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
店小二:“嗨,咱们这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她早有准备,肯定早跑了啊。我听说现在赌坊那边儿都堵在关家老宅了。”
“那她一个女子,再能跑,能跑多远啊,我倒是觉得官兵搜查的没有错,保不齐还是在城里的。”阿四说道。
“我看不在了。”
这时跟阿四拼桌的这位也开了口:“这关小姐想跑,保不齐还真有人帮她的。他们关家祖祖辈辈都在咱们县,盘根错节的,谁知道关小姐跟谁关系好。而且她先头儿出来做生意,为人也不苛刻,还挺乐于助人的。也保不齐有那被她帮助过的人,偷偷暗中帮助她。”
店小二不解:“那帮她干什么?她可是毒妇啊。”
“嗤,这话也看怎么说,谁知道那许秀才说的是真是假呢?你们想啊,关小姐家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她为什么要折腾?为啥以前她爹活着就没这些事儿,她爹一死,这些事儿就出来了?”
店小二一愣,周围几桌的也都若有所思,纷纷点头。
“保不齐也是关小姐走投无路才鱼死网破的。”
“有可能有可能。”
“哎哎,药铺来人了。”
阿四:“我说呢。我是外地来的,想找家口味好的,我还以为这里是口味好才这么多人,没想到是因为这里能看到药铺……”
“我们这还算是不错了,有个遮挡,也有不少人冒雨去关家大宅门口看热闹呢。”
“可这里不就只是一个药铺……”
“那你就错了,昨天晚上,许秀才,就是关小姐的相公,他老娘突然就看不见了。当时就找了大夫过去,说是中毒了。大夫看过之后说是没法儿治。你说吓不吓人。本来我们店里人虽然多,但是还没到这个份儿上,昨天晚上那一出儿一出,你看,我这里就人满为患了。”
“不是说水井下毒?”
“那可能还有别的把?不然老太太怎么可能中毒?”
“我们那条街啊,现在好几家比较苛刻的婆婆,都不敢让儿媳妇儿做饭了,生怕让儿媳妇儿给算计了。”
阿四微笑:“那不至于吧?”
大家齐刷刷的看他。
阿四:“……怎么?”
店小二一言难尽,开口:“那个关小姐逃走的前一天,还在县里发了一通传单,她写了几百张纸,陈述她相公狼心狗肺谋财害命,吞他们关家财产。”
阿四:“那她跑,都没人发现?”
说实话,阿四也只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虽然见识过很多稀罕事儿,但是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
这关小姐种种,对他来说真是有些离经叛道了,但是要说觉得关小姐做错了,那倒是也没有。
毕竟,他们虽然是侍卫,但是也算是刀尖上生活了,有仇必报,是他们办事儿的宗旨。
所以即便是觉得一个女子这样太过凶狠,但是要让他们说出不对的话,那也不可能。
“关小姐多精明啊,她给了那些小乞丐吃食和碎银子,那一家子人就以为她是发好心,谁知道她是做交易呢。那些小孩儿也不是当时就发。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小乞丐就到处发传单了。不过传单上的内容,有人信,有人不信罢了。许秀才发现后还花钱给传单都买了回去呢。他只说家门不幸,倒是没说更多。谁知道该信那个。”
“啊。你们看,医馆怎么又出来一个。”
“王掌柜,大雨天的,你这是干啥去啊。”
王掌柜一脸的苦涩,抱拳:“失陪失陪。”
“哎你等等啊,是不是关家又出事儿了?”
“你且等等啊。”
王掌柜急的口不择言:“关家又瞎了两个。”
说完,匆匆的小跑儿。
“卧槽。”
“我的妈呀。”
“这关小姐太厉害了吧,人都不在了,还能下毒?”
“不会是有人浑水摸鱼吧?或者是赌坊?赌坊不是一直都在那边儿闹着还钱?”
“你傻啊,这么多人盯着,事情又闹得沸沸扬扬,赌坊也不会胡来啊。”
“那就是他们其实压根没找到关小姐是怎么下毒的。她临走之前,除了水井,肯定也在别的地方下毒了。”
“可是关家找过一次了啊。”
“那就是没找到呗,关小姐他们家的药铺都开了好几代了,她想下手也不难啊。”
阿四听着大家分析来分析去,觉得那位关小姐说的,应该没有错。他低头吃了几口,问:“附近有住的地方吗?”
“附近有个关家的客栈,啊算了,你别去他家,能不能开下去都不好说,你别过去了。你去他家对门客似云来客栈吧,虽然条件不如关家的,但是总算是正常营业,关家那头儿,估计人心惶惶。”
阿四:“好的。”
他在这头儿一番探查,深更半夜,又潜入了关家。
不得不说,这关小姐真是有两下子,许秀才,许秀才的老娘还有他的表妹,竟然都瞎了。
他们这莫名其妙都瞎了,甚至找不到一个缘故来,让人忐忑极了,大家都十分的害怕,完全摸不到头脑,不晓得到底是什么造成的。而就在第二天上午,关家的老管家也瞎了……
这下子,真是整个城内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