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发掉光。”
“!!!!!!”郭言子瞪大了眼悲愤控诉,“席以安你还是人吗你?!”
席以安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眉眼昳丽至极,“你说呢?”
“……当然不是!你是仙女啊!”郭言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继续伏低做小让这位大小姐消气。
眼见气氛缓和下来了,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逼逼道:“说实话,我觉得商晏白和你挺般配的……”
“商晏白?”席以安微微凝眉,面色淡淡,“华茂的少东家?”
“是啊,你有没有发现,商晏白其实和你还蛮像的……”
作为光年的高层,又混迹海市豪门圈多年,郭言子对自家大老板兼海市头号贵公子商晏白还算了解。
论家世背景,他的父母是家族联姻感情不和,老早就离了婚。父亲在他幼年时因病去世,母亲性格放纵,早年便周游世界嗨自己的去了,浑然不把亲儿子放在心上。他便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和爷爷感情深厚。
论能力手段,商晏白不像席以安一样早早接手家族企业,然而他自行创业建立起来的互联网帝国光年集团,已然成了如今家喻户晓的国民品牌。
论长相身材,商晏白是公认的圈内贵公子的天花板,放进帅哥如云的娱乐圈也是top级别。
论性格……这就是唯一有争议的一点了。
商晏白的脾气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差劲,别管多牛逼的人物,站在他跟前都懒得多看一眼。
说好听点叫高傲矜贵目无下尘。
说难听点就是个乖戾张狂的混世魔王。
想到之前的经历,郭言子果断歇了心思,“算了算了算了,他除了脸和能力,没有一点配得上你!”
离开太多年,席以安对海市的上流圈子生疏了些,只是隐隐约约对“商晏白”这个名字有印象,却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索性也懒得想了。
水云街66号,白夜酒吧。
歌声、乐器击打声、人群欢呼声交融在一起,情绪肆无忌惮地宣泄放纵着,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隔音优良的顶级贵宾包厢里,依旧能听到门外的喧哗,却不甚明显。
包厢很大,客人不少,分了几拨各玩各的。
摇骰子喝酒那拨最是热闹,玩扑克那拨最是安静。
分明处在同一空间,却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丝毫没有打扰到彼此。
玩了一会儿,摇骰子那圈忽然有人有感而发:“跟你们玩就是没什么意思,我净是输,我还不如去找那姓范的呢!”
“范?你说范家那个小少爷范宏鑫?你什么时候和他扯上关系了?”
上流圈子也分等级,这群人不是出自海市金字塔顶尖的豪门就是自身能力不凡,和今晚这个局的主人颇有交情。
像范家小少爷那样没本事没硬背景的,还真掺和不进来。
那人不屑地笑了笑,“有次打牌遇到了,那小子人菜瘾又大,输给我不少,输就输呗,还美其名曰交我这个朋友。”
“说起这人,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我估计你最近是见不着他了。”
“什么情况?”
“呐,你自己看。”这人摆弄着手机调出一则新闻递到那人眼前。
看到新闻后,那人才恍然大悟,默默闭上嘴没说话了。
围坐一圈里有个男人看着很是年轻,在这样的场合里也明显带着些格格不入的局促,听了前面两人的对话,他面上便多了几分疑惑。
他认得范宏鑫,成韫集团的太子爷,他们在几次局上见过。
不过最近的确是不怎么见着人了。
他便拉住身边相熟的人指了指刚才说话那两人:“易哥,他们说的什么情况?”
被拉住这人身材高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长相很有几分斯文帅气,名叫胡为易,是光年集团的执行总裁,也是光年老板商晏白的铁哥们。
这年轻人还是被胡为易叫来的,他家的公司和光年正合作几个项目,本身也是个颇有才干的富二代,借着这层关系,才得以进了海市最顶级的交际圈。
两人关系不错,胡为易乐得答疑解惑:“这不是雀回来了吗,占巢的鸠得避避锋芒。”
“雀?”年轻人越发不明白了。
鸠占鹊巢的意思他懂,却不太懂范宏鑫牵扯进其中的关系。
有人听到了胡为易的解释,当即嚷道:“老胡你注意注意措辞!那怎么能叫‘雀’呢?那得叫‘真凤凰’!”
“就是就是!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我女神!”
“滚开那明明是我女神好吧?”
这群没个正形的插科打诨起来没完没了,胡为易也不管他们,兀自跟身旁的年轻人说道:“世庭集团,知道吧?”
年轻人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