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如果按照最优的办法,你当时没有跟谷穆一起回家是对的。毕竟他就算回家了你也能再去找到他,但是元家后人错过可能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知道。
但是大院,如果一个人连面对着最优的选项都会犹豫,那么就证明另一个选择对他来说更加重要。刘单说,不想后悔的话,你知道如何选择对吗?
我知道。
元贺思放下手机,看着屋檐外连绵的细雨,缓缓说道。
谷穆收拾好了他的行李,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这是一个骗局。
什么父亲的伤势,什么家人的想念,都是骗人的。他心存侥幸,可终究又一次上当受骗。而他没有勇气去反抗,所以只能选择逃避再一次地离开这个家,即使他的钱夹和身份证还扣在冯玉的手中他也不打算去管了。
他下定决心,推开了房门。
冯玉守在客厅,谷穆一走出来她就挡在了路前:你要去哪?这行李怎么回事,你快放回去!
我要回C市去。
不行!
谷穆试图绕过冯玉,可对方立刻就跌坐在地,死死抱着他的腿大吵大叫她撒泼的动静引来了周围的邻居,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们纷纷指指点点:
有什么事要跟自己母亲闹得这么僵嘛。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能跟父母好好沟通,唉
别吵了别闹了,都听一句劝,外面哪有家里好,亲人才是一家人啊!
谷穆最终还是没走成。
他回到房间锁上房间门,捂着脸靠着门边缓缓坐了下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一直在发抖的手,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边,愣愣地看着窗外小的时候遇到烦恼,他总喜欢这么做。一道普通的窗,对他而言反而像是一个自由的新世界。
但这新世界也不总是一片晴朗和光明,也会有像如今一样,蒙上一层薄薄的雾,像他的心情与未来一样茫然看不清。
谷穆叹了口气,刚要收回视线,忽然瞧见雾中有一道小小的黑色人影,正一步步顺着街道的方向走来。
在这种大雾天,街上行人不多但也不少,按理说没什么稀奇的。可谷穆的目光却像是被勾走了一般,完全无法从那道影子上挪开。
他推开玻璃窗,从房间内探出了头,想要在浓雾中辨认那道影子具体的轮廓,但就他开窗的这一会,那道影子却从雾中消失了。
谷穆愣了愣,不死心地又扫视了一遍窗外,却再也没找到。最终他归结于自己多心了,自嘲地收回视线关窗。
刚转身,他就听见身后玻璃窗被人敲响了。
谷穆猛地回头,隔着玻璃窗看见的竟是他近日来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没有动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窗外的人又敲了敲玻璃,响声才惊醒谷穆。他急忙扑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玻璃窗。
下一秒,对方伸出手拥抱了谷穆,温暖而又怀念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
不是做梦,元贺思的手臂用了用力,让两人更贴合,是我,谷穆。
谷穆觉得眼眶有点发热,他狠狠闭上眼,压下了冒出来的湿润水汽。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颤声问,元家呢?
元贺思摇了摇头:不去了。
但是
如果不是跟你一起去,没有任何意义。元贺思盯着谷穆的眼睛,眼中有光芒在流动,这是我才想明白的道理。所以我来晚了,对不起。
谷穆哑着嗓子说不出话,只能摇头然后又把头迈进了对方的肩膀。
两个人默默温存了一会,元贺思才开口道:你之后要做什么,要留下来陪你的父母吗?
不,我不留下。谷穆说。
他把这段日子的经历跟元贺思说了一遍,听得对方直皱眉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元贺思握住了谷穆的手,如果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谷穆下意识地就想说好,就在这时,他听见房间外面传来防盗门开启的声音,然后就是冯玉的招呼声,脸色一变。
我那个相亲对象来了。
这段日子,即使他已经摆明了拒绝的态度,但乌梅她们还是不死心的天天登门拜访。
而对于他的母亲来说,他的态度根本无关紧要。甚至他不肯离开房间,她们也能自己就着婚事问题相谈甚欢。
元贺思牵着谷穆走到门边,偷偷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相亲对象,是哪一个?元贺思悄悄问谷穆。
谷穆愣了一下:就是年轻的那一个。不然还能有哪一个呢?
年轻那个?元贺思皱着眉又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房门,可是她肚子里已经有额外生命的波动存在了,为什么还会来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惯例宣传一下接档文《家养的影帝成攻了》,上次文案被基友说写的太差,所以重写了一个_(:з」)_
【新文案】
祁祺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闯荡娱乐圈的梦想。
为了这个梦想,他抛下祁家继承人的身份离家出走,白手起家地扶持一个默默无闻小歌手变成家喻户晓的大歌星。
然后还没等他享受成功的喜悦,大歌星就一脚踹开他单飞,给出的分手理由是嫌弃他没钱。
知道祁家有多么富可敌国的纨绔二代们:
大家都把这件事当成祁家的笑话,笑话了整整三年。
三年后,祁祺从国外回来了。众人正准备继续吃瓜,结果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祁祺的身边多站了一位风头正盛的新晋影帝迟云远。
被外界誉为行走荷尔蒙的绝世Alpha的迟云远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绕着祁祺嘘寒问暖地仿佛一条黏人小奶狗!
暗恋影帝的众迷妹们:
心碎QAQ
【二】
迟云远的前半生一直在泥潭里挣扎,当他觉得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的救赎出现了。
祁祺轻巧地将他拉出泥沼,为他雕琢,让他这颗原石能够绽放出原属的璀璨光芒,接受掌声与鲜花、欢呼与祝福。
迟云远一路斩荆披靡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摘下道路最高点的那顶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