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当年的事,侄女都不小心听到了,难道你真不知情?”
当年两字最近在沈家是敏感词,此话一出,房内众人伸直了耳朵,莫非除了族长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老太太手一僵,还有什么大事?莫非是那件?
不,不可能!她处理的干干净净,福海也多少年未曾提起过,连儿媳妇都不知道,更别说老四家这个丫头。
“看奶奶这样,怕是想到了吧?沈家几百年耕读传家的名声,怕是全都毁在你手里。”
老太太满是鱼尾纹的眼睛瞪得老大,就连程氏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在沈家经营这么多年,如果这秘辛她都不知道,那一定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二丫别嗷嗷呵呵的,今天就先到这。”
宜悠摆出当初做陈府二夫人时的嚣张模样,单手指挑起她的腮:“怕什么,此事可与二伯母完全无关。”
“十几年前的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今天趁着人全,大家都来听听。”
房内众人全是一脸好奇,唯独老太太听到十几年的字眼,心中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一定是的,福海那时趴在他怀里,委屈的像个三岁的孩子,连声忏悔。
为此她下狠心,将那一批所有下人发卖到一个专门走边关的人牙子那。本以为事情会就此销声匿迹,没想到,终归还是百密一疏。
“你……你……”
此刻她是真的觉得头晕,万一此事说出来,莫说双族长,儿女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宜悠拿过菜刀,挥动着插到桌子上。刀木相交的脆声传来,寒光刺激了几欲昏迷的神经,老太太从没有一颗憎恶自己的贪生怕死。
“十几年前,也是这么个天气,姑姑成婚。作为嫡亲的长兄,送亲的自然是二伯。说起来还真是遗传,四丫喜欢用那种药,有些人也喜欢。”
“给我住口!”
开弓哪有回头箭,刚才老太太一番歪理,已经消磨掉她心中最后一丝亲情。
“具体情况,我自然不可能亲自看到,可是有人书房中那个最贵重的匣子里,可是藏着当初一方元怕。
嫣红的血迹,刚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直到知晓自己要给四丫背黑锅后,我娘才教了我。”
“听说成亲用的白色元帕,都是出自新娘自己手中。咱们且找一找,就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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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所言之事,说是石破天惊也不为过。
虽然宜悠这一代沈家不缺闺女,可上一代闺女却着实是稀罕物。尤其是老太太独生爱女沈福爱,那更是柳姨娘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她深得沈老爷子喜爱,更是柳姨娘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虽然随了老太太刚硬的长相,可仗着所有人疼爱,她丰厚的嫁妆还是引来无数人争相求取。老太太唯恐委屈闺女,千挑万选,最终还是将她嫁回了程家,做了嫡子媳妇。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跟长兄有染?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此事若是传出去,可比四丫爬床要严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