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一切,她随着翡翠出门。一路上她尽可能的问着情况,到府后她便有了初步的猜想。
“宜悠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这会夫人可是大怒,小姐也哭红了眼。”
“喜饼到底出了何事?”
吴妈妈叹息:“进去你便知道了。”
来时她心里还忐忑,事到临头她反倒冷静下来。事实已然发生,摆在那不会变。干着急也没用,还不如静下来,指不定能出什么奇招。
最关键的是,这大半个月她对喜饼费尽心思,每一个环节都看了又看,从不曾偷懒。如果有问题,那也定不是出在她身上。
踏实的立在门前,她径直走进去。
“夫人、巧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略微躬身后她便抬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比起外面的十万火急,章氏同巧姐坐在上手,虽脸色不好,神色间却并无下人那般迫切。
“在那,你自己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宜悠打开纸包。原本半月形的喜饼,如今表面如皲裂的土地。送来时一整块的皮,如今已是支离破碎。
食指捻起一小块面皮,轻轻揉捏,皮很快化为粉。
这模样,怕是无法再送人。
勾起唇角苦笑,沈家失势,加上在县丞夫人这如鱼得水,太过顺遂的日子让她失了警戒之心。从云林村任人欺凌的二丫,到如今拥有四合院和包子铺的当家人宜悠,她这一路虽走得艰险,所用时日却并不长。
爬得如此快,明里暗里那眼红之人,安能不趁机动手?
“夫人,喜饼出了事,我愿意负全部责任。多少盒有问题,我这便回家赶制。”
遇到问题不是试图开脱或者狡辩,这般坦诚的认错补偿,反而浇灭了章氏仅剩的一丝怒火。
揉揉太阳穴,她疲惫的说着:“只你头一次送来的这样,其余的还凑合。只是喜饼明后日才用,如今我不能冒这个险。方才我已命府中厨房,加紧赶制惯常的喜饼,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见章氏如此说,宜悠便知自己小命算是保住。只是她付出那些辛苦所得结果,连带着还有章氏和巧姐信任,如今这些悉数毁于一旦,她着实不甘心。
“宜悠自知错,不过还是想弄清原因。喜饼这般皲裂,可是因烤制时少放了油?”
巧姐红着眼点头,宜悠却坐实了心下怀疑。
她与李氏极为重视这次的喜饼,此物油放多了腻,放少了存不住。多方尝试,她才找到完美解决方式,便是控制火候先大后小,每一只饼都得先后过两只锅烤就。
她自问从未因那点银钱而少放油,那现在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夫人,不知我可否去厨房一观?”
“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