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立马从地上弹起,将手中的刀刺向傅景然,李平川顿感受骗,急忙去挡。可他又岂能是雪凝的对手,一下被推开。
侍卫们及时冲了进来,既然一次没有得手,后来便也只是孤注一掷,已经失败。
傅景然依旧是神色未变,示意李平川若是要走便走。
李平川肉眼可见低落许多,说道:“其实我知道的。”
“如何知道的?”
“有一次她给我下过药,偏偏那几日我有些便秘,于是用了泻药,也顺道将那药排出去了。”
傅景然:······
傅景然:······
傅景然:······
“那还算是你命好,争了口气?”
“我本以为我能感化她的,今日,也是想让她来戴罪立功。”
“怕确实是能戴罪立功。”傅景然淡道:“我会假装已经遭其毒手,不过多时,那边怕是就要动了。”
“如何,你有胜算?”
“我方本就不精通水性,所有船只也都以陈旧,只好去海上借兵。”
“你人脉这般广么?可还能在海上有认识的人?”李平川吸吸鼻子,猜测:“不会是蓬莱······?”
“可我依旧没有把握。”
“当初黄道公的态度便很奇怪。”
“······”
李平川给他包扎好了就要离开。
傅景然再次说道:“她若真心待你,自然会为你改变许多。”
“就好似你为你家夫人变了许多一般么?”
傅景然微笑,“下去吧,好不容易得了空,我歇息一会。”
的确是还未歇息多久,海岸上便已经响起声音。只看那些巨船上的人都已经装备完好,更是不知从何处新冒出来了几艘船。
这一仗都不得不打。
这梅雨天气十分难熬,空气中更是闷闷。
傅景然忽出现在阵前,白斗篷也是惊了一下,不过这依旧没让他恐慌。
他乃是秦朝皇族血脉,辗转半生,就是为了这样一刻。
楚军似乎已经有了解药,他也不再做多余的事。
可就在他一声令下之时,分明所有将士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却不知为何船只无法前行。
“怎么回事!”
“我、我们也不知道!”
却见一个灰色的影子凭空出现,一个木棒子就将白斗篷敲晕。
那人正是黄道公。
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我倒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呢,怎得一棒子就给敲晕了?”
见大丞相让人给敲晕了,几个小兵开始有些微缩不敢上前。黄道公回头瞪他们,他们就彻底跑了。
“小子们,快些弄好了不!”
“阿公阿公,早弄好了——”
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站着的船就已经开始剧烈摇晃。
就连傅景然也没想到,那些本在海面上耀武扬威的巨船竟一个个沉了下去。船上的人急忙跳水,却又被几个从水里冒出的脑袋给摁在了水里。
见状,楚军的将士们赶紧排成了许多排等在了岸上,拿着长矛就往水里刺。
黄道公骂骂咧咧了几句,带着一众人飞到了岸上,看着那些爬上来的倭寇,淡淡道:“傅家小子,这些你是可以自己处置了的吧!”
傅景然感谢还来不及,赶紧下去迎接,说道:“迎接老前辈。”
黄道公一吹胡子,说道:“我看你是不想迎接我的,你家那个咳咳,那个正让婆子带来的路上,你不必急的。”
“是。”傅景然看了看跟随着黄道公来的都是些青壮小伙,说道:“已经准备好宴席和住处了。”
“吃东西倒是可以,住便不住了,在哪儿也不及在岛上舒服。”黄道公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补充一句,“可不是因为你求我们,我们才来的,是因为那些倭人曾经就来偷袭过我们蓬莱。”
“是。”
傅景然想叫作文作武去陪同,作文作武只看傅景然身上还有伤,自愿承担下这看管责任,说道:“你去吧,这儿交给我们就好,父亲既然叫我们来跟着你历练,我们自然要做好。”
“多谢。”
傅景然说完,就跟上了黄道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