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还帮了我个大忙,这孩子嘴皮子特利索,刚才那一会已经说服了穆家所有人,让他们相信春生在污蔑长生。有他进官学,与穆宇和长生兄弟仨相互帮忙,也省得受那些大孩子的欺负。”
“行,不过这事你暂且别说。族长那里要是放松下来,今天这番辛苦可就白费。”
“你说的也有理,反正时日还长,那就先抻抻。只是我还有一疑惑,为何今日你会临时让四哥管这些事,昨日咱们不是说的二哥?”
穆然嘴唇阖动,他该怎么说?想到大哥望着小媳妇色眯眯的眼神,他就恶心到不行。
“大哥最是厌恶四哥。”
“为何?”
“我也不知,可能是天生的八字不合。自小大哥便是穆家孩子中的头,有他带着,其余兄弟也都对四哥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多年习惯下来,他们早已习惯不舒服时踩四哥一脚。
今日牌位之事,他们仨都搀了一脚,反而是去控制机关的四哥更无辜。若是给个机会让他起来,大哥、二哥还有三个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这比让二哥跟大哥去争族长之位好多了。”
宜悠也明白,嫡长子继承制摆在那,除非穆家老大和小胖子突然统统死亡,不然穆家老二绝不会有当上族长的机会。
“这样也好,今天这身衣裳简直热死我,塞这么些东西进去可当真累赘。穆大哥你且出去,我先换身衣裳。”
穆然遗憾的看着那已经扯开的衣襟,里面正是最为臃肿的棉花。宜悠成亲陪嫁里有一件皮袄,穿在身上又暖和又轻薄。今日为了麻痹穆家众人,她方才一路忍着。如今目的达成,她总算不用再穿如此厚重的衣裳。
“行,我先出去收被子。”
穆然走出去,贴心的关好门。待到宜悠换好衣裳,他也扛进一些被子,两人铺好床,开始为今晚睡觉的事犯难。
这会别扭的不是爱洁的宜悠,而是一直大而化之的穆然。屋里就一张炕,小时候他与爹娘睡上面,半夜醒来常听到如今让他乐在其中的尖锐叫声。那时他们是一家人,他做儿子的当然没事。
可如今穆宇和端阳,那可不是他孩子,怎么能根小媳妇躺一张炕。即便中间隔着她,那也不是个事。
“没事,反正炕也不小,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事怎能将就,若是一两夜也就算了,离着年初三还有将近十天,一旬的功夫。”
宜悠摊手:“你想什么那。”
“反正就是不行。”
“可腊月这么冷的天,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舍得穆宇睡那么凉的地儿。左邻右舍的,叫别人瞧见了会说什么?”
“不行。”
不管她如何解释,穆然始终拒绝:“东屋里有张炕,是娘做月子时用的,就让他们睡那儿!”
“都没收拾。”
“我去收拾,你且安心呆在这,一小会儿就好。”
宜悠发现穆然在有些事上特别坚持,不论她如何说都不会答应。她坐在炕上,一会往那床||第之事上想;一会又摇头,穆宇躺上来还没啥,端阳那么大小伙子,要是跟他离那么近,她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