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整个人都懵了,满语?!
这可真是……
见青菀耸拉着头,康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随意说了一句满语,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他这才真的相信,她满语根本就,毫无涉及。
“那什么时候,朕教十六的时候,连带你也学学吧。”
被他这般捉弄,青菀伸手锤了他一下,脸上早已经满是羞涩。
康熙也不再逗她了,懒懒的倚靠在软垫上,让青菀趴着偎依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青菀在言情中看过无数次,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还真是让她觉着有一些感动。
看得出来,万岁爷把心底所有的嫌隙都放下了。
而她,不管之前是真蠢还是假蠢,她都得振作一点儿。坐在越高的位子上,她需要努力的东西就越多。
好在,她知道身边这位爷心底对她很是不同,她不指望他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若是能够彼此心近一些,少一些伪装,多一些真实,这又何尝不可呢?
当然,这个度,她也琢磨着该如何把握。毕竟,万岁爷的喜怒无常,她是知道的。
可她却甘愿去冒这个险。只因为,她在做了私自避孕这样罪无可恕的事情之后,他还能够用绝对的权力来给她解围,这样的他,值得她试一试。
毓庆宫
太子妃得知新嫔竟然那般惨死之后,这心底的情绪真的好复杂。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可这个消息却是让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新嫔那个性子,即便不是这次,日后也绝对躲不过的。好在,这次,没有连累到家族。
在储位之争的这件事情上,太子妃从未帮太子殿下做过任何事情,她只是希望,她的这些不闻不问能够在未来某一日,皇阿玛能够念在这一点上,保全了她的家族。
其实在她心底,她也是奢望那个位子的。可她知道,这些只是奢望。自打索额图被皇阿玛赐死,并被斥责为大清第一罪人。自打皇阿玛南巡时遇刺,太子殿下已经是皇阿玛心底的一根刺了。
不忠不孝,这四个字,或许早已经印在皇阿玛心上了。
徐嬷嬷有些诧异自家主子的这态度,可想想也是,新嫔也是即由自取。这个结局,没有连累到主子,已经是很好了。
徐嬷嬷猜,主子心底约莫早已经放弃了新嫔了,其实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好言相劝,可带来的却是新嫔的不知好歹和越发的肆无忌惮,换做是谁,心底都会存着自己的心思的。
何况,太子妃这个位子,众人可都看着呢。新嫔做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人之事,保不准会影响到自家主子。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走了进来。
看着椅子上神色淡然的太子妃,太子丝毫都不知掩藏道:“真是心狠的女人,你知道吗,爷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死样。可偏偏却得皇阿玛的眼。”
“我说你累不累啊,这样做给谁看啊?”
闻着太子殿□上浓浓的酒味,太子妃站起身,强撑着笑意道:“爷又去喝酒了吧,徐嬷嬷,让膳房弄些醒酒汤来。”
熟料,话音刚落,太子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自嘲道:“就你这性子,什么时候爷被皇阿玛给开刀了,你该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吧。该不会,还会对皇阿玛说,爷是咎由自取吧。”
太子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和他做这样的口舌之争。
更何况,他喝醉了,才会说这些胡话,她平日不计较,那么现在就更不会计较。
可太子显然就不想放过她。
摇摇摆摆的晃着她的肩膀,“等日后爷当了皇帝,那时候,看你还是不是这副死样子。到时候,所有的人都跪在爷面前,所有的人,所以的人……”
太子妃正为眼前这人头痛着呢,不想更让她烦心的事情还等着她呢。
方才太子殿下在外面和宗亲喝酒,也不知道是席间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让太子殿下对着平郡王竟然大打出手。
平郡王讷尔苏可是多年来备受皇阿玛重视,而且,万岁爷还亲自给他指婚,把曹寅的嫡女指给了他做嫡福晋。
太子竟然做出殴打平郡王的事情,这,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边,太子妃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呢,宫外,太子殴打平郡王一事已经在紫禁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平郡王虽说一直都是干领着俸禄,鲜少给朝廷办什么正事。可也是不可小觑啊。
更何况,平郡王还是曹寅的女婿。曹家掌控着江宁织造,皇阿玛又那般青睐曹家。这可真是玩大发了。
太子妃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想着要不和平郡王嫡福晋曹佳氏亲近亲近,可她毕竟是太子妃,这般做,总觉着还是有些不妥当。
虽说太子妃见过平郡王福晋曹佳氏几面,可真正却没有打过交道。
看着像是个温婉大度的人,可眼前这件事情,岂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翻过的。
这边,太子妃正在着急上火,钟粹宫康熙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险些没气炸。
“万岁爷,您消消气儿。这不事情还没查清楚吗?”
“或许也是太子殿下喝多了,酒劲儿上来了才一不小心犯了错的。”
青菀在一旁低声劝着。
康熙却是还未从怒气中回过神来:“朕已经忍了他一次又一次,给过他一次又一次机会了。”
“朕原本念着赫舍里氏,不想让他太过难堪。可现在,他竟然都做出殴打宗亲之事。这,让朕的颜面何存,这难道是一个太子该有的风范吗?”
青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知道,万岁爷心底对太子殿下早已经有怨气了,虽说是由来已久,可不得不承认,上次南巡清凉山遇刺一事,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