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坐定,三两句说明沈福爱之事。
如今已脱离那怪圈,宜悠心境早已恢复当日的平和。沈福爱与她之仇,也已随着一直判决烟消云散。想着那年幼的英姐,她却多出一丝怜悯。
“如此这般也好,英姐定会开心。”
李氏受荼毒更深,赞同女儿之时她却关心道:“那其余人,也是同去西北垦田?”
“均是如此,除却沈福海。他半路逃跑,已被州府衙役下令射杀。”
这下不仅李氏,便是宜悠也惊愕不已。当然惊愕过后,余下的也无甚悲伤。这位血缘上的二伯,对于一家三人只有利用和压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除却血缘多数却要处出来。
唏嘘不已后,李氏也尽量往好处去想:“那定是,英姐那爹只紧着姨娘过日子。如今这般,她也算有点指望。”
穆然拿出文书,邀请一人前去云林村,于他同报信。
李氏虽担忧两者差距,终归还是想让女儿得一好姻缘:“正巧咱家肉快没了,二丫你便去,顺带与周家说一声。”
宜悠还念着李氏昨日放下的狠话,本以为及笄之前她怕是不得出门。如今见有解禁趋势,她忙不迭答应下来。
梳下刘海,临行前她再次叮嘱一遍刘妈妈。未等李氏有所反应,她便迅速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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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离城门很近,两人步行前去。
刚到门边,守门之人便牵出一匹骏马:“穆爷,您且请。”
穆然见她这一路沉默,眼睛尽往四周看,就是不肯给他一眼,心中便打起鼓。如今马儿只有一匹,虽先前与她共骑过,但那是事发紧急实属无奈。
“你可会骑马?”
骑马?宜悠回忆下,前世她还曾像模像样的学过,无奈天资有限,摔两次后便再也不起那念头。
“不会。”
“那驴或者牛呢?”
“我全不会,你若是觉得不便,便慢些骑,我在后面跟着便是。”
穆然有些怪异,这似乎与自己想得不同。她是真不曾厌恶他,还是觉得这一路劳累,勉强接受?
不论如何,他却知自己极为乐意同她接近。
“请。”
搬来条凳,他牵稳缰绳。宜悠虽不会骑马,但上马确实会,左足踩上条凳,右腿利落的越过马背,木制的马鞍未曾包裹,咯得她差点跳起来。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