶酒——《中国酒史》

放妻书的内容: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百度

第68章

卓琏费了极大力气才从震惊中抽身而出,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 语气艰涩问:“依齐公子的意思,是小叔将卓玉锦送到了你房中?”

当初桓慎只说过卓玉锦名声尽毁,但到底是怎样的过程她却不太清楚,哪曾想竟还牵扯到了齐鹤年身上。

像是看出了卓琏的想法, 男子缓缓道:“我与卓玉锦被母亲捉奸在床, 卓家好歹跟将军府有亲,事情闹得极大,卓孝同不肯吃亏, 数次上门, 逼迫我爹娘去卓家迎亲, 若非外祖父身为安远伯, 在朝中颇有权势,事情岂能善了?”

卓琏嗫嚅半晌,眼底满是愧疚之色, “实在对不住, 要不是我没问明白,也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我会尽量补偿你的。”

“补偿?”

齐鹤年两手撑着木质桌面, 额角迸起青筋,面露讥诮, “错不在你,为何要你补偿?桓慎要真是个有种的,就不该躲在妇人身后, 此种行径委实卑鄙无耻!”

对上女子隐隐泛白的面庞,齐鹤年心头涌起一丝不忍,“琏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桓慎实乃小人,他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与豺狼虎豹有何分别?你是他的长嫂,与他牵扯不清,最后只会落得千夫所指的下场。”

卓琏面上露出了几分紧张,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齐鹤年,没曾想他已经知道了。

“有什么看不出的?桓慎根本没遮掩自己的想法,但凡稍稍留意过的人,都能发现端倪。”

齐鹤年端起茶盏送到女子面前,继续说道:“天底下就没有不好色的男人,你容色艳丽,他会动心也在常理之中,但叔嫂结合犯了天大的忌讳,在面对众人鄙夷时,他的心意会不会变?你赌这一回又值不值得?”

慢吞吞喝了口热茶,卓琏并没有答话,只坐在冰凉的木椅上,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才十七岁,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桓慎心狠手辣,品行低劣,何必与虎谋皮?”凤目中透着丝丝期待,男子掌心都渗出汗珠,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卓琏心乱如麻,完全捋不清脑海中的思绪,她起身冲着齐鹤年福了福,歉声道:“此事皆因我而起,齐公子受的委屈,小妇人会尽量弥补的。”

见她眉头紧皱,齐鹤年涌动在胸臆间的那股火气突然消褪不少,他知道卓琏的性情究竟有多固执,不由苦笑摇头,“罢了,若你需要帮忙的话,派人去药铺送信即可。”

说着,他转身欲走,便看见面色阴郁的青年站在堂屋门口,眼珠子里爬满血丝,面上的妒意几乎无法掩饰。

“桓将军,下次使手段的时候,切莫牵连了旁人。”

桓慎皮笑肉不笑,“齐老板管的还真宽。”

卓琏生怕两人争执起来,急忙扯住小叔的袖襟,满脸愧色地跟齐鹤年道别,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心口依旧憋闷的厉害,好似压着千斤坠一般。

“你舍不得他是不是?”阴瘆瘆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桓慎浑身紧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卓琏把堂屋的房门关严,哑声质问:

“你清楚齐鹤年是无辜的,又为何要将卓玉锦送到齐府?”

桓慎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却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他攥着女人纤细的皓腕,却被她猛地甩开,一时间不免有些恼了。

“普通人身份不显,若得罪了卓家,连性命都保不住。齐鹤年好歹也是安平伯的外孙,他堂堂七尺男儿,只要足够硬气,都不会被卓玉锦那毒妇欺了去,如今竟上门告状,还真是妇人做派!”

“桓慎,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报仇的确在情理之中,却不能牵连了无辜的人,是我对不住齐鹤年。”

大抵是太过激动的缘故,女子眼圈泛红,向来明亮的杏眸中蒙上一层水雾,想到卓琏是为了别的男人掉泪,桓慎心底的焦躁愈发浓郁。

“都是我不好,一时糊涂险些酿成恶果,琏娘能不能原谅我一回?圣人主张以德治天下,其本质在于教化,而非惩处……”

卓琏太了解这个人了,即使他的表情无比诚挚,但眼神深处却带着极为明显的愤怨,怕只是嘴上服了软,日后依旧会我行我素。

没听到那道柔和的声音,桓慎还以为卓琏消气了。方才他去了官府一趟,将她从桓家分了出去,加上怀中的这封放妻书,他们俩再也不是叔嫂了。

还没等他将信封取出来,便听到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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