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正式成为了法律上的夫妻,其实原身萧雨早就发现了,在她想要拿掉季瑜时,季玹对她便越来越冷漠,领证时,季玹不过也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责任而已。
萧雨憋着这口气,即不求他,也不告诉他。
离婚的那天,原身依旧叫了一波赌友来家里赌博。每一盘都是几千上万几十万的来往,两岁的季瑜就是这样从楼上滚下来的。
午睡醒来没见到人,一心只想找妈妈的季瑜喊着妈妈,一脚踩空从楼上滚到了楼下。
萧雨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她看见季瑜晕乎乎地起身后,便继续转头和人打牌。季瑜不知所措地站在楼梯那里,看着陌生的人在那里开心地喊叫。
那天孔奶奶不在家,佣人都偷懒去睡觉了,是季玹第一个回来发现躺在楼梯那里睡觉的季瑜的。
季玹只是皱眉看了萧雨那桌,几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打牌都小声了很多。季玹发现打工的两个佣人不在,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把包放在沙发那里,然后过去抱季瑜。
季玹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平时回来,季瑜也常常在不同的地方睡觉,沙发、楼梯、地板甚至麻将桌下。但今天一抱起季瑜,就发现季瑜脑袋后面一片湿润。
季玹举起手一看,只见一片的红。
季玹怒吼着叫人来,之后就是急匆匆地就医。所幸没有大碍,小孩没出现呕吐现象等,医生只让季瑜住院了两三天,就好好的出院了。
季玹第一次正式了他和萧雨之间的关系,他怒气冲冲地回了家,那些赌徒已经离开。麻将桌也早已经收好,只有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萧雨。
他问萧雨不满什么?是不满和他的婚姻还是不满有了一个孩子,她想离婚吗?所以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孩子。
萧雨一句话没说,季玹虽然只是随口提了离婚,但她也同意了。季玹分了1个亿给她,之后,他发现萧雨带着钱离开了京都。他也不在关注她,从此,两不相干。
萧雨倔强在那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赌了,明明已经改过自新,但在季玹的怒问下,不愿意低头道歉。萧雨倔强在,明明可以解释自己堕落的原因,即使不对,但季玹能体谅的情况下,她闭紧嘴。萧雨倔强在离开后她伤心之余把季玹给她的钱都输的快光了,她依旧不曾找他。
萧雨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才重新拾起信心,她要成为钢琴家,她还要把这个只属于她的孩子养大。
而这股自信在车祸中灰飞烟灭,没有双手的钢琴家犹如死人,她就此沉迷下去,是萧若光在车祸后一路照顾她过来的。即使,她车祸后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犹如植物人一般,但萧若光依旧努力地照顾自己的母亲。
直到,萧雨完全放弃,直到如今的萧雨出现。
萧雨笑了笑,说原身倔强也好,说她软弱也罢!3200元的工资,大部分她都拿去学钢琴了,她去找那种教授名师交钱学琴。然后自己再去教导初级选手赚钱,便这么循环了3年。
“季玹”萧雨从记忆里回来,她抬眼,冷静地盯着季玹看,声音冷淡地问:“我曾经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对不起季瑜,我也没把小光照顾好。甚至,没做好一个妻子,我知道错了,我在弥补。所以,你想说什么?”
季玹被她盯的浑身难受,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来:“这个,那个……”
“嗯。”萧雨应:“你说吧!我错了,我就道歉。”
季玹看她一眼,说:“3200元为什么没照顾好小光?”
“嗯。”萧雨应了一声,然后对季玹低头一下,说:“这是我错了,我道歉,我没照顾好他。还有吗?”
季玹干巴巴看她,你态度太好了,说不下去了。毕竟,她曾经对季瑜不好,她离开了。如今回来,她对季瑜好,对小光好,对自己也好。
“没了?”萧雨问。
季玹本来就是男子,大部分事情是不会过心的。他唯一不能忘记的,就是晕倒在楼梯那里的季瑜和在麻将桌边的萧雨。
如今,她低头道歉的干脆利落,没有借口没有气愤。反倒让季玹不好继续追究,如今的萧雨已经很好了。
“没了吧?”季玹自己说到。
萧雨便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情,虽然过去了4年,也许太迟了,但我还是要说一下。季瑜那件事情我很抱歉,在发现季瑜晕倒那刻,我已经后悔了。我想改过自新,挽回的,想抱着她说对不起的。当然,一切都没有发生,说这个也不是要你觉得可怜或什么。
“但,我想,不对就是不对。这句对不起,还是要还给你。尤其是在,4年后的今天,你还愿意对我伸手相助。季瑜的话……”
季玹低头:“别告诉她了,她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只想她的记忆里,她的母亲一直都是爱她的。”
萧雨叹口气,为原身说道:“虽然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但是,爱季瑜这件事,我一直都爱的。我太年轻了,很多事情,我处理的不好,也处理不过来,出现了偏差。但,对于季瑜,我并未真的漠视到当作一个陌生人。”
季玹看她,这句“对不起”他等了很久。
萧雨看着季玹,问:“那……叫王大姐下来吧!”
季玹点点头,起身准备去叫王大姐,突然一想,不对啊!他回头问萧雨:“我给你的钱呢?”
可惜,萧雨完全装作没听见,并大喊:“王大姐,下来一下。”很成功的把季玹的声音掩盖过去了。
季玹:“……你是故意的。”
萧雨微笑:“啊?你说什么?”
季玹:“我说……”
萧雨马上打断道:“王大姐,你来了?我们上楼吧!”于是,王大姐推着萧雨进电梯去了。
季玹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把……一个亿都输光了吧!!!”
而电梯里,王大姐奇怪地问:“夫人今天怎么像在躲开少爷似的?”
萧雨拍拍胸口说:“唉,怎么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又因为有血缘关系在,他看我人好还能不追究。但是有些事情就解释不通了,可怕!”
王大姐问:“什么事?”
萧雨被王大姐推出电梯,她探头看看站在楼梯口怒视这边的季玹,赶紧缩头和王大姐说:“比如,把家产输光了。”
王大姐:“……那输了多少啊?”
萧雨抬头巴拉记忆,然后说:“大概就是3个月输了快一个亿?”
王大姐:“……”那确实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