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是谁写的?”
穆然低头:“是春生。”
裴子桓笑着解释:“我言道一观其字,沈氏立刻让儿子写上来。”
“如此更是妥当……那个,我不太会咬文嚼字,裴大哥可千万别见笑。”
“无碍……无事……”
漂亮的姑娘天然有这方面优势,裴子桓本不是迂腐之人,此刻更是不忍苛责。这一改口,两人之前原先那种膈膜反倒慢慢消失。
“裴兄一贯随和,二丫不用过分拘谨。”
“嗯,多谢两位大哥。穆然也知道我家情况,求此证明本是为了一些纠葛。有春生亲笔字迹,那粮行幕后之人也就坐实了。只是到时,万一二伯一家找到县衙,二位当如何解释?”
穆然摆手:“这你不用担心,有裴兄在,县令大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苛责。”
“可……四丫还在县令夫人身边当差,万一她说点什么……”
“二丫或许听错了,四丫是在县里后宅当烧火丫头,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夫人几次。”
……
宜悠皱眉,怎么会这样。上辈子她一进去,可就被分到了正院,后来更是被夫人带在身边。随即她也就释然,夫人身边的丫鬟,无一不貌美且嘴甜手巧。四丫哪项都不沾边,自然是去不了。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无论如何,今天多谢你们。”
郑重的将纸揣进怀里,原本她只准备了一条事由,所以才需刺绣拉拢人心。如今这般,她可以全然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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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两人,当晚归家时,她就将整个计划告知爹娘。
“四丫姐原来是给人做饭去了,可她菜烧的那么难吃,县太爷能吃下去么?”长生皱起小鼻子,眼中全是疑问和不解。
“那只有县太爷知道,不过你四丫姐,这次还真是有福咯。”宜悠幸灾乐祸的说着反话。
李氏皱眉:“如果没有当初阴错阳差,现在看人脸色劈柴烧火的就是我们二丫,二哥他们一家可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可怜了四丫,被自己爹娘给害了。”
宜悠并未解释,让娘这么想也好。有这层关系,接下来的事也会顺当些。
毕竟不是自己闺女,李氏并不会放在心上,叹息后她接着问道:“二丫,昨日你说得那事可是真的?按理说你奶奶应该捂得严严实实,那你是如何得知?”
“娘,我在二伯母家那几年可是听到不少事。寻思过来后,我有意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沈福祥一直不吭声,这事如果真成,他亲娘日后肯定都出不了门。这么做,他实在有些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李氏朝丈夫那边呶呶嘴,宜悠意会,走过去跪在他跟前:“爹,奶奶一直这样,难受的可是咱们家。再说她岁数大了,本就不能太过劳累。二伯母正在一步步架空她手中的势力,落到那种地步是早晚的事。到那时候,咱们可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