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狗胆包天,大清早的奔丧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好一会儿,里面骂骂咧咧的传来一个人的动静,然后那扇县衙大门,才终于在马昭面前被人不耐烦的打开,“你他妈谁啊,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小心把你抓起来,治你个死罪。”
“马昭!”车厢内传来一阵清润的声音。
“在!”马昭抱拳。
“杀了!”
“是!”
还不等开门的人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剧烈无比的疼痛,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两圈,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血迹如飞花一般炸开散落。
“……”
“啊……”
“杀人啦,他们在县衙杀人啦……”
外面围观的老百姓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这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中,孙铭半夏脚蹬,打开马车的门。
随后在众人骇然的视线里,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从车厢里钻出来,踩着脚蹬落地。
这俩人的穿着很是讲究,而且相貌更是清丽雅致,至少在阳关县是真的很难看到这般漂亮的女子。
两人转身看向车内,“小姐!”
咦?这俩人居然不是小姐,看上去难道只是丫鬟?
连个丫鬟都这么好看,那她们的小姐岂不是更美?
很快,又一位女子从里面出来。
之间这女子三千青丝在钻出车厢的那一刻,被微风吹起,头顶还有一个简单的髻,一根赤色的玉钗横亘在髻之间,玉钗的尾端还有三条坠饰,看似是白色的预料打造的海棠花,简约却极具美感。
女子相貌比之两个丫头要更胜一筹,围观的人甚至都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带着一种让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哪怕她真的很美,却也不敢直视。
有人却觉得,这就是贵气。
孙铭转身扶着后面的周钰下车。
这几个人站在一起,让这座灰蒙蒙的小县城,似乎染上了一抹光亮的色彩。
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都美的好似一幅画。
此时马昭斩杀一名县衙的人,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有动静。
他随手抓起旁边的鼓槌,挥手敲打着县衙旁边的鸣冤鼓,他是习武之人,力气本就比寻常人要大,这一锤子下去,鼓声传荡出很远。
哪怕县衙里的人还在睡觉,也被这一连串的敲击声,驱散了美梦。
“谁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不想活了?”很快,里面就有好几个懒散的压抑冲了出来,看到是马昭再敲打鸣冤鼓,又察觉到县衙门口还有好几个人,从穿着打扮,以及那辆马车,知道这几个人必定不凡。
可他们好歹是县衙的衙役,对方即便的富贵又如何。
“敲什么敲,不要命啦?这是能随便敲的吗?”
马昭停下敲击声,看向面前的六七个压抑,“既然摆在县衙门口,如何就敲不得?”
“嘿,老子说你不能敲,你就不能敲,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谢琅抬脚上前去,看着面前的县衙,“一县长官,如今都日上三竿了,县衙大门居然还紧闭,你们这是将朝廷的法度置于何地。”
“朝廷不朝廷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管的可真够宽的。”对方睡觉还没清醒的,此时和谢琅说话自然没好气。
“……头儿,是杨书吏。”
其中一人终于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男人,吓得全身一个哆嗦,脑子里的瞌睡虫也被吓飞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的人。
你态度嚣张的压抑终于也看到了,“是你们杀的?”
“是又如何。”谢琅面无表情,“把这些人都绑了,另外县令也带过来。”
“是!”马昭与孙铭抱拳领命,随处找了一捆绳子,隔断后将这些人挨个捆绑起来。
捆绑的时候,他们都在反抗,可惜在马昭与孙铭的手中,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去,就被狠狠的打趴在地。
那带头的压抑被孙铭按在地上,说话间吹得地面的尘土飞舞。
“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衙门里撒野,要造反不成?”
“呸,造反这个词也是你这张臭嘴能说得出口的?”孙铭拽掉对方的靴子,直接塞到这人的嘴里,或许是脚大,鞋头塞进去的时候,把两个嘴角的细纹都撑的平整起来。
随后这六七人就被甩手扔到一块,他们俩就往后院去了。
谢琅抬脚顺着青石板走到正堂,别看阳关县不怎么样,可是这县衙倒是收拾的很有格调。
大气又古朴,干净且整洁。
后堂,阳关县县令此时还抱着心爱的小妾在睡觉呢。
当一阵轰响过后,他刚要张嘴呵斥,却看到一道寒芒闪过,然后自己的脖子上就架了一柄刀,持刀之人一身凌然,眸色森冷。
“……”他一身肥肉颤巍巍的抖动着,“你,你是和人,竟然擅闯县衙,这可是要杀头的。”
马昭冷笑:“在杀我的头之前,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脑袋吧,穿衣服跟我走。”
他倒是不想走,可面前的人很明显不会给他第二条路。
战战兢兢的穿好衣服,等到被马昭架着刀离开寝室时,他的额头已经冷汗直冒。
至于那陪他睡了一晚上的小妾,早已经被吓傻了。
一直到这县令被带走,马昭才远远的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不过却在中途戛然而止。
县衙正堂外,已经围满了不少的当地百姓,甚至还有人正在陆陆续续的赶过来。
县令郭义被马昭给一路威胁着来到正堂,一眼看到坐在上首的是一名女子。
还不等他硬气两句,膝盖一阵剧痛,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堂前。
孙铭那边也带着郭义的儿子郭昌赶来。
这郭昌相貌倒是还算不错,可惜那眼神走给人一种故作风流的感觉。
“爹!”郭昌看到郭义,赶忙蹭过去,然后抬头看着上面的谢琅,“你到底是谁,可知道你如此做,已经犯了死罪,擅闯县衙,可以以谋逆罪论处。”
“后院就他们俩?”谢琅瞧着这对父子,“女眷也不例外。”
两人再次领命离去,不多时,后宅里的不管是女眷还是下人,全部都被带了过来。
“是你?”向燕看到其中一个女子,双眼染上恨意,“你怎么在这里?”
女眷中,有一个女子,这女子正是李家的小姐。
外面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有些人瞬间明白过来了。
县衙今日还未开门,可是李家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在阳关县生活久了的老百姓都知道,县衙平日里都是在午饭后到晚饭前这段时间才开门,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衙门紧闭。
而李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如坊间传言那般,她和县令公子有染?
既然如此的话,向燕的确是挺冤枉的。
李月娇闻声看去,脸色瞬间泛白,难道家里的打手没有将这二人拿下?
“既然你与我尘缘尽断,何苦还要派人追杀与我?”向燕咬牙质问道,“这些年,我有那点对不住你李家?让你如此赶尽杀绝?”
“好了!”上首,谢琅开口制止这一幕,“马昭,孙铭,去把李家的人带来,若是敢有反抗或者逃跑者,尽可打断腿带过来。”
“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