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架打的痛快,俩人站在那相视一笑,奇怪的默契。处理完事情的卢国富出来看他们笑,就走过来训他们:“多大人了这么打架?卢米你等着你奶奶收拾你吧!”
“他先挑衅的,不揍他显得我们好欺负!”卢米有理,跟卢国富犟嘴。
“说几句能少块儿肉吗?万一吃亏了呢!那人也不是善茬,刚刚说了,就想骂你们解解气。谁知你们先动手。先动手就理亏知道吧?如果不是有之前的备案在,今天这官司警察没法弄!”卢国富训了他们一通,卢米只听到了“吃亏”二字。
“吃什么亏?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卢国富不忍心再说卢米,就转向涂明:“涂明是吧?大爷看着你这个小伙子文质彬彬的,你后备箱怎么还藏武器呢?”
“法律允许的、也就是合法的防身棍。”
“允许的你下手也忒黑了吧?照人家腿打,万一打残了呢?”
“他活该。”涂明也是个犟的,总之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行。”卢国富手指点点卢米,又点点涂明:“你们俩真行。尤其是你啊涂明,还没见家长呢,先在你大爷这挂上号了!你看我不参你一本!”
“卢米奶奶不喜欢带卢米打架的男朋友。”
“也不一定,奶奶肯定也分事儿。”涂明跟大爷讲道理,见大爷要跟他急,又换了口风:“卢米说大爷喜欢喝酒,我陪您喝两口明天,也感谢大爷为了我们跑这一趟。”
“这还凑合,不早了,回切吧!真不让人省心!”
卢国富尽管训他们一顿,在家人群里却狠夸了涂明一顿:“小伙子拎得清!”
“动作厉害着呢!是条硬汉!”
“人也有礼貌,行,卢米这对象行!”
卢米看着手机嘿嘿笑,涂明红绿灯的时候问她:“笑什么?”
“笑我大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好人坏人都让他当了。老傻子!”
“别这么说大爷,不礼貌。“
“我说我大爷你也管!”卢米不服。
俩人拌着嘴进了家门,涂明换衣服的时候卢米才发现他后背有擦痕,皮肉磨破了:“我操,怎么回事啊?你等着啊!”
她让涂明坐在那,跑去拿碘伏和棉签:“怎么擦破这么大一块儿啊?我都心疼了。”
碘伏擦上去,涂明嘶了一声,卢米没出息的掉了两颗金豆,是真心疼了。
擦一擦,吹一吹,动作都是轻轻的。
涂明握住她拿碘伏的左手腕,回过头来看她,目光温柔而深远:“今天他说的话都是屁话,言语侮辱别人的人本身就是自辱。你别放在心上。”
“哪句啊?”
“说你随便那句。”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什么时候跟狗计较了啊?看不惯打它一顿完事儿了,可不能让这种人恶心自己。我想的开。”
“那你为什么生气?”
“他说你离婚了是烂货,这哪儿行啊?这不是欺负卢姐男朋友吗?不干他还要留着他吗?”卢米也护犊子,自己男朋友自己怎么欺负都行,平时斗嘴打架都没事,但可轮不到别人这么羞辱。除非你是活腻了!
“不服就干,我的至理名言。”
“不受气,我的座右铭。”
卢米一边说一边得意的挑眉:“卢姐怕过谁啊?”
涂明被她逗笑了:“好的,卢女士。希望你勇往直前,别被世俗所累。”
“好的。那你就看着我。”
“行。”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在8月上旬一个闷热的傍晚,外面下着雨,涂明和卢米正在一起拼乐高,同事群突然发一个视频,经举报,警察在京郊某别墅内抓获聚众吸毒人等,尽管打着马赛克,肖冠丘那张脸还是被大家认了出来。
“我操,我惊了,这是我们的爸爸!”
“不是爸爸了,已执行的尾款结了,未执行的可以重新协商。”
“真的看不出来,这大哥爱好挺特别。”
“自毁前程了属于是。”
“那张脸可惜了。”
大家围绕那个视频展开激烈的讨论,涂明看了眼就放下了,并没参与。
“经举报,经谁举报啊?”卢米问他。
涂明撇撇嘴。
“快说!”卢米拿抱枕打他。
涂明抢过抱枕放在身后,姿态闲适:“你猜。”
“你让我猜,那肯定就不是你喽。”
“是luke?”