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猛然醒悟过来:“陆景琛!你又诓我!”
“陆太太的嘴巴这么犟,不诓一诓你,你都不会吃醋。”陆景琛低笑。
“我才没有吃醋!”
顾南舒的脸颊红了,一面说着,一面就扯着刚刚被“臻臻”尿湿的床单,直奔洗手间而去。
她一走开,陆景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摇篮里的婴儿瞪着一双无辜而黑亮的大眼睛,双手双脚无意识地舞动着,纯真,美好,全然还没意识到它将要面临的命运。
他的嘴角有未干的奶渍。
陆景琛抬手,轻柔地替它擦掉,指腹却久久不能离开。
这个孩子毕竟是陆家的血脉,就算他的生母是不负责任的野模,他自己也拥有公平对待的权利。
顾南舒晾完床单回房间的时候,陆景琛还呆立在婴儿床前。
想起刚刚的事,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腰,侧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倔强道:“我就是吃醋!只要一想起你和薄沁一起长大,一想起你为了牵制薄家曾经三番四次搂着她的腰出现在媒体面前,我就不开心!”
“我知道公司的事,让你忙得焦头烂额!我原本应该体谅你的!”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这些事情是因为薄沁引起的,我就说不出一句‘你辛苦了’这样虚伪的话!”
“阿琛!我真是厌恶极了你和薄沁相识一场!”
掌心在身侧握紧成拳,陆景琛的身体颤动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直对上顾南舒的视线:“阿舒,我骗了你。公司没有事,出事的人,是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