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眼疾手快,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毛毛的小身子,带着她原地向右一歪斜,啪的一声,挨打就这么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王庸倒也是不恼,一转过身又继续好言相劝说:“婉柔,孩子还小呢。你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不准动手打她。”
秦婉柔羞恼地直跺脚,竟是罕见地发起了脾气:“这是我生的女儿,我打她用不着你管。”
“嘿,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孩子的干爹啊,凭什么我不能管?”王庸把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当仁不让着说:“再说了,亏你还是老师呢。不能打孩子的道理也不懂吗?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咱跟她好好地说说道理,教育一下不行吗?”
“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她是我的女儿,又不是你的。”秦婉柔贝齿咬着嘴唇,倔强地强忍着眼泪,不讲理地说道:“大不了,我不要你做她干爹了,你把孩子还给我。”
“啪”王庸横眉竖目地拍桌而起,怒声厉喝道:“秦婉柔,你这又是吃错了哪门子药?怎么学着菲菲一样蛮不讲理了?”
欧阳菲菲一脸无辜地瞪了他一眼,很不满地暗自心里埋怨着,你们两个吵架,本小姐还躺着中枪了?
“呜呜”毛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小嘴一瘪,立即就躲在王庸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干爹,你不要骂妈妈了。是毛毛不好,都是毛毛不好,呜呜妈妈,你也不要生干爹的气了。毛毛喜欢干爹,不想离开干爹,哇”越说到后面,抽泣声越是凄厉,哭得也愈发是伤心了起来。
“毛毛乖,不哭了好吗?是干爹不好,口气太凶了。”见得心肝小宝贝哭得这么凶,王庸也是一时慌了神,忙不迭好言好语地拍着她后背细声安慰道:“不吵了,干爹不和你妈妈吵架了好不好?”
“哇”秦婉柔一时间竟也是趴在了桌子上,伤心地痛哭了起来。不知道是触动到了心里面的哪根弦,仿佛要把多少年来一直压抑着的委屈,统统都发泄出来。又或许,是想和女儿别别苗头。
我勒个去,王庸直接就干愣着傻眼了。怀里个小美人在哭,而边上又有自己最心疼的女人在哭。一时间,左右张望,不知究竟该先哄哪一个好?无奈之下,直对欧阳菲菲使起了眼色。
可惜,欧阳菲菲还生着他的气呢,对他的求助是恍若未闻。尤其是刚才那一句让她躺枪的话,格外的介怀?你不是说本小姐蛮不讲理么?现在凭什么有义务要帮你哄其他女人?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就自己去解决。
眼见着两个大小美女都哭得厉害,尤其是秦婉柔,在她的哭声之中,仿佛还充满了许多委屈和心酸。这让王庸不禁想起了和她曾经的一幕一幕,最后的那天,自己还如此冷酷无情的伤害了她。他至今都清清楚楚记得,那一天,她那苍白而惊惶的眼神,还要强作笑脸来祝福自己的颤抖声音。
哪怕是自己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无法掩盖自己给她的心灵,造成的不可弥补的伤害。
转瞬之间,王庸不知怎么的就做出了决定,轻轻把毛毛放到了欧阳菲菲的怀里。而后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强行一把把秦婉柔给抱住,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凑在她耳边低语着说:“婉柔,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受了伤害,受了委屈。要不,你骂我,揍我吧,无论把我怎么着都行。”
毛毛不哭了,欧阳菲菲也不傲娇了。大小美女,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庸蛮横霸道抱住了秦婉柔的娇躯,发自肺腑地道歉着。
第六百四十八章婉柔的威胁
秦婉柔当时不过是一不小心触动了伤情处,积攒了多少年的委屈,忍不住在那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也只管着自己哭哭而已。哪里又料想的到,王庸那家伙竟然会选择撇下毛毛,转而来安慰哭泣着的自己。
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还敢当着菲菲的面,这么光明正大地直接抱住了她,说出了如此肉麻的话。
又惊又羞之下,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急忙在他怀中奋力挣扎,一边惊慌失措地喊道:“王庸,你,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我死都不会放手。除非你立刻答应我不要哭了。不对,要等你笑了,我才肯放。”王庸死皮赖脸地抱住了她香肩,将她死死地摁在了自己怀里,柔声软语道:“好了好了,乖,婉柔。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狠狠地咬我几口得了,可千万别再用这种哭的方式折磨自己。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会还手,只求你能好好地爱惜自己,行吗?”
欧阳菲菲一手捂着嘴,一手握拳,俏眸圆睁,满脸的写满了不可置信。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一阵阵碎裂声,撕扯着自己的心肺,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如泉般涌上心头。
如果此时有一颗便携式核弹在手里,她绝对会二话不说地丢出去,和这可恶的家伙同归于尽,一了百了也好。冲天的怒意直上云霄,恨不得当场就提起王庸的耳朵质问,你这么做究竟什么意思。又把自己置于何地?
虽然明知道他的初恋情人就是秦婉柔,心里要说王庸对婉柔已经没有感情了,那也完全是在自欺欺人。而且正因为王庸是如此的有情有义,自己才会欣赏他这一点。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欧阳菲菲还很同情婉柔。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婚姻和生活,怎么能如此的不幸?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多给她些照顾,至少,也能帮助她解决掉物质生活的艰辛。
可这不代表她真心愿意把老公和她一起分享。尤其是随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之后,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也越来越适应这种婚姻生活了。虽然王庸那家伙经常会沾花惹草,给自己招惹许多不痛快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家伙都是自己的老公。而且自己也是越来越发现他还是有很多优秀之处。是绝大多数男人都比不上的优点。在心理上,也是有所准备真正接受自己是个妻子的角色了。
在此之前,当她发现王庸和戚蔓菁有关系后,也只是有些羞恼而已。甚至,也没有觉得那是一件太过不可接受的事情。
可是,当她看到王庸抱着秦婉柔,说着那些歉然不已的真心话时。欧阳菲菲却是觉得心里头酸溜溜的。无比的难受。更是有一种嫉妒,油然而生。
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王庸有一天真的会离自己而去,辗转又重新投入到秦婉柔的身边。毕竟不管是毛毛也好,秦婉柔也罢,都是他内心最喜欢的人。
“王庸,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菲菲还在这里呢。”秦婉柔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关心话语震惊到。只是一瞬间的喜色掠过心头,更快地被愧疚所取代。此时早已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想哭吧,却又怕真的应了王庸的话,死不放手。那么事情可就更为棘手了。因此她只得镇定下心神,先把自己的情绪压制住。
婉柔自然是思虑良多的,但这话听在欧阳菲菲的耳朵里,可就不是滋味了,反而是多了一份挑衅的感觉,惹得她是俏眸一阵直翻。
这意思不是说,自己不在这里就能随便抱了不是?
这两人怎么能这样啊?欧阳菲菲强按捺住心头的慌乱,故作镇静地盯向了王庸,仿佛此刻她周身就充满了一股无形的浓烈杀气,冷气逼人,直射一方。
“姓王的,你给本小姐住手。别借口喝了两口猫尿,就在那里装疯卖傻,故意吃我闺蜜的豆腐。婉柔,你跟他这种流氓别客气,随便揍,往死了揍。”
声音在耳畔环环响起,王庸不由得一滞,身子一个哆嗦。眼见着秦婉柔终于不哭了,心里这颗心是放下了。但更恐怖的是,老婆又在发火了!
王庸总算意识到了重点,便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手也是自觉地松开了秦婉柔,转过身挠了挠头,冲着欧阳菲菲打起了哈哈:“那个,菲菲啊。你别误会啊,我这不是看婉柔哭得伤心么?尽尽义务而已,真的只是义务,呵呵。绝对不是吃豆腐。”
“是不是吃豆腐,你自个儿心中有数。”欧阳菲菲看着还在狡辩的王庸,心里的怒意更甚,娇哼了一声,又用剑光般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讽刺道:“怎么不抱了?继续抱啊,老王,我看你是越来越能耐了。当着老婆的面,还能有那胆子抱女人了?婉柔,我看他挺喜欢你的,要不,你索性就离了婚,和我们一起过日子得了。咱们一家四口人,过得多开心啊。反正你人又好,我又挺喜欢毛毛的。”
王庸在听到这话的同时,眼睛顿时一亮,一抹不易察觉的星光一闪而逝,这是在开玩笑的呢?还是当真呢?如果真的能做到这样,自己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菲菲,你,你说什么胡话呢?”秦婉柔抹着眼泪,羞红着脸别过头去,娇嗔不迭地说:“姐妹一场,你怎么能伙同着王庸一起来欺负我呢?我,我可对王庸没有任何心思。”
“婉柔,你是没心思。”欧阳菲菲俏步移驾而去,一下坐在了她身边,对王庸横了下秀眉,不屑地说道:“可不代表这主没心思啊?你瞧瞧他的脸,一听我提起这茬,偷笑的连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你瞅什么?说的就是你,你看看你的眼睛,发亮发到什么程度了?都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了,按理说也见惯世面的,有点城府好不好?”
呃,我刚才的眼睛真的放光了?王庸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真想照面镜子照照,自己眼睛发亮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
“菲菲,我,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份心思。你听我解释,毛毛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说的话不作数的。我能看到你们夫妻两个过得开开心心,我就心满意足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们两个婚姻的。”秦婉柔神色极为慌张,一番急于辩解,怕真的因为她的关系让他们夫妻俩心生嫌隙,那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唉,婉柔。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人。”欧阳菲菲也是感触良深,忍不住心疼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如果我是个男人,我肯定会爱你爱到发狂。这姓王的也不知道是吃了哪门子错药?竟然连你这样的女人都肯放弃。不对,我想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坏事,然后你把他给抛弃掉了。”
“咦?你不知道?”秦婉柔吃惊地捂住了嘴,但是话一脱口而出,就开始有些后悔了。转而紧张地望向王庸,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歉疚。
“我是不知道,难道你们当初分手?是有故事的?”欧阳菲菲却是抓住了疑问,讶然不已地追问道。
“没,没什么事情。只是两人性格不合。”秦婉柔有些结结巴巴,红着脸微微解释了句。
“好了好了,菲菲你也别为难她了。”王庸苦笑着喝了一口酒,接话道:“当初的分手,是因为我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然后我就不要婉柔了。我承认,我是个混蛋。”
“你喜欢别的女人?然后不要婉柔?”欧阳菲菲震惊之极地盯着两人,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后,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继而满脸不敢置信着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都是女人,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傻瓜都看得出来,这个姓王的脑子里到目前为之,也只是喜欢一个女人。那就是你哪怕那个女人长得比天仙还好看都没用,我宁愿相信他会为了你而抛弃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会为了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抛弃你。”
秦婉柔纤柔娇躯一震,抬起头来,那柔媚的眼神直勾勾地凝望着王庸。这是她一直以来,都坚信的理由。哪怕,哪怕是自己有再多的委屈,也是不敢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