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都市言情>特有引力> 分卷(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卷(5)(1 / 2)

陈威下巴都惊掉了,掏出手机给岑柏言发了一条短信,就一个字。

操!

距离收到陈威的短信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岑柏言血虐了新传院队,回了陈威一个问号。

一节课也就一个半小时,陈威还没过来找他,难不成这小子真他妈认认真真上完一节英语课了?

他一手插着腰,另一手敲键盘回了陈威一个问号,球场外不少女生红着脸偷瞄他,罗潇潇穿着白色连衣长裙,长发飘飘地走到岑柏言身边,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柏言,喝水。

谢了,我有。 岑柏言弯腰捞起自己扔在地上的保温瓶,用牙咬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喝水的时候喉结攒动,鬓角挂着水珠,细密的薄汗覆盖在运动后青筋遒劲的脖颈上,这个姿势让他刀刻般锋利的下颌线条愈发凸显,少年气十足,同时又有一种特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罗潇潇不知怎么就耳根发烫,对岑柏言说:你这个保温瓶好别致呀,喝热水不烫吗?

浅绿色瓶身,点缀着白色星星。

装的凉水, 岑柏言随口应了句,我妹送的。

你还有妹妹呢? 罗潇潇睁大眼,亲妹妹呀?

算吧。 岑柏言没兴趣和别人分享家里的事,丢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时候,消失了一个半钟头的陈威总算回消息了:速来咖啡馆集合,哥们爱上英语了!

岑柏言眉梢一挑,第一反应是陈威肯定在说反话,随即又觉得这二愣子没这个脑力,于是长臂捞起运动背包,头也不回地和罗潇潇说了声:走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宣兆合上辅导书,对陈威说,你的基础弱了点,不过别担心,还有一个月时间。

陈威趴在课桌上,蔫儿巴巴地说:我真行啊?我就怕我考不过咋整啊?

别人都行,你为什么不行? 宣兆笑着反问,都是两个眼睛两个耳朵,都学一样的内容,你比他们差在哪儿了?

真的啊! 陈威瞬间就起劲儿了,老师,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啊!

宣兆笑得温文儒雅,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身边如果有英语好的同学,平时可以和他多学习。

有啊!柏言啊! 陈威双眼发亮,柏言你还记不记得?就昨儿那小朋友。

宣兆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两秒,才回答:记得,印象深刻。

他就在过来路上,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陈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在酒吧冒犯你了,我不是故意说你是瘸子的,哎我这人就是嘴 | 贱,我妈说我迟早有天毁在我这张嘴上!

不碍事。 宣兆笑了笑,余光瞥见玻璃窗外,岑柏言正穿过鹅卵石小道往这边里,于是干咳了两声。

老师,你是不是渴啊? 陈威这才反应过来,宣兆干讲了一个半小时的课,连口水都没喝上,我去给你点个喝的,你喜欢什么?

柚子茶吧,谢谢。 宣兆没有推辞。

陈威屁颠屁颠地去服务台买喝的,恰好岑柏言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咖啡厅,看见靠窗位置坐着的宣兆时,先是愣了一愣,紧接着又看见对面空椅子上放着陈威的书包,更是震惊。

宣兆一只手撑着下巴,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一声低沉的:你就是那个家教老师?

宣兆睁开眼,看见岑柏言时也是一愣,继而嘴角缓缓上扬,弯着眼睛说:是你?陈威说要介绍个小朋友给我认识,原来就是你呀。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岑柏言把背包往桌上一甩,保温瓶顺手放在桌角,大马金刀地在宣兆对面坐下: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到底打几份工。

酒吧一个,家教一个, 宣兆丝毫不觉得出来打工是件丢脸的事情,平和地说,在大学城的湖畔咖啡馆也有一份。

岑柏言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对勤工俭学这事儿只停留在高中语文作文引用的论据里,他还是头回遇到个活人,还一打就打三份工。

他小时候家里最难那会儿,他妈妈就是一个人打三份工养着他,那时候他妈憔悴的不像样,被生活蹉跎多的人,皮肉被风雪磨的粗糙了,说话都是畏畏缩缩的。

这瘸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是个清贵的,怎么穷成这副德行?

宣兆似乎能看穿岑柏言在想什么,眉梢一挑,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怎么?不相信啊?

岑柏言连忙干咳两声,生硬地挪开话题:你们研究生这么闲?不都说读医的最缺时间吗?

有个伟人说过,缺时间可以少睡点觉挤一挤, 宣兆一本正经地引用名人名言,缺钱不行。

岑柏言心想这名人名言说的还挺朴实无华,于是问:哪个伟人说的?

区区不才, 宣兆歪了歪头,在下我。

岑柏言:.

宣兆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你往后要是还想去酒吧,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被人诓了。

岑柏言看着他唇边笑起来时像个梨涡的浅色伤疤,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除了你没人这么无聊。

怎么无聊了,挺有意思的。

午后偏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宣兆侧脸,把他眉眼勾勒出一轮金边,漂亮的像一副水墨画。

岑柏言也不知怎么有几分愣神,连忙挪开视线,盯着墙角一盆绿萝。

这是你的水吗?我可以喝两口吗? 宣兆问。

喝呗, 岑柏言一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自己弄。

宣兆掀开瓶盖,指着瓶嘴说:直接喝,介意吗?

岑柏言摆手:没那么多讲究。

他和陈威也经常喝一瓶水,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授受不亲的。

于是宣兆就着岑柏言刚才喝过的地方嘬了一口水。

他喝水和陈威不一样,和篮球队那群臭爷们都不一样,他们喝水就和老黄牛似的,往肚子里猛灌;宣兆这个人好像干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浅色的嘴唇含着瓶嘴,在喝之前下意识地会用舌尖轻轻点一下唇珠。

岑柏言眼神往他那儿一瞥,接着又看向绿萝,再一瞥,再看向绿萝

宣兆喝了几口水后满足地皱了皱鼻子:我都没好意思说,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渴死我了。

岑柏言心想你渴死了喝水就喝水,你那舌尖老是舔个什么劲。

他刚想接过水杯,宣兆双手抱着保温瓶,舌尖一点唇珠,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嘬起水来。

他白皙干净的指尖握着保温瓶瓶身,嘴唇上是亮晶晶的水渍,垂眸时睫毛上的金色光点跳动,岑柏言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这水就这么好喝?他怎么还舔个没完了.

不是,怎么就喝个没完了。

岑柏言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宣兆身上黏,他这才注意到宣兆今天戴了一副非常斯文的银框眼镜,衬得他面容愈加俊秀;简单的白色衬衣,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再朴素不过的黑白板鞋,在他身上偏偏就有种温和儒雅的感觉。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