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效忠皇上……”
呼声震天动地!
大殿之中,钧山留下来扫尾。
云宋召了容洵,还有姚轲到了内殿说话。
姚轲年纪大了,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此时到了内殿,也不管君臣礼仪,先求了一张椅子坐下了。
云宋道,“姚大人受惊了。”
姚轲摆摆手,道,“不比你们,皇上和丞相都是临危不乱之人。倒是微臣有些惭愧。”
云宋道,“姚大人说的那番话振奋人心,让朕实在是钦佩。”
姚轲笑笑摇摇头,道,“微臣什么都没做,只是留住了一个读书人的气节。背叛皇上妥协小人的事情,微臣是做不出来的。”然后又叹口气,道,“好在是事情圆满的解决了,没有伤及多少无辜,实在是万幸了。这一切,都是丞相大人运筹帷幄的吧?”
容洵道,“不过是因为像姚大人这样忠君爱国之人的鼎力帮助而已。”
“丞相谦虚啦。”
姚轲又道,“先祖保佑,有惊无险。若是叫王时那等残暴之人把持着朝堂,大魏便危矣。不过他口口声声说要另立新主,此事恐还有下文,需得细查啊。”
云宋看了看姚轲,道,“许多事情还得收尾。姚大人与其他大臣也受了不少惊吓。明日便不必早朝,大家都在家中歇息一日吧。”
姚轲自是有眼力劲的,他看出来,皇上是有话要和容洵说呢。
姚轲便起身告退了。等走了几步,便又觉得自己一时愤慨说的多了。那毕竟事关云家自己的人,不该他多嘴的。想想便有些后悔,暗自叹息一声走了。
云宋的确是先将姚轲给支走了,有些事情她也暂时没有答案。但她有一股脑的疑问,只是脑子里问题太多,一时间还没想好选哪个。
易兰奉了茶进来。容洵端起茶盏,拨动茶盖吹了吹,道,“皇上不妨一个一个问,反正这一夜微臣是没得睡了。”
云宋道,“那你喝口茶润润嗓子,朕的问题有点多。”
容洵还真就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茶。
云宋已经理好了头绪,问道,“你早知道钧山没有死?”
容洵嗯了一声。
云宋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容洵道,“离开青州之前。”
云宋想,那你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但云宋不想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
云宋又问,“秦松也是你在途中就安排好的?”
容洵点头。
“执金吾呢?”
容洵道,“皇上还记得陈怀吗?”
云宋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云宋当时就是因为陈怀去想了上一世的事情,怀疑执金吾的。
容洵道,“当初那个北渊国人供出的不是陈怀,而是别人。抓陈怀,不过是顺便的事。因为陈怀是个牵线人。”
云宋便明白过来了。
陈怀一死,容洵又有了那人的把柄,自然很容易就让他倒戈了。王时估计还觉得沾沾自喜,自己在执金吾的人并没有被动。
云宋没有去问容洵那个人是谁。如今执金吾护驾有功,便是功过相抵了。那人的名字,她不用去问,权当是给容洵一个面子了。
至于禁卫军,云宋已经不用去问什么了。
钧山还活着,禁卫军自然不会听王时的。
云宋剩了最后一个问题,她看了看容洵,问道,“于靑和账册,在你手上吗?”
容洵正端了茶盏,听到她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垂头道,“不在。当时都葬身火海了。”
说完,便饮了茶,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云宋消化了一下,指着容洵道,“容洵,你还真是老奸巨……”
“嗯?”容洵眉目一挑。
云宋忙改口,“真是足智多谋啊!哈哈……”
云宋正了神色问道,“于靑和账册怎么都没了?”
容洵不介意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于靑早年见和一个女人感情处的不错。便将这女人送回了她的老家青州,又给她置了宅子安了家。那女人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于靑每年趁着回老家的时候,绕道回一趟青州。这一次,他是逃命去的。与以往的时间去的不符。那女人一家不料到他会来,被于靑当场捉了奸。后来才知道,这其中一个孩子还不是他的。于靑当场发了疯,砍杀了那个孩子。女人一家便也反抗了。于靑也是疯了,把所有人都杀了,竟放了一把火。我赶到之时,他还没死。结果他看到我追过来,便觉得自己也难逃一死,索性跳进火海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