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犹如蚊子大。
终于被人轻轻衔住了耳垂,那人声音沉沉,轻道:“若是弄疼了,便和我说。”
便声声喘着,痴痴唤着,私私携手,如梦呓语。暖风吹透纱帐,阶上的露水将还未开出苞蕾的莲花浇湿了一片。
云乔甚至不知昨日何时入睡的,只晓得分明什么都没干,她却累得像是叫人活抽了筋一般,也不晓得平日里仪态如此端方的人竟······竟那般禽兽!
如今这样就叫她难受,若是真进去了——
云乔都不敢想。
是故云桥醒来了都羞于见人,只是拿被子蒙住脑袋假装睡觉,画眉叫了好多声她都没应。
羞!羞死个大人了!
云乔是主子,她不应人,下人总不能进去强唤,再者说昨日可是······可是和王爷一起过的一夜,肯、肯定也不能轻易起来。
这一早上都没人去折腾云乔,云乔也没地方可造。
耳朵听着外头没人了,云乔这才敢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结果才钻出来就看到了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看书的傅景然。
!
云乔立马缩回了她的壳里。
傅景然很上道,说道:“既然醒了,吃些东西。”
云乔没答应。
傅景然觉得可爱,挪到了床边,听到了云乔的碎碎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傅景然戳戳云乔的脑袋,语气颇委屈:“昨日还是相公,今日便成了这个吗?”
“又不是我愿意叫的,是你!”
云乔第一反应都是要和傅景然犟,结果这次好像是怎么犟都是她亏一样。昨日什么都干了,什么羞臊话也都说了,以前她调戏傅景然的话全叫傅景然给调戏了回来。
话本上都说他温柔的,他到底哪里温柔了!禽兽!
禽兽不如!
云乔羞愤致死,不要看傅景然。
傅景然无奈,将粥药糖水端到了云乔面前,轻道:“你若不喜,今后便不要做。”
云乔眨巴眨巴眼。
这个人脑袋里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如今她身上还肿着疼着,现在就要不做了么!
云乔气急,拿着枕头就往傅景然身上打。
傅景然捉住了云乔的手,吻了吻她指尖,“那做。”
云乔这才满意地张嘴,示意傅景然喂她。
就是一口一口吃着的时候感觉十分不对劲。云乔看了看傅景然含着笑意的眉眼,忽然又发觉了什么。
他这只老狐狸!
云乔撅嘴,大呼:“不做!”
傅景然及时应和:“好,不做。”
“不可以做!一次都不可以。”
“不再有下次。”
“若感觉到了也是可以做的。”
“那敢问如何是感觉到了呢?”
“你问我?你问我我打死你!”
云乔气呼呼,背过身去。
就在两人还要继续争论“如何才是感情到了”这一问题的时候,外头却突然来了个人打断了两人。
门口的侍卫面露难色,说道:“王爷,大太监来了。”
大太监叫王德,乃是当初进宫封了美人的柳家小女忆汝宫里的小太监,如今柳忆汝是封了太妃,那王德也成了傅景川身边的大红人。谁都知道其中的关节,可饶是太皇太后也只是默许,不会阻止。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那王德一出现,定没有什么好事。
云乔紧紧捉住了傅景然的手。
傅景然轻轻安慰,道:“不须怕,如今他动不得我。”
云乔也不晓得动不动得又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放傅景然出去。
傅景然才出去,王德便迎了上来。
王德环视了一番西南王府,说道:“定远王实在是好福气,这王府建的这样好,又还有像王妃这般好的贤内助辅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