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
戚厌顿时一种自己主动走进陷阱的感觉。
但现在情况恶劣,也差不了多少。
尊严是奢侈品,而他没有,一直都没有。
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谈谈吧,金大小姐。”
“可以。”
她很痛快,不动声色调侃他。
“我们的贵客想去哪玩儿?”
“你定。”
“那就蓝山红庭吧,就原先那个房间,你觉得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她打定主意要折辱他,不是蓝山红庭,也是其他地方,戚厌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场风波,“可以,两个小时后见。”
戚厌提前半小时抵达,他从前台那边领了门卡。
滴。
门卡划过,他进入房间,拉下窗帘,在黑暗的环境中等待着对方。
“滴!”
同样的声响。
戚厌撩开眼皮,冷光泄出。
“怎么不开灯——”
最后一个“灯”字淹没在唇齿里,男人长腿抵入膝盖,绯红被人强横架在墙上,灿亮壁饰被撞得哗啦爆响。
绯红往后扬颈,眸底妖气汩汩流动。
“小野狗这么热情啊。”
她用他之前的话来回敬他。
“但是呢,别急,咱们先来一盘开胃的小菜。”绯红随即抬手,银质手镯发出清响,她拍了拍他臀部,“心肝,放我下来,腿酸。”
男人僵硬片刻,又缓缓放她下去。
而下一刻戚厌就恨不得当时没有弄死她——
绯红摔开纸袋,拆出一条纯白tutu裙。
“听说男孩子跳芭蕾舞更性感,你也来试试吧。”她兴奋无比,“这条裙子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你肯定穿得下。”
戚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女声幽幽道,“最后一次。戚厌,你挑战我耐心,我就让你全公司一起陪葬。”
系统自动关机。
它有点不忍心看男主的惨状。
戚厌脚步顿住。
男人指骨泛白,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女装。”
“金绯红,你适可而止。”
“女装怎么了?我穿的起来不好看吗?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穿这个的吗?我想看看你穿怎么了呢?好了,别抗拒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在害羞什么呀?”绯红就像魔鬼,寸寸动摇他的意志领土,那条芭蕾舞裙也被她强行塞入自己的手里。
戚厌久久没动,他额头青筋暴跳。
“我忘了,你不会穿,那我帮你吧。”
绯红颇为耐心,哄着他穿上。
竟是颇为惊艳。
戚厌原本就是一身冰霜似的冷白皮,雪羽层层叠叠,光华洁净,衬得背后那两扇挺拔的肩胛骨格外清瘦精致。绯红的指尖触着他的颈后,划过那一块性感的棱鳞,惊得男人筋肉发颤,他猩红般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如果可以,他想剜了这个人的心肝骨髓奉做汤药。
她就笑,“给我跳一支,嗯,唐吉诃德吧。”
冰天鹅冷冷吐字。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绯红意有所指,“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轮到你了。”
绯红要做戚厌的上帝。
上帝扬起红鞭,驱使信徒朝圣。
“哗啦啦——”
水声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