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惠真不一般的好看。眼睛带水,印堂周围有着淡淡的绯红颜色,一看就是桃花运十分旺盛的类型。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有好感。也亏周成安都忍十年。
只是
梁惊尘是年上控?他梁哥气场一向自带寒气,接触也算有段时间了,很少见他会如此假人以辞色。没想到他梁哥还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不过,梁惊尘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温和。如同暖男。真是个矛盾综合体。
单北心里一边念叨,琢磨他梁哥,一边快步上了楼。站到501门前,摁了几遍铃,都没人回应。现在都几点了,还在睡?睡了一天一夜?
单北又摁了几遍,里面还是没有回应,转身要走,打包的面包,隔一夜也不会坏。走了几步,想了想。
大壮。单北叫道。
帽子里纸人飘了出来,一落地就成了东北汉子。飞起一脚,踹在门上,咣的一声,门一下子被震开。一股浓厚的死气扑面而来,单北脸色变了。
小海。单北飞奔进去。
里间的卧室里,周成安正掐着时小海的脖子。时小海眼睛突出,脸色紫胀,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单北一脚踹开门,来不及发愣,一挥手先扔出了一张镇鬼符,打成周成安的身上。周成安的身体滋滋地冒了浓烟。
像是感应到什么,周成全一下子丢开时小海。大壮已扑了过去,两人缠打在一起。
时小海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样子。单北急了,把他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扒开,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摁压在他的胸膛上,为时小海做心肺复苏。做了十几下,时小海还没睁开眼的意思。
单北看了看时小海的嘴。
嘴上还沾着吃剩下的披萨。纵然是单北,也极其嫌弃。犹豫两秒,深吸一口气,捏住自己的鼻子,低下头,就要给时小海做人工呼吸。这时,一大双手一下子就把单北给隔开了。
他梁哥也赶了过来。
梁哥!单北又去摁时小海的胸膛。
梁惊尘只是冷嗖嗖地盯着时小海,忽然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时小海把眼睛睁了开,嚷嚷:卧草,你下手要不要这么狠。
小海。单北的心放了下来。
他早醒了。梁惊尘冷冷地说。
谁让你们两个把我一个人丢下这么长时间。北北。时小海一把抱住单北,花式哭道,我和梁惊尘,哪个重要?
单北无语。他的团队都是智障吗?
或许,这个吗根本不需要。
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时小海摸着自己的脖子。
单北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周成安已死了,但他没有成为鬼。他的魂被拘在他这具躯体上,却受制于人。也不是僵尸。周成安才死一天,僵尸的炼成是需要极其复杂的过程,以及相应的环境条件。而且,也不是每个死人都能成为僵尸。
有点类似于腌白菜。腌的不好的,就烂了。单北对自己这个比喻十分满意。
大壮是言必行一手调节出来的力量怪物。如果小兰的格斗是技巧型的,那么大壮就是力量型的,每一拳打出去,带着凌厉的风声。
虽然周成安感觉不到疼痛,但大壮拳拳到肉的打法,密不透风的拳风,让周成安焦急不安。他嚎叫一声,往大壮身上猛一撞,几步跑到窗前,一翻身,跳了下去。
单北与梁惊尘看着,也不拦。
周成安从五楼跳下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能爬起来。等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一条腿折了,一条胳膊也断了。但他依然拖着腿,迅速地向前跑去。
一片纸人,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贴在周成安的后背上,一双眼睛转来转去。
单北转身就追了出动。梁惊尘跟着单北。等等我。时小海不忘抓住他的武器摄像机。
三人经过前台的时候,前台没有一个人,三个人不由都往旁边的房间开去。房门大开。酒店一家三口,甚至那个外来客徐扬也一起,四个人都围坐在一起,守着电视。不知道上面播放什么节目。几个人都看得十分专心。
谢小惠背对着门的方向,看她的动作,还是在磕瓜子。当三人从门前经过时,老爷子谢金来与周小娟两个人同时把头抬了起来。只是两个人都同样脸色木然。
三人出了酒店,已不见了周成安的身影。
北哥,怎么追?时小海把摄相头对准单北。
单北用手挡住时小海的摄相头,以下是迷信活动,不宜公开。
有内网。梁惊尘淡淡地说。
啊?时小海与单北同时看向梁惊尘。
天管局的内部网络可以发布。梁惊尘说,而且这些东西可以先拍,拍完后公司里会剪辑。
天管局?单北摸不着头脑。
天师管理局,专门为灵异案件设立的部门。梁惊尘说。
梁哥你知道的真多。单北由衷感慨。
梁惊尘沉默了。
他的未婚妻在他心里当然是冰雪聪明,只是会时不时地冒些傻气。
这就是说可以录制了。时小海又把摄相机又对准单北。亲爱的观众朋友,接下来就是一段不宜公开的内容。话说,北哥,现在我们该怎么追?
我在周成安身上放了追踪纸人。单北说。
纸人身上残留着自己的灵气。只要不超过太远距离他都能感应得到。
如果是小兰与大壮,这两个纸人,一个人身上有他的灵气,一个是言必行的,追踪距离要远的多。甚至可以跨省。
但大多数情况下,单北并不想让这两人到危险的地方。这次,贴在周全安身上的,他才准备的纸人。
那么,现在咱们出发!时小海斗志昂扬,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周成安弄死。
等等。梁惊尘心里吁了口气。
你们都不知道借助现代工具吗?
于是单北与小海看着梁惊尘路口拦了一辆的士。
你们要到哪儿去?的哥心情愉悦,还哼着小曲。
你就跟着我说的走就行。单北说。
的哥沉默半片,一下子把背挺了起来。同时汗也出的来。倒不是害怕。是激动。
你们是在追人吧。的哥紧张地问。
嗯。
终于,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的哥的车像是脱弦箭一样飞了出去。
直走300米右拐。单北只是简单地发出命令。
沿着这路继续前进200米,左拐。
三十分钟后,的士车驶出了城区。车又开了五分钟,的哥等待单北的命令,单北却有些迟疑,一出城,纸人身上的灵力气息越来越淡,而现在,几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