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瑝抿着唇角。
风帽上的毛领随着轻风飘动,帽子下他的脸,有些苍白。
在医院住了两天,又休息了一天,他的精神状态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唉!白筱心里好疼,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取暖。
不久,就到了花间物语。
即使是冬天,店门口依旧摆着鲜花和绿植,令人耳目一新。老板娘在清扫门口的碎雪,看到夜瑝和白筱来,灿然一笑:“买书还是刻章?”
“喝茶。”夜瑝停下脚步,站在店门口往里看,“花山在吗?”
“在,进去吧!”老板娘说。
夜瑝和白筱进去了,花山坐在茶桌上,自泡自饮,浓郁的陈年普洱的味道在小屋里飘荡着。
夜瑝的眼睛盯着茶上的茶壶。
茶汤红亮,香味浓郁,涩味很轻。
“来了?”花山淡淡一笑,“请坐。”
夜瑝一怔:“你早知道我还会再来?”
“嗯。这茶,是为你泡的。”花山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夜瑝,一杯给白筱。
就是这个味儿了!
从茶色、温度来看,这茶刚泡不久,似是专门为了等他们而泡。夜瑝的心砰砰的加速跳着,他的猜测是对的:花山,来历不凡!
“坐啊!”花山微笑,忽略夜瑝变幻不休的脸色。
白筱扯了夜瑝一下,两人坐下。白筱忙着品茶,而夜瑝却一直看着花山。
从外表看,花山三十多岁,脸上有皱纹、疤痕,下巴上蓄了一茬短胡子,整个人的感觉是沧桑派。他坐在轮椅上,背却挺得很直。
“这个茶,你是从哪买的?”夜瑝问,心弦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