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在如今,居然成了女儿的催命符。
“他才情高绝,乃我大周第二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却因为你女儿那番言语,致使这位状元郎郁郁而终,朕若饶恕你的女儿,以后谁还愿意为我大周朝效力?”
“姚雅君虽未亲自动手,可柳慕白极其孙家两族的灭族之祸,皆因姚雅君而起,你哪来的脸,让朕饶恕她?在朕心里,柳慕白有可能成为大周脊梁,而你的女儿姚雅君,只是个刁蛮任性不知教养的臭丫头,孰轻孰重,你认为朕会如何选择?”
“……”谢嬛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为女儿求情,面对她的可能不是女儿的流放,而是问斩。
许久之后,她才额头触地,“我愿带着小儿,终身不再踏出公主府。”
“如此最好。”谢琅并非就真的要对一个小女娃娃计较太多,只因那个小姑娘绝非善类。
这两年,因为姚雅君的关系被谋害的青年才俊,绝对不止柳慕白一人,以至于在如今的盛京街头,很少再看到相貌俊逸的公子出门,生怕被这位刁蛮跋扈的国公府小姐看上。
倒是也有自认好看的想得到姚雅君的青眼,从而飞黄腾达,可姚雅君也是个挑剔的,并非只有长得好看就行,须得才貌俱佳者为上,可一般这种才貌俱佳的公子,谁愿意被一个年约十岁的女儿家给看中。
她就是仗着出身英国公府,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从而不知收敛。
双喜亲自陪同谢嬛回到监牢,然后命人将她的幼子从牢里放出来。
“娘亲,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姚雅君趴在牢门上,目光殷切的看着母亲。
谢嬛双唇颤抖,眼含热泪的看着女儿以及长子,心里的话始终无法说出口。
“大嫂……”
双喜站在旁边,“长公主,咱们该走了。”
“……母亲,母亲,您要去哪里,您不要君儿了吗?母亲……”姚雅君见母亲只肯带走弟弟,一时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牢里凄厉的喊着,“母亲,您不要君儿了吗?母亲,母亲……”
走出两步的谢嬛到底是猛然回过头来,上前隔着监牢,握住女儿的手,眼泪肆意淌落下来。
“不是母亲心狠,是当今陛下不肯!”她此刻心如刀绞,“君儿,母亲这也是没办法,若执意为你求情,她会杀了你的。”
姚雅君傻了!
“为什么?为什么……”
“婆母,还请您多多照顾君儿。”
国公夫人看到监牢外的谢嬛,以及站在谢嬛旁边的幼孙,心里明白了一个大概。
通过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她心中已然知晓,英国公府是彻底的被抹平了,姚家这数百口人,即便不会被满门尽灭,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原以为仗着三个孙子出自谢嬛,当今陛下能网开一面,谁知道却只能保下一个。
“你且去吧。”国公夫人算是答应了。
姚雅君还想拉着谢嬛的手,期待她能把自己给带离这可怕的地方,可随后两名狱卒上前,愣是将两人的手掰开,然后嘶喊着,无力望着走远的母亲与弟弟二人,心中渐渐升起强烈的怨怼。
凭什么,凭什么弟弟能离开,她却得继续留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就因为她是女儿,不是能传宗接代的儿子?
她不服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