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是章氏挑的,以章氏的眼光,太差的东西她绝对看不上。这糖块全是用最干净的白糖熬成,含在口里甜滋滋的,比一般村里人家熬的糖稀不知道好吃多少。
甜入心头,程华也没那么气:“春生,你想干啥。”
“什么干啥不干啥,好久没见你了,咱们一块说会话。”
说完春生团一个雪球,无声的邀请着。程华低头瞅瞅糖块,半大孩子终究抵挡不住美食和玩乐的诱惑,抓起雪球嬉闹成一团。这会孩子正多,很快分成两波打起了雪杖。
春生打小就机灵,历任孩子王的他很快建立起了信誉。而后,他不经意的说出了脸上伤疤的经过。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城里的孩子跟咱们村里不一样。长生现在有钱,也是个小少爷,说两句难听的我当耳旁风也就过去了。”
云州孩子最讲义气,尤其是半大男孩。当面天生缺根筋的程华就开始批判长生,春生在一旁适当的解释一番,适时火上浇油。很快在孩子们口中,一个狼心狗肺贪慕虚荣的长生形象跃然于耳边。
春生心下欢快,随意搂起一个小孩肩膀:“哎,长生姐姐可是你小婶婶。明天过小年,你得小心点,不然……”
他指指脸上的疤,无奈的摇头。旁边圆圆脸的穆家小胖子,想象着那白骨精般的小婶婶,简直是欲哭无泪。小婶婶好可怕,他得回家告诉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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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宜悠并不知情,此刻她躺在炕上,望着扑过来的黑影,简直是欲哭无泪。
“夫君,明个儿还得回去。”
“恩,我知道。”穆然解开一颗扣子,暗自庆幸下午他先一步打理好她的发髻。
“夫君,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会注意。”脱去外袍,他已经没了耐心。
今日陈德仁看小媳妇那*辣的眼神还印在他心里,虽然成亲已经有些时日,但每当独自一人时他还是有种深深的不确定感。这么漂亮、聪明又能干的小媳妇真的已经属于他?会不会回到家,他发现那只是黄粱一梦?
他急需要用此来确定,小媳妇是完全属于他的。
宜悠被他压在身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往常的穆大哥不是这样,怎么今日感觉他格外的危险。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在她身上掀起的一*热浪。
“别,吹灭油灯。”
昏黄的灯光打在小媳妇莹白如玉的身躯上,穆然眼中起了火。
吹灯?那是什么意思!灯熄灭了,这一切都会变为漆黑。
“你先吹了灯再说,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穆然覆上来的唇,宜悠皱紧眉头,没到多时她变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灯影晃动,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墙上。明月西沉,打更声传来,冬季的严寒挡不住房内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是温暖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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