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年兽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也对着白糖酥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不过那怎么能一样呢,那可是白虎神君!年兽愣在原地啧啧称奇着。
“糖酥他们走了吗?”叶皓安抚好小辈们从林中走出,却见到了一只表情痴傻的呆兽,“阿年你怎么了?”
别是脑子被魔气污染了,恢复了活力的叶皓毫不留情的在心里吐槽着自己这位总是脱线的好友,用力拍了拍年兽的脑袋。
“啊?”年兽吓了一大跳,“小皓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糖酥,她是和大人们回去了吗?”叶皓眸中流露出几分可惜。
“小皓你找糖酥啥事,我等会还要去事务所一趟,可以给你带话。”年兽用爪挠了挠头嘿嘿傻笑着。
“她于我有恩,我想报答她,你帮我把这枚果子带给她可好。”叶皓手中变出了一个青中透粉的小果子,“只要服下它,所有的植物都会对她有亲近感,不会伤到她。”
“植物能有什么伤人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年兽不以为然地说着,手中接过果子的动作却轻柔。
叶皓闻言坏心的一笑:“你是不是忘了珠珠以前怎么欺负你的?要不要我替你将她找来好好回忆一下。”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小瞧你们!”年兽立马苦着脸摆摆手。
珠珠是一株猪笼草精,当初年兽第一次与叶皓相遇的时候,不小心踩坏了一株猪笼草的叶片,却没想到那株草早在叶皓的帮助下修成了精怪,当场就气的咬住年兽的尾巴不放。
年兽虽然修为比这个小精怪高深了不止几百倍,但是由于妖族爱护幼崽的天性,外表凶悍内心却憨厚老实的他怎么都不忍心向珠珠下手,只能忍着痛在原地转着圈,直到叶皓出现将他救下。
“知道就好,糖酥她是个人类,即使是人界的花草也有些会对她造成伤害,万一她采了什么毒草该怎么办。”叶皓看着年兽一脸回忆起伤痛往事的模样忍笑道。
“说起人界。”年兽正了正神色,“小皓你什么时候才肯和我回妖界,若是你放不下这些已经长出神志却没凝成元神的小辈,我可以帮你替他们的本体都带回去。”
叶皓修出元神的时候,人族还处于未开化的时期。当时的人界灵气充沛,除了妖界生而为妖的先天妖族以外,人界也出了许多后天修炼出灵智的妖族。
若是飞禽走兽修炼成的妖族,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投奔到妖界寻求庇护。而草木修炼出的妖族则不一样,他们除了修炼出灵智以外,还要花费更多时间凝出元神,这样才可以由树身化为原形,离开原来的地方去往妖界。
叶皓深感修炼不易,尤其是在他修为不深时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生出灵智却无元神的同族被砍伐了之后,便越发下定决心要努力修炼,好回到人界守护他没有能力自保的同族们。
而华安岭就是叶皓的本体最初长大的地方。
他在这一守,便守了上千年。
“就算我可以带着他们去妖界,那以后生出灵智的小辈该怎么办。”叶皓摇头拒绝,怎么看都才十五六岁的少年脸庞上露出了与长相毫不相符的沧桑慈爱。
“可人界近百年来灵气匮乏,根本不可能会有新的小辈!”年兽焦躁的甩着尾巴,“就算有,难道你要为了他们在人界呆一辈子?”
“你不像陶浊大人那般天生天养,生来便有强大的妖力。你们后天修炼的树妖除了能够蒙骗人类的幻术以外没什么可以自保的攻击术法,若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又没及时被救你该怎么办!”
叶皓苦笑了一声:“可若是我回到妖族后有意外发生又该如何,哪怕只有万万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再看到同族死在我面前。”
“你!”年兽气急,却不知该怎么劝说顽固的好友,只能不停的用后爪刨着地撒气。
“阿年别气了,这次真的只是意外,我才来不及通知你。”叶皓揉了揉年兽毛茸茸的大脑袋,“我答应你,等到最后一批小辈安全化出元神后,我便回妖族陪你修炼,每隔十年再回来一次看看有没有新的小辈。”
“这还差不多。”年兽勉强同意了好友的话,“那我先去事务所,你在这里注意保护好自己。”
年兽说完抖了抖在地上沾了些灰的屁股,在好友的目送下向天长吼一声跃到了空中。
……
白糖酥一回到家,疲惫到只匆匆地洗了个澡就一头扎到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到她终于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手机中也多了数十条短信,密密麻麻的大多都是来自秦文瀚与何惜。
糟了!
白糖酥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给何惜拨了电话,过几天就是惜姐的婚礼,她们说好明天要去试最终定稿的礼服,可她却一直没回惜姐信息!
“惜姐抱歉,我这两天发生了点事,昨天一觉睡到现在没看手机。”电话一接通,白糖酥就连忙对何惜道着歉。
电话那头的何惜语气中却带着莫名的喜意:“没事,糖球已经告诉我了,宝贝你现在下楼有个大惊喜。”
下楼?惊喜?
白糖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妙预感。
她迅速的去洗手间洗漱完,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便踩着绵软的兔子拖鞋‘哒哒哒’的跑到了楼下。
“我的天哪!”白糖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惜姐这都是什么情况。”
“就在二楼拐角那个房间,记得小心点别碰坏东西。”何惜一边指挥着秦家的佣人们一边朝白糖酥招手,“怎么样,都是当季新款,外加不对外出售的限定款。”
白糖酥呆呆的站到了何惜的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佣人们,他们无一不扛着一堆挂满了衣物的架子往楼上走去,还有一些佣人手里拿着数十个首饰盒与包包跟在后面。
“惜姐你怎么突然……”她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在做梦。
不对、她宁愿这夸张的一切是在做梦!
然而白糖酥脸上的痛感却告诉了她这都真的。
“诶你这孩子!”何惜一把拉下了白糖酥还放在脸上的手,满目心疼的揉了揉女孩微微红肿的小脸,“怎么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不是,惜姐。”白糖酥无措的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搬运着衣物的佣人们,“怎么也不是先和我打个招呼,我只是个学生,不需要这些。”
“以前的你不需要,可现在需要了。”秦文瀚牵着白糖球走上前来,白糖酥这才发现就连糖球的身上和脑袋上都换成了崭新的公主裙和钻石小皇冠。
“糖酥我是不是超可爱的!”白糖球松开秦文瀚的手,迈着小脚步跑过去抱住了白糖酥的小腿,“你看,新裙子!何惜姐姐说当花童的时候给我穿更好看的!”
说着白糖球又转了个圈,捧着脸对白糖酥傻乎乎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