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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2)

此刻,他似乎成了吴王夫差。

他将她就势按在那华丽的木廊之上,隔着一层层宽大的袍服,骑坐在她身上。

终于骑到你了。他不禁低喃出声。

早年他曾在花园偏僻的角落里,撞见府上的一对男女这样做,那男人骑在女人身上不住地耸动,两人衣衫凌乱,只看得见底下那丫鬟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腿。至今犹记得两人脸上那又是畅快又是痛苦的神情。当时问小厮檀书,檀书却只道,他们是在玩一种骑马游戏。

但他却直觉这是不一样的。

自见着七妹妹,他就总想跟她玩这游戏,可她总是不肯。记得前几月有一次还将她弄哭了,后来他便不敢再提。

身下的美人桓姚仰望着他,那双美丽的含烟目似嗔似笑,叫他着迷。

他亦笑着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按去。那软得像要化掉的触感,令他全身发热。

“四哥怜惜则个!”她软软糯糯像黄莺般娇嫩的声音飘进耳中,说得却是之前从那丫鬟口中听到的浪荡话。

他整个人都飘乎乎的,如身在云端。

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他一下子扑倒在她身上,以自己健壮精实的身躯将她完全压在身下。

第二日一早起来,却感觉整个裆部都湿漉漉的。

他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莫名羞耻起来,赶走了来服侍的丫鬟,只让小厮玉书进来。

窸窸窣窣在帐子里将亵裤脱下,扔给玉书,“拿出去埋了,不许让人知晓!”

玉书比桓祎长两三岁,早已经过这些事,自然是懂的,憋着笑道:“郎君勿恼,这并非梦中遗了床,乃是喜事。恭喜郎君,如今已是真正的男子汉了!”

“喜事?”桓祎听玉书解释了好半晌,才听了个明白。

回想着昨夜的梦境,心头依旧发热发痒。下|身又有微微抬头的之势。

红缨进来服侍,正为他穿衣,见那处隆起,假装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桓祎顿时身体一颤,随即就一脚踹了过去,“粗手粗脚,滚出去!”

第11章 挑拨

桓姚回了芜湖院,却想起另一事来。桓祎满了十二岁就必须搬到外院去,那么,玉书等小厮要进内院来也就同样没那么方便了。若遇到个急事要使唤人,该找谁去。她得在桓祎搬出内院之前,找到填补这个空缺的人选。

回去跟李氏和曾氏说了这事,曾氏思想一番,道:“那便还是用那西角门的张婆子吧。我们与她打过交道,算是知根知底,这人虽有几分奸猾,办事却牢靠。”

李氏也对此表示赞同。

“可她为人贪财,找她做事不就还和以前一样了么?”桓姚顾虑道。

“七娘子勿忧,我们想个法子拿捏住她就是了。那张婆子有个幺儿叫来福的在马房里当差,你让四郎君将人要到他院里做个二等小厮。外头铺子里让玉书半年去对一回账,如此她便不敢再有所欺瞒。”

曾氏和李氏虽说心底都不太赞成桓姚跟桓祎走得太近,但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听之任之。再者四郎君那里也不见得是个长久事,眼下能借着他的势,为她们自己筹措些钱财人手也不错。

桓姚略一思索,便知道曾氏这个办法的妙处。

桓祎算是整个桓府的大红人,他院里自是大家都争抢着的好去处,把张婆子的幺儿调到桓祎那里,一方面是给了她恩惠,让她心甘情愿为她们办事,另一方面,也是拿住她的短处,若她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她的幺儿可还捏在她们手里呢,自然会投鼠忌器。

不愧是宫廷里混过几十年的,深谙御人之术,自己这种一门心思搞艺术创作的人,真是拍马莫及。

刚说了这张婆子,她第二日倒找上门来。

说起这张婆子,这几年李氏找她办事,倒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李氏与曾氏出身蜀地,都是经过名师指点过的,无论是绣工还是眼界,都不是她们这些下奴们可以轻易模仿去的。因此,虽然同在一家铺子卖针线活,李氏她们做出来的,是上上等的精品,跟她们的价格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往往每次从李氏她们那里抽的利钱,就可以赶上她自己卖绣活赚的了。为此,虽然要冒些风险,她也是极愿意做这买卖的。

但这两个月,那曾老婆子居然都没来找她。这就让张婆子有些不满了。于是,寻了一日得空,便找上门来,要问个究竟。

“我说曾老婆子,这做人可不能忘本,当初这满府上下,除了我张老婆子,还有谁愿意帮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想当初,可是拜着求着托我帮忙,如今可是另择了高枝,便忘了旧日的老友了?”这张婆子一来,便是如此高高在上地质问。虽说她也怕被人截了胡,但态度上一定是要强硬起来的。

这样下等的奴仆,对上面的消息也不是太灵通,加之在桓姚的嘱托下,每次桓祎来芜湖院,多是避着人的,所以至今张婆子还不知晓,她们倒确实是攀上“高枝”了。

曾氏笑得客气,“张婆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女郎和老婆子我,可一直都是记着你的好处的。”

张婆子见曾氏客气有礼,便跟着蹬鼻子上脸,“那近来为何如此懒惫?前些日子,闺绣坊我那本家张掌柜可还问起,这蜀绣的活儿什么时候拿过去呢,你们可别叫我不好交待!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到后头,已经暗含威胁了。

可曾氏又岂是吓大的,两方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要真把事情捅出来,张婆子同样落不着好。“不念旧情?张婆子你可得三思才好。就算不顾自个儿,也得想想你家福儿不是?”

张婆子见碰着了硬骨头,便气哼哼地走了。

桓姚跟李氏避着没见张婆子,却也在屋内将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桓姚心想着,下次桓祎过来,便跟他说这事,让他早些办妥了。却没料到,本来千依百顺的桓祎,这次竟有些不听使唤了。

却说桓祎院中的春菲,眼见那日红缨吃了挂头,便想趁虚而入,桓祎因那晚的旖梦,连着好几日都不好意思去见桓姚,心头正烦着,那是谁凑上去谁遭殃,春菲自然也没落着好。

她是桓祎的第一个通房丫头,还是主母赐下的,这么大的优势之下,她要是没抓住机会,将来也没脸在新人面前立足了。因此,一来就卯足了劲儿往桓祎面前凑,哪知这四郎君竟是个不开窍的,任她千娇百媚,都不放在眼里。

如此,来到桓祎院里一月之后,她便有些急躁了。

思来想去,四郎君这边无处下手,至少要在四郎君的亲娘那边挂个好名头。若能得三姨娘器重,将来比起这满院的女人,也是一种资本。这般想着,得空便去杨氏院里的大丫鬟夏雨那里坐坐,以期她能在杨氏面前多为自己说些好话。

这一日,倒也不负所望地遇到了杨氏,杨氏听夏雨说这是自己儿子房里的通房,便召了前来问话。

春菲为在杨氏面前露脸,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然也包括了桓祎和桓姚要好,得空便去芜湖院的事情。杨氏一听,自是恨得咬牙,桓姚这小贱|人真是好手段,竟然不声不响勾搭上了她儿子。

要知道,对这后院之中的妾室来说,儿子便是一生唯一的指望,杨氏是南康公主的心腹,怎能容得自己的儿子去亲近南康公主厌恶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要站到南康公主对立面上去么。庶子这般忤逆嫡母,能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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