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无需你过分担心。”再掂掂,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你就是每日想太多又做太多事,如今竟比不得穆宇重。”
“哪能,穆宇才多高,定是你想当然。”
“你还不知,我刚参军时年纪小,是管军粮的。”
宜悠只觉发顶吹来一股温热的气息,男人身上的味道将她紧紧裹住。新奇的感觉,让她心安又有些忐忑。
“恩,管军粮是不是能吃饱?”
“前些年天灾多,地里出粮食少,军中也就打仗前能吃放开肚子一顿。寻常日子,驻军每人每日一斤口粮。你听着一斤不少,但是只有干的,一点油水和零嘴都无,兵油子们正值壮年,哪儿能够吃。不够就想法子多要点,这样一来军粮不够,廖将军就下了死命令,每个人不许多拿。从那以后,我就管着掌秤。称多了也就有数,几斤几两,我一掂就知道够不够数。”
宜悠却沉浸在他口中的军营上,那当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仅剩的怒气一点都不见,李氏那些嘱咐再次回笼,她的笼住穆然。
“看你这样,应该不到九十斤,八十九多一点,应该多不到半斤。”
宜悠随口道出:”八十九斤三两,在周叔的那称的。你算得真准,人肉秤砣。”
“廖将军也这么叫我,叫熟了,一来二去我就成了他的亲卫。”
穆然见她听得入迷,红扑扑的脸颊惹得他想亲一口。烛光摇曳,他始终没忘记今个是他的好日子。
手渐渐的往下滑,摸到腰带上,他开始说起了廖将军。
“廖将军跟沈家二叔公有点像,不高的个头,精气神却比所有人都足。军中教识字的先生就说他‘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他跟西汉飞将军李广一样,跟将士同吃同住。”
解开腰带,他将小媳妇带到炕上,倚在墙头继续说着那些琐碎的事。
待宜悠觉得身上清凉,反应过来时,就只剩内里的亵衣。
“你……”
“夫人……”穆然低下头,声音软下来,就差摇摇尾巴。
提起这俩字,她有些气:“刚才在门口还口口声声喊着我贱内,还有这一屋子家具摆设,你也未同我商议。开春穆宇要入官学,笔墨纸砚都得用银钱,你怎么不多为他想想。”
穆然那点被打断的不耐全都没了,她是真的在为穆宇着想。
“悠悠且听我解释。”
“我听着那,你别过来。”
宜悠紧紧身上,随着这动作,纤细的腰身凸出来,更是显出上面两只水蜜桃,穆然眼里冒了火。
“我升县尉,按例县衙该换边上另一座四合院。我自觉多有不便,请辞后,换了这些物什,还有纹银二百两。那纹银便在书房,明日一同交予夫人。”
宜悠怎不明白他意思,他每日要去县衙务公,这方便也是为的她。见他那副可怜的模样,她也不再无理取闹的追究“贱内”之事。
“我脾气就是急,如今穆宇有银钱入官学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