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依旧淡定:“因为我左手空闲着,而小烈哥哥在我的左手边。”
萧若光:“……”
于是,闻烈便感觉到萧若光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
闻烈被看的羞愧难当,他低头说:“要不、你过来这边吧?”
萧若光便开心地点头过去了,闻烈只能不舍的松手,他记忆里没有太多妈妈的记忆。这些稀少的记忆力,有被妈妈抱在怀里的记忆,也有被妈妈痛打的记忆,虽然都记得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萧雨和妈妈是不一样的,而他也一直希望和想要的,是像萧雨这样的母亲。
她温柔,温暖,可靠也勇敢。她会说:“我相信我的孩子。”即使,她心里清楚,她的孩子也许也并非是正确的那一方。
而这话,是多少孩子想要听的。她不是无端的维护,她也并非在事件中只会让孩子道歉。所以,她不准备把孩子宠到没边,也不准备让自己的孩子总感觉错在自己。
闻烈自然不能这么清楚的明白芭比娃娃事件中,萧雨给他的感觉。但是,他觉得,萧雨做的很好,而他,想成为像萧雨这样的人。
同时,他也想要个这样的母亲,但闻烈当然也明白,他想要的这种母亲,这辈子是不可能有的。因为,他隐约记得,母亲逝世前对自己的恨意,那是知道父亲出轨后的情感转移。
即使她是一名聪明能干的女人,也在这段婚姻里对自己恨到动手。她甚至至死都没有见自己,而她的恨也让外公一家对自己无视不喜。
闻烈被接回闻家之后的日子,梁家未必不知道。闻烈也清楚这点,他曾经在黑夜里问过自己,为什么外公不来接自己?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太久,早慧这件事情早早的让他明白也受伤,他不过是被抛弃了,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外公。
所以,后面的日子里,他都是自己一人熬过去的。很早,他就知道,谁也靠不住,他唯有活下去,走出这个家,他才有机会生活的更好。
并非他天生冷情,而是因为他没有可以让他付出感情的人。
他的父亲不喜他,因为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甚至痛恨她的强势,因而痛恨有母亲一半血缘的自己。而他的母亲不爱他,因为他的父亲不贞不忠,甚至在外面有多个情人,因而痛恨有父亲一半血缘的自己。
他们不要他,闻烈想,那他也不要……他们了。
可是,萧雨不一样,他吃的萧雨的第一口食物时,并未有太大的感觉。但心里还是感激的,毕竟,他快要饿死了。
他也佩服萧雨的勇气和聪慧,她是黑夜的那颗指路之星,那一晚,她敲开了对于他来说犹如死亡的门,门的另一头是生的希望。而她就站在门外,她的身后就像有着安全的光芒,他感觉安心。
他的父亲带着皮带,对于闻烈来说父亲大概就犹如30层那么高的恐怖怪兽,可却在萧雨的倒地时惊慌失措。
第二日,她简简单单几句话,他的生活从此不同,爱不爱又如何?该他闻家大少爷的待遇都该是他的,他的生活从此天翻地覆。
闻烈走到萧雨的右手边,他伸手抓住萧雨的裙摆,脸上慢慢带上了一种满足的笑容,他想,萧雨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每一次行为带给他的是什么。
而他,也将永记此恩。
“嗯~~~绣球干贝”萧雨看着新端上来的食物,慢慢地流下了口水。
闻烈:“萧姐姐想吃吗?”
萧雨点头,突然听到后面嗤笑一声:“你也太不要脸了吧?都几岁了?几个孩子的妈了?还让人家叫你姐姐?”
萧雨转头看去,迎面走来的女人,穿的是奢华红色礼服,面料被处理成一朵朵花朵形状,不经意盛开在裙摆上,十分的华丽大气,整个造型极尽华美。
萧雨看着她,默默地拿起一个右手盘子上的金丝酥雀往嘴里塞。
红衣礼服:“……”喂,你倒是应一下啊!
萧雨咔哧咔哧地咬着,然后‘咕咚’吞下去,然后依旧一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
红衣礼服终于受不了地问:“你看什么?”
萧雨:“我没看啊!我在等你继续往下说。”
红衣礼服:“……说什么?”
“呃……”萧雨又拿起如意卷往嘴里塞,含糊地说:“我怎么知道?”
红衣礼服:“……”
萧雨吞下如意卷后,才说:“一般你们这种上来的,难道不是马上各种刁难吗?比如从我的发型啊!出身啊!礼服啊!各方面碾压我,嘲讽我这样吗?”
瞬间,红衣礼服无语看她,说:“呵呵,你发型请的顶尖设计师,出身自有名的音乐世家,礼服是高档定制店,我有什么好嘲讽的?”
“哇!你怎么这么清楚?”萧雨好吃惊啊!于是,她赶紧转身夹了个绣球干贝吃着压压惊。
红衣礼服:“因为我也要预约那家设计师,但是因为被季总先定了而换了一家。你身上的礼服,和我是同一个牌子的,看就知道了。最后,你是音乐世家这事,本来就不是圈子里的秘密。”
萧雨嚼着嘴里的美味,如松鼠般一脸无辜看着红衣礼服,完全没有回应。
看着萧雨只知道吃,红衣礼服瞬间气的要爆了,好气啊好气啊好气啊!!!她这是什么反应?为什么不说话?反驳我啊!攻击我啊!骂我啊!
然后,她就看见萧雨一脸呆呆地回了她一个字:“哦!”
红衣礼服:“……”
“妈妈,我也要吃那个干贝球球。”
萧雨转身看着萧若光说:“你可以用筷子叉它啊!”
红衣礼服马上冷笑着说:“哈哈哈哈……你这个俗气的女人,果然是没有什么见识,大家说的没错。用筷子叉?哈哈哈哈哈……既然不会用筷子,难道你就不会教他用叉子吗?”
萧雨冷漠脸看着她,回了个:“哦!”
然后当着她的面,面无表情地用筷子叉了个绣球干贝,放进自己嘴里,接着她再次如松鼠一样两颊耸动着,吞下后,还对红衣礼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红衣礼服:“……”
接着,她眼睁睁地看着萧雨的儿子也用筷子叉了一个绣球干贝,心里瞬间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