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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2 / 2)

要你装好人,岑情说话一贯直白,甚至还有些刻薄,别以为你在这儿讨好我,我就不讨厌你。我看见你这个瘸子就恶心!

宣兆笑而不语。

笑什么?岑情问。

没什么,宣兆垂眸遮住眼底的冷色,你和你哥哥不太像。

岑情撇嘴,脱口而出道:他就是个傻的,我爸给他房子他都不要。

宣兆眉梢一挑。

岑情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噤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们家再有钱也和你没关系,你别巴着我哥了。

你们家的钱啊.宣兆用筷子扎起一个素丸子,我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

鬼才信。岑情嗤了一声。

岑情吃完饭打扮起来就出门了,宣兆没问她去哪儿,倒是岑情先憋不住,离开前扭头喊宣兆:哎,瘸子,晚上我怎么去你那酒吧?

地址发给你了,六点半侧门见。宣兆笑着说。

岑情今天是披发,化了淡妆,显得她的巴掌脸尤其精致,她拎着一个logo明显的包,蹦跳着下了楼。

宣兆站在窗口看她,小姑娘出落得是真好看,像朵亭亭玉立的莲花,厚重的羽绒衣也掩盖不住她袅娜的身形。光是看着她,就能想象到她的母亲是怎样的相貌出众美丽动人。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宣兆双手撑着窗檐,脑子里突然跳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挺新奇的,他从来没把岑情当成过自己的什么人,更遑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如果说岑柏言只是觉得岑情过于娇纵任性,那么宣兆可以察觉到到岑情漂亮皮囊下的自私、自我和自利。从某种程度上看,岑情和他更像是兄妹,他们骨子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兆觉得,大概这就是血脉牵绊吧,万千山表面是谦谦君子,实际上虚伪到了极点。

宣兆自嘲地想,他和岑情都完美地继承了万千山的表里不一的特点。

他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刽子手,残忍地把自己剖开,把自己骨骼里最龌龊肮脏的一面晾晒出来,宣兆觉得这么自我贬低很有趣,甚至在这个过程里找到了某种心理安慰我利用岑柏言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是这样丑陋不堪的人啊。

他正沉浸在这种自虐式的自我否定之中,身后床铺传来了响动。

岑柏言舒服地喟叹一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艰难地撑开了眼皮。

醒了?宣兆回头看他,脸上笑意温和,都一点半了。

一晚上没睡,岑柏言刚醒来,嗓音还带着几分暗哑,冲宣兆勾了勾手掌,过来抱一下。

还抱,宣兆轻笑,我去给你热饭菜。

过来给我抱一下,岑柏言理直气壮地耍赖,不然我不起,也不吃饭,饿死得了,反正你也不爱我。

你这人.

宣兆对他这股死缠烂打的劲头没办法,走到床边弯下腰,敷衍地虚抱了抱岑柏言。

他一起身,就被岑柏言拉住手腕拽了回去:再给抱会儿,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梦见你要和我分开,岑柏言小声说,梦见我家人不同意我们,梦见你说不喜欢我,然后你就走了。

宣兆神情微微一僵。

我是不是挺傻的,和小姑娘一样矫情,岑柏言说着说着又把自己逗笑了,抱着宣兆说,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是不是?

宣兆:.

岑柏言抱着宣兆不撒手,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满是胡茬,笑得有几分傻气。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样子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不喜欢,不喜欢.

宣兆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然而这些暗示像是带着刺的锉刀,他每默念一句,刀子就在他胸膛里划下一道。

静默片刻后,宣兆说:是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岑柏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笑了。

当晚,惊雷酒吧的气氛十分热烈。

来开见面会的歌手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尤其受少女欢迎,当晚来的大多是高中和大学女生。

岑情进场后就把宣兆甩开了,宣兆看着她的身影迫不及待地挤进舞池,指腹轻轻摩挲着拐棍。

东家,人找来了。一名穿着保镖制服的男人走上来,在宣兆耳边轻声说。

宣兆颔首:看好了,听我吩咐再出来。

明白。男人利落地点头。

他要的人是王太保找来的,王太保这个混混没有什么能耐,就是个帮岑静香处理脏事儿的,宣兆从王太保嘴里知道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其中就有一件是关于岑情的。

岑情曾经偷了家里的一颗钻戒,私下找到王太保,让他去平个事。

小姑娘有些手段,然而还是太天真了,竟然蠢到了相信王太保这种人。

演出开场,宣兆退到角落的阴影中,抬手缓缓摩挲着喉结。

唱到第四首歌,见面会渐渐进入高潮,场子里出了些小乱子。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冲进了观众群,拽着一个少女的长发,声嘶力竭地骂她是臭婊|子。

岑情猝不及防地被拽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哭嚎,看见这个女人的脸,突然就和见了鬼似的,瞳孔骤然紧缩。

女人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岑情脸上:臭|婊|子!原来就是你害了我儿子一辈子!

场面陷入混乱,保安立即冲上来维持秩序,台上的网红歌手在掩护下匆匆离开。

你害死我儿子,我和你拼命!女人红着眼,我要你的命!

她脸颊扭曲如同索命的厉鬼,岑情后知后觉地尖叫出声:啊放手!你放手!

宣兆隐没在黑暗的角落里冷眼旁观。

岑情精心打理过的妆容毁于一旦,头发被女人紧紧揪着,头皮连带着五官都变形了。

保安拦不住这个看起来极度疯狂的女人,岑情哭得脱力,双腿在地上徒劳地蹬着。

宣兆淡漠的眼睛里浮起一丝冷笑,继而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第56章 第一夜

去年年初,岑情班里转来一个叫严明的特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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